第四十二章 讓我選

　　選項一21.1%，選項二10.5%，選項三21.1%，選項四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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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項四】

　　【都不選，繼續(xù)自力挖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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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票比例閃爍著，提醒了鄭灼。

　　代價。

　　想要獲得什么，就要付出代價。這就是交易。

　　而所謂的交易，交易對象比交易內(nèi)容更加重要。

　　“——該死！”

　　鄭灼可不敢相信那些游魂！他甩開阻擋在面前的游魂，拼命地刨開沙地。

　　更快、更快……

　　沙塵飛揚在海水中。

　　鄭灼眼角的余光看見楚懷仁在一點點靠近那扇大門。大門中散發(fā)的黑光，已如同有形之物般撫上他的頭和臉。

　　“（究竟在哪！？）”

　　眼看著楚懷仁就要進入那門之中了！鄭灼用力地，用力地將他那已被鱗片覆蓋的手臂砸向骯臟的沙礫之中——

　　——就在這時。

　　他觸碰到了一個薄薄的、堅硬的、帶有溫度的東西。

　　鄭灼推開沙！他在混雜著黑綠色液體的象牙色細(xì)沙中，看見了一片薄薄的、金色的角。

　　“（——是——）”

　　他咬著牙撐開扭曲的手指，抓住那枚角，用力向外拔——

　　一枚又輕、又薄的卡片，隨著飛起的沙礫一起，被拔了出來。

　　是卡牌！

　　鄭灼所抓住的，正是一枚金色的卡片，散發(fā)著溫暖的光。卡片的表面上，畫著的正是頭戴學(xué)究帽，左眼夾著單片眼鏡的老人。

　　是那枚與鄭灼一起離開白色空間的【智者】卡。

　　有了。

　　鄭灼捏著那張卡，彈起身體。

　　這次再望向楚懷仁時，他看到對方已經(jīng)走到了黑色大門的面前。

　　楚懷仁伸出手，觸碰了那有形的黑暗。

　　而黑暗也伸出了粘稠的黑光，將他往門內(nèi)拖拽。

　　糟了！

　　楚懷仁被黑門帶走，他們兩人就都回不去了！

　　鄭灼手握散發(fā)金光的卡片，拼命向前游。他看到楚懷仁的右手已經(jīng)被門吞沒，然后是胳膊，右肩……

　　鄭灼直沖進那黑光的范圍內(nèi)。剛一進入，他就也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的吸力。

　　黑光捕捉住了他。也在吞噬他。

　　“就差一點?。?！”

　　鄭灼大叫著伸出手，血霧從他的嘴里噴了出來。他張握了幾次手指，終于抓住了楚懷仁尚未被吞沒的左肩。

　　楚懷仁的左手因此向后擺動。鄭灼看準(zhǔn)這個時機，將那枚金色的卡片塞進了對方的手里。

　　“楚懷仁！”

　　他大叫。

　　“醒醒?。?！”

　　那一瞬間。

　　卡片亮起金色的光芒，然后，化作光點沒入了楚懷仁的手。

　　鄭灼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他看到楚懷仁眨了眨眼睛，眼神變得清明。

　　“怎——怎么回事?。课?，我怎么在這——”

　　他驚恐地張大嘴——他恢復(fù)意識了！同時，他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發(fā)出光芒。

　　“快點！你一定有辦法帶我們兩人離開！”

　　鄭灼將楚懷仁往黑門的外面推去，盡量爭取到更多的時間！但與之相對的，鄭灼因為反作用力陷入了黑門。

　　黑光抓住了他的腳和腿，并很快地吞沒著他，幾乎是一眨眼，鄭灼的胸腹以下就完全淹沒在了門中。

　　“快！”

　　黑光以驚人的速度爬上鄭灼的頭臉。鄭灼知道，他走不掉了。

　　但白色空間里的女人說過，只要意識觸碰到人格，對方就能回歸——

　　——而自己也能回歸。

　　他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楚懷仁的返回。

　　“快啊?。?！”

　　鄭灼大叫。

　　緊接著，他眼前一黑。

　　完全化作了光團的楚懷仁，變成了他所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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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景象飛速變化，先是變成一片黑，然后變成一片白。

　　鄭灼感覺到自己被拋了起來。

　　他一直向上飛，飛向很高很高的地方。

　　伴隨著一聲風(fēng)聲，他穿過了厚厚的云層。

　　藍(lán)天，厚重的云層，和下方層層疊疊，類型不同的世界。

　　是……進入【潛意識世界】之前的高空！

　　他回到這里了！

　　鄭灼伸展四肢。他看向自己的手。

　　那里沒有鱗、也沒有刺了。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沒有鰓。腦袋的形狀也很普通。

　　“我……變回人了?！?p>　　他喃喃低語。然后發(fā)現(xiàn)，心底那種沉重、不安、壓抑的情緒也隨著離開【遠(yuǎn)洋世界】而消失，而自己也不再受水壓的壓迫，不用拼命擠壓胸腔叫喊，也能普通地說出話。

