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粟畢恭畢敬的推開門,將這尊神請出去,季琛出門又回頭,“周末我?guī)闳ベI兩件衣服,不要穿著牛仔褲參加我的報告會?!?p> “我有衣服?!蹦揭凰趲蠒h室的門,轉(zhuǎn)身就見顧辭深站在走廊一邊看著她。
“哎呦,顧總早?!奔捐〈蛄苏泻舸竽4髽拥淖吡耍揭凰谝残π﹄x開,到了實驗室就收到HR全員發(fā)送的郵件,“非本公司員工不得隨意進入辦公區(qū)域,實驗重地,非請勿入?!?p> 慕一粟抿嘴笑笑,這是針對季琛的,她得感謝顧辭深,她也不想季琛過來,只是她得罪不起,但是顧辭深有資本得罪。
下班的時候,顧辭深等在實驗門口,來來往往的員工和他打招呼,“顧總,顧總?!?p> 顧辭深點頭看著里面的慕一粟,慕一粟偷偷瞄著他,給蔡晴發(fā)短信,“顧辭深在等我下班,我要不要抓住機會?”
“當然要,下次再請你吃飯,趕緊的收拾東西,上顧辭深的車,拿下他,推到他,攻陷他?!?p> 慕一粟咬住唇角,看看門口的顧辭深,小聲道:“等我下。”
顧辭深點頭,緩步走到實驗室,幫慕一粟收拾東西。
慕一粟四下看看,幸好實驗室已經(jīng)沒人了,“你下次別來實驗室找我了?!?p> “季琛不是來的比我還勤嘛。你都不怕他,怕我做什么?”
“那不一樣,季琛是我的老師,你是我?!蹦揭凰谖㈩D,極是認真的道:“你是我前夫,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這可不是你想不想的,關系就擺在那?!?p> 慕一粟不想和他爭論,背起包道:“走吧,蔡晴還在學校等著呢?!?p> 一到幼兒園,兩個孩子便飛奔過來,“媽咪,顧叔叔?!?p> 顧辭深蹲下身子,抱住兩個孩子,慕一粟和蔡晴打招呼,蔡晴握拳,“加油?!?p> 車上,顧辭深道:“我父母打來電話,想讓孩子去老宅吃飯,可以嗎?”
“哦?!蹦揭凰诔了贾?,要拿下他,得先給點甜頭吧,讓孩子去見他的父母,也顯得她通情達理,但是,她又擔心,抿起唇角看顧辭深,“那,陸依依不在吧?”
“不在,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將思念假手于他人,任何時候都不會?!?p> 顧辭深漆黑的眼眸里堅定無比,慕一粟咬緊唇角,輕輕點頭道:“那你帶他們?nèi)グ桑琰c回來,你先送我回家?!?p> 顧辭深默然,片刻道:“好?!薄?p> 慕一粟到家便給蔡晴打電話,讓她到家里來吃飯,她現(xiàn)在就下廚。
蔡晴顛顛的跑來,一看一大桌子的菜,簡直都懵了,“慕一粟,你現(xiàn)在真是賢妻良母啊,你以前可是什么都不會,還不如我呢?!?p> “以前我是我姐的寶寶,現(xiàn)在我有兩個寶寶,怎么能不會做飯呢!”
“快點,開動,開動?!蹦揭凰诘裹c紅酒,笑道:“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喝啤酒,現(xiàn)在委屈你下,喝點紅酒吧。”
“紅酒哪叫委屈,現(xiàn)在不喝了,沒人陪了?!辈糖缑蛞豢谛πΦ溃骸爱厴I(yè)的時候,和人吹了一瓶,現(xiàn)在找誰喝呢?!”
慕一粟看著蔡晴的臉色,小聲道:“是和馮旭嗎?”
