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回陽
送走大奎和他的侄子夫妻倆。
三泡在徐公子的擠眉弄眼中,硬著頭皮走到李紅兵面前。
“紅兵哥。”
“有事?”李紅兵頭次見三泡像個女人一樣扭捏。
“那個…那個能不能給…徐公子看下病?!?p> 吞吞吐吐說完,三泡眼睛不停的眨巴。
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什么勾當,或者說徐公子應該對三泡承諾了什么。
本來徐公子出錢給草溝村接電,李紅兵就打算幫他把身體調養(yǎng)一下,現(xiàn)在三泡開口,就當做個順水人情。
李紅兵故意提高音量。
“是這樣??!調理身體挺麻煩的,需要很多名貴藥材,我這里沒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屋檐下等消息的徐公子,聽到這話,那還不知道話里的潛在意思,連忙說道。
“只要李老弟愿為徐某調養(yǎng)身體,需要什么藥材,盡管開口。”
狗大戶。
就等你這句話。
李紅兵笑的格外燦爛。
山杏和崔姐身體同樣需要調養(yǎng),奈何手頭上沒有合適的藥材,連回春膏都是減配藥方。
現(xiàn)成的冤大頭,不坑白不坑。
野山參,藏紅花,冬蟲夏草,佛手參,野黑枸杞,天山雪蓮,鹿茸,海馬,何首烏,老三七…
反正什么藥材珍惜,李紅兵報什么。
至于給徐公子調養(yǎng),針灸術、推拿術,足夠把虛虧身體補回來。
記下需要的藥材,徐公子馬上拖三泡把秘書送出林區(qū)。
可憐的三泡,連熱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又馬不停蹄返回松柏鎮(zhèn)。
不過臨走前,從摩托車里拿出一包紙袋。
“哥,這是你在要的東西,廣明老頭讓我給你帶過來?!?p> 李紅兵接過紙袋,打開看到里面有半斤褐色種子。
“嗯,路上慢點?!?p> ……
李家老宅。
徐公子裹著被子,坐在椅子里邊打哆嗦發(fā)呆。
本來是來買棵蘭花,怎么就一頭扎進河里,差點沒了小命。
唉!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徐老板,唉聲嘆氣干嘛。”李紅兵笑瞇瞇走近,“今天太陽好,曬曬陽光有助于恢復,傻娃,把你徐叔抱到稻場上?!?p> 傻娃噔噔噔,連人帶椅子一起抬進稻場,被陽光一曬,渾身冷意頓時消散不少。
李紅兵拎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畢竟人家是客人,是來消費的,作為主人家多少要陪好。
“李總,我…”
“客氣了,叫我紅兵也行,李老弟也行,別總啊總的,我都退休了?!?p> “那行,我叫你李老弟,你叫我老徐。”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那種生分感不知不覺消除。
徐公子趁機順桿子往上爬。
“老李啊,你說我這身子還有沒有救,別忽悠我,實話實說。”
就這。
對我不放心吶!
李紅兵撇了眼有些心虛的徐公子,嘴角微微上揚。
“你就放一百個心,經過我的調養(yǎng),保證讓你從三秒先生變成威猛先生?!?p> “真的?”徐公子驚喜,瞬間又反應過來,他怎么知道自己是三秒先生。
“別瞎想,你的脈象是我見過最虛的?!?p> 呵呵!
徐公子不好意思的抽了抽嘴角,馬上換個話題。
“你在百昌國際做的挺好,怎么想著回農村,要不是加過威信,看到那株變異蘭花,我都快把你忘了?!?p> “唉,一言難盡?!崩罴t兵不愿提過去的破爛事。
可徐公子不這么認為,目光朝崔姐和山杏的方向看了眼,低聲道。
“嘿,金屋藏嬌是不是,李老弟眼光不錯,這兩個女人底子真是好,一個風韻十足,另外一個雖然身體有缺,可勝在溫柔俏麗。青山綠水,佳人陪伴,哥哥我佩服佩服?!?p> “哪里,都是家人?!?p> 李紅兵嘴上否認,可止不住上揚眉角,早已把他出賣。
“不過,李老弟,別怪老哥說話直,古人說的好,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機會給你,要把握住。”說完,徐公子眨眨眼睛。
作為一名有二十多年教學經驗的代課老師,崔姐早已練就出一雙千里眼,順風耳。
看到李紅兵跟那個落水徐公子湊在一起,猥瑣低語,就知道他倆沒好話,可聽到他倆把一首原本美好詩句說的污穢不堪,頓時心頭冒起無名之火。
“什么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狐朋狗友,沒一個好東西?!?p> 李紅兵和徐公子尷尬的對視一眼,前者連忙說道,“徐哥,我去準備針灸,等會給你回陽?!?p> 啊!
徐公子也想跑,可渾身無力,只能可憐巴巴的坐在椅子里,直面崔姐的怒火。
“叫什么名字?”
“徐興邦。”
“多大?”
“40?!?p> “你都40了,李紅兵才多大,剛過36,你自己不學好,為什么還要帶壞其他人,你這種學生,天理地理都難容?!?p> “去...把你爸媽叫來。”
崔姐也是被剛剛那句詩給氣昏頭,脫口而出老師的語調。
??!
徐公子懵逼的看向眼前這位風韻十足的女人,面容看似年輕,散發(fā)出來的成熟女人氣息卻無法掩蓋。
尤其那股氣勢,仿佛回到上學時最畏懼的一刻,被老師訓斥。
同時也勾起內心隱藏為數(shù)不多的一個軟肋,怕老師。
徐氏集團在明珠市很牛,家族對下一代學習抓的非常嚴厲。
不能張揚,不能跋扈,不能上私立學校,必須上公立學校。
于是,生性調皮搗蛋的徐公子,硬生生被老師和老爹、爺爺合力鎮(zhèn)壓了十二年。
不聽話,叫家長,挨頓打。
不寫作業(yè),叫家長,挨頓打。
做壞事,叫家長,挨頓打。
小時候挨頓打都已成為家常便飯。
有時是單打,有時是雙打,有時是混合打。
總會一句話,導致徐公子聽到叫家長三個字,就會莫名產生一種恐懼感。
這種不健康的生活環(huán)境,對于徐公子放蕩不羈的生活,多少有點助燃成分。
崔姐一通發(fā)飆,發(fā)覺自己話語間的混亂,趁著眼前男人發(fā)呆空擋,紅著臉轉身跑進廚房。
徐公子委屈的撇撇嘴。
自己這是何苦??!
“傻娃,把你徐叔抱進來。”李紅兵躲在房間里,大聲喊道。
好在李家老宅有五間臥室,剛好一人一間,如果再多一個人,只有去睡柴房。
徐公子扒光衣服,直挺挺躺在床上。
沒有陽光照射,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再次涌出,身體不由自主的打哆嗦,臉色也越發(fā)蒼白,像是涂了一層白灰,牙齒上下打架催促道。
“李...老弟,...快點...開...始,太...冷冷冷冷...了。”
“躺好別動?!?p> 李紅兵拿出針匣,這次要使用黑皮醫(yī)術中的絕傳針刺術,回陽九針。
陽者生之本,陰者死之基,陰宜常損,陽宜常益,順陽者生,順陰者死。
針刺九重穴,九針一出,輪回變,天命逆,將死之人,倒逆一刻,巧奪生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