　　他向著遠(yuǎn)處望去。

　　這次，他在遠(yuǎn)處看到了一些人。

　　距離自己最近的是戴著眼鏡的文弱書生：楚懷仁。他不再是光團的形狀，甚至不是鄭灼這些天已經(jīng)熟悉的渾身狼狽，精神崩潰的狀態(tài)——而是穿著干凈整潔的白襯衫和便服褲。

　　再更遠(yuǎn)的地方，好像零零星星也有些人。但實在太遠(yuǎn)了，鄭灼完全看不清他們長什么樣子。

　　“……嗯……？”

　　當(dāng)鄭灼瞇著眼睛去看的時候。

　　“哇??！”

　　眼前突然跳出了綠色的窗口，嚇了他一大跳。

　　那是很像【潛意識世界】界面的窗口。上面，文字一行一行地蹦了出來。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機械化的女聲在讀那些文字。

　　“參加者：鄭灼?；谀愕谋憩F(xiàn)……沙沙……進行……沙沙……結(jié)算……”

　　“【卡牌：探險家】，【能力一：鑒定】已固定?！?p>　　“此外……沙沙沙……永久現(xiàn)實能力……”

　　“根據(jù)你的表現(xiàn)，將提供相應(yīng)的能力選擇?！?p>　　“達成：魚人化。解鎖可選項：【身體素質(zhì)：強化】?！?p>　　“達成：精神崩潰。解鎖可選項：【精神抗性：瘋狂無效】?！?p>　　“達成：帶領(lǐng)復(fù)數(shù)同伴+使目標(biāo)自愿抵達地點。解鎖可選項：【能力：可信之人】?！?p>　　“達成：自航行時間滿足要求。解鎖可選項：【能力：航海技能組】。”

　　哦哦！

　　鄭灼看見面前彈出了一大堆選項。

　　“……副本結(jié)束后的結(jié)算……？”

　　鄭灼從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東西：他只聽說過進入副本時，會根據(jù)上一輪表現(xiàn)獲得能力。

　　但誰也沒說過，結(jié)束副本后還有能力?。?p>　　而且，提到的“永久現(xiàn)實能力”也很令人在意。

　　是說在現(xiàn)實中也可以使用接下來獲得的能力嗎？

　　這究竟是……

　　鄭灼思索著，看著那些選項。

　　這時，他又看見頭頂上的云層變了。其中一大塊區(qū)域，變成了平整的純白色。

　　“啊。”

　　是有那個駭客女青年在的純白空間吧？看來，他終于要回到那里了。

　　楚懷仁和遠(yuǎn)處的其他人們看上去，比鄭灼飛得要更快一些。鄭灼看見他們在他之前沒入了那純白色之中。

　　“好，我也……”

　　沙沙沙。

　　這時，面前的一大堆選項前，突然又彈出了一個小方框。

　　【確認(rèn)。傷害程度：大。人格損害程度：大?！?p>　　【現(xiàn)在開始施加緊急脫離。】

　　突然間，一股巨力把鄭灼拽了起來。他只覺得眼前一花——

　　欸？等等等等，什么？

　　他被改變了方向，不再向那純白空間飛去，而是斜向外穿透了厚厚的云層——

　　——飛向了一望無際的藍(lán)天。

　　“什么?。?？？”

　　鄭灼眼看著那些云層被自己拋到身下，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

　　那些綠色的，顯示著獎勵選項的框，也開始忽明忽現(xiàn)。

　　“等等！”

　　他伸出手，大叫。

　　“至少讓我……至少讓我先選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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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

　　【通關(guān)遠(yuǎn)洋世界，發(fā)放永久現(xiàn)實能力。請從中選擇一項：】

　　【選項一】

　　【身體素質(zhì)：強化】

　　具體表現(xiàn)：外觀無變化。跑步速度、抗打擊能力和游泳速度上升至人類極限水平。

　　【選項二】

　　【精神抗性：瘋狂無效】

　　具體表現(xiàn)：情緒變化將不再影響思考能力。不會陷入瘋狂。

　　【選項三】

　　【能力：可信之人】

　　具體表現(xiàn)：團體內(nèi)意見不同時，他人更傾向于相信你的觀點。

　　【選項四】

　　【能力：航海技能組】

　　具體表現(xiàn)：掌握【海洋科學(xué)】、【航海技術(shù)】、【海洋生物學(xué)】和【船舶駕駛】四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