“哼,就是那個渣男?!辈糖缪廴Ψ杭t,又喝一口,慕一粟按住她的手,“吃菜,這種男人不值得我們傷心?!?p> “對,你說的沒錯!不值得我們傷心,他傍上了富家千金,這輩子衣食無憂,我應該為他開心才對,來,干杯?!?p> “干杯!”慕一粟抿一口酒,笑道:“我前幾天去麥城遇到程峰了,他開了一家修電腦的店?!?p> “是不是天天打游戲?”
“是的呢,李煥之也是,在實驗室還打,還被顧辭深看到過了?!?p> “真的?顧辭深有罵他嗎?”
“沒有,只是讓我說說他。我能怎么說呢?他還是我領導。他這種行為,要是被我那個老師看到,肯定立馬開掉了。”
“估計顧辭深是看你面子吧?”蔡晴憋著笑,又抿一口酒,“你今天說他比禁書還禁,你給我講講怎么個禁法?”
慕一粟白一眼蔡晴,笑道:“快點吃飯,都冷了?!?p> “你少打岔,你看的禁書還是我給的呢,你是不是第一次和他約會那次,就用在他身上了?”
慕一粟搖搖頭,忽的笑道:“沒有,他和我結婚后,才。”
“不會吧?”蔡晴打斷慕一粟,詫異道:“你們約了那么多次會,難道沒有?我以為你們第一次約會,就是你讓我給你化妝那次,就那個啥了?!?p> “沒有,我們約過好多次會。他給我的感覺就是談戀愛一樣,而不像是交易,直到結婚后,領證那天晚上,他說,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了……”慕一粟紅了眼眶,微微低下頭,又嘆口氣道:“所以么,我就陷進去了,忘乎所以了,以為是真愛,真特么可笑?!?p> “一粟,說實話,顧渣男雖然忘了你,但是他是因為意外墜海,腦子進水了。而馮旭那個混蛋就明晃晃的告訴我,他累了,不想努力了?,F(xiàn)在有一次改變?nèi)松臋C會擺在他面前,他不想放棄,要死命抓住。”
蔡晴一口飲盡杯中酒,又道:“如果就這些也就罷了,我也佩服他的坦誠,可是他那個賤人,還想腳踩兩只船,想包養(yǎng)我,說他現(xiàn)在也是有錢人了,可以養(yǎng)我,只是不能給我婚姻,說不會虧待我。你說他賤不賤!我怎么以前就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賤呢!”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幸好早點看清他,及時止損。”
“對,及時止損,為我們止損干杯?!辈糖缗e起杯子,又道:“我是止損,你不是,顧辭深還是好男人的。他確實是記憶受損嘛,再加上你們又簽了那個協(xié)議,所以才?!?p> “我以前也這么想的,所以想挽回他,等他想起來,可是,你說那么多人,為什么他偏偏就忘記了我?!他怎么不忘記陸依依呢?!”
“你這就鉆牛角尖了,他認識陸依依幾十年了,認識你才一年多,我記得你當時說,他忘記了墜海前近一年的記憶,你們的感情線正好在他忘記的那段?!?p> “是,醫(yī)學上是這么解釋,可是,我就是覺得他忘記了他認為最不重要的,最不想要的。”
慕一粟嘆口氣,笑道:“不說這些臭男人了,明天,我們?nèi)ス浣?,我下周要參加個報告會,需要買件衣服?!?p> “好啊,正好我想買個包包送我媽媽,她馬上生日了。我買個貴點的給她,都六十多歲的人了,也奢侈一把。”
“好呀?!?p> 蔡晴九點多才回去,剛回去沒多久,顧辭深就帶著思念回來了,慕一粟正在收拾餐桌。
顧辭深看一眼桌上的酒瓶酒杯,又看看慕一粟酡紅的臉,心里忽的一沉,他帶孩子,她竟然和季琛約會!
顧辭深有點火大,道:“我先走了。”。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思量片刻又轉(zhuǎn)身住到隔壁去了。
顧辭深氣呼呼的洗漱,手機響了,他以為是慕一粟的電話,便快步過去,一看電話竟然是陸依依的父親。
顧辭深心下疑惑,接通道:“陸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