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將半推半就的蔡邕帶走之后,田豐等人就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太史慈看到遲來的幾人,沒有好氣地說道:“諸位大人,蔡邕蔡伯喈大人來到了鄴城。蔡大人之威望,諸位也是知道的。鄴城書館剛剛落成,吾需要諸位大人協(xié)助,勸蔡大人留在鄴城,坐鎮(zhèn)書館!”
三人對視一眼,田豐不由得拱手問道:“主公不是娶了蔡夫人,由蔡夫人出面,不比吾等要好上數(shù)百倍?”
太史慈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吾那岳父,是來興師問罪的,吾不敢勸,文姬估計也勸不動,唯有諸位大人出面,方有可能。”
說到這里,太史慈站了起來,拱手說道:“三位大人,還請為了冀州學子,放下顏面,舌戰(zhàn)蔡公!”
三人聞言,這才齊聲回道:“請主公放心,吾等定當全力以赴,盡全力勸說!”
將蔡邕安置之后,蔡文姬拉著妹妹回到自己的院子,說著家常。
太史慈進來的時候,兩人正說得起勁。
見到太史慈進來,蔡貞姬連忙站了起來,微微一禮,說道:“貞姬見過姐夫!”
太史慈聞言,點了點頭,雙手拍打身上,好不容易找出一個玉佩,遞給她說道:“初次見面,吾這個姐夫總得送你點東西,當見面禮。這來得匆忙,也沒有準備,這塊玉佩,還值點黃白之物,妹妹就收下吧!”
蔡貞姬畢竟年幼,哪里見過如此場面,正當她猶豫的時候,太史慈已經(jīng)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玉佩塞在她的手中,說道:“到了姐夫這里,就不需要客氣,就拿這當自己家里一樣!”
蔡貞姬一臉羞紅地看了姐姐一眼,這才害羞地接住玉佩,說道:“貞姬多謝姐夫!”
太史慈這才找位置坐下,對蔡文姬說道:“夫人,岳父可消氣?”
蔡文姬搖了搖頭,苦惱地說道:“哪有那么容易!”
太史慈聞言,說道:“慢慢來吧,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的,岳父那邊,吾來想辦法,汝就不要過度擔心了!”
“夫君能想到什么辦法?”蔡文姬疑惑地問道。
對于自己的父親,她很是清楚,典型的固執(zhí)老頭,豈能輕易改變。
太史慈聞言,一笑,說道:“這上了年紀的人呀,就不能閑下來,這不鄴城書館不是剛剛落成嗎?吾打算讓岳父去書館坐鎮(zhèn),讓其發(fā)揮一下余熱!”
說到這里,太史慈想到了什么,對蔡貞姬說道:“妹妹還請?zhí)娼惴虮C?,此事萬萬不能讓岳父知道。不然,那固執(zhí)老頭,說不定內(nèi)心想去,嘴里還是拒絕!”
蔡貞姬聞言,頓時輕笑起來,說道:“姐夫放心,貞姬一定不告訴父親!”
蔡貞姬看過太史慈抄地將近酒,認為文武雙全的太史慈應(yīng)該勉勉強強配得上自己的姐姐,如果不是他先娶了萬年公主,那絕對是良配。
三人聊了一會天,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太史慈說道:“讓后廚準備晚宴吧,岳父大人來了,吾這個女婿,總得好好招待一番才是!”
蔡文姬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擔憂地說道:“要不,請姐姐來作陪?”
太史慈聞言雙眼一亮,親了蔡文姬一口,說道:“還是夫人腦瓜子轉(zhuǎn)得快,有研兒坐鎮(zhèn),岳父這個漢臣,豈好胡亂發(fā)作!”
“哎呀!”被偷襲的蔡文姬驚呼一聲,連忙推了太史慈一下,說道:“夫君也不看看場合,豈能胡亂!”
太史慈哈哈大笑,說道:“沒事,妹妹又不是外人,不會出去胡言亂語的!”
說完,太史慈轉(zhuǎn)身就走,往劉研的院子,請劉研去了!而蔡貞姬驚訝地看著眼前一幕,那羞紅之色,都到脖頸處了。
蔡文姬無奈地跺了跺腳,回到臥室重新補妝去了。好半天才出來,對蔡貞姬說道:“妹妹,吾等去請父親吧!”
“哦!”蔡文姬低著頭,輕聲答應(yīng)了一聲。
芙蓉苑,萬年公主住所惠芳居。
“公主夫人,江湖救急呀!”一進院子,太史慈就大呼小叫地喊道。
劉妍聽到太史慈喊聲,挺著個大肚子就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夫君,今日是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可不像汝的風格!”
太史慈笑著上前,攙扶著她的手臂,說道:“這不是碰到難事,特來求公主夫人幫忙!”
劉妍故作生氣地拍打了他一下,說道:“不是跟汝說了,府中沒有公主,只有太史夫人劉妍嗎?”
太史慈聞言,抓住了劉妍的手,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可是需要夫人以公主的身份坐鎮(zhèn)呀!”
劉妍聞言,問道:“難不成那蔡邕來找夫君麻煩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吾家公主厲害,一猜就一個準!”
聽太史慈將事情一說,劉妍不樂意道:“夫君乃是大漢駙馬,冀州牧、鎮(zhèn)北將軍、東萊侯,他蔡邕算個什么東西?竟敢給夫君臉色看?”
對于太史慈跟蔡文姬的婚事,是劉妍同意并做主的,蔡邕身為臣子,竟然敢在這個事情上大發(fā)脾氣,那就是不把她劉妍放在眼里。
劉妍生氣地對左右婢女說道:“春兒,汝等幾個給本宮換裝!”
“諾!”春兒等人連忙屈身說道。
看著幾人開始從衣柜當中,取出劉妍的公主服,太史慈知道事情大條了,連忙說道:“夫人息怒,萬萬不可跟蔡邕生氣,不值得的!”
劉妍輕笑一聲,說道:“夫君放心,妾身知道分寸的!”
這是劉妍進入這座府邸,第一次穿上這套官服,看著劉妍此刻的裝扮,太史慈上前一步,打量一番道:“夫人穿這一番,別有一番風味,這往后沒事,多穿穿又無妨!”
劉妍聞言,瞪了太史慈一眼,說道:“夫君就不要想著使壞,妾身是萬萬不會聽汝的!”
太史慈聞言,尷尬地笑了笑,走到她跟前,攙扶著她,說道:“瞧你說的,為夫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嗎?”
白了一眼,劉妍并沒有再廢話,兩人抬步往客廳方向而去!
客廳中,一臉不情愿的蔡邕被蔡文姬姐妹拉了過來。大圓桌上,各色美味佳肴已經(jīng)擺了七八盤。
那精美的盤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就感覺擺在眼前的不是食物,而是精美的藝術(shù)品。
趁著太史慈等人沒來,蔡貞姬將那首將近酒給拿了出來,遞給蔡邕說道:“父親,汝看看這首詩怎么樣?”
蔡邕疑惑地接到手中,先是打量了一番手中的紙張,感嘆道:“要說這太史慈,也不算一無是處,就這紙張,就不知道要讓天下多少書生感恩戴德!”
蔡文姬姐妹并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蔡邕靜靜地看。那一句句詩句,直擊他的心靈!
“此詩乃何人所作?”仔仔細細,看了三遍之后,蔡邕這才問道。
雖然大女文采斐然,但這單詩詞,這等氣魄,非其能夠?qū)懗?。更何況,詩句中的田夫子,正南兄,一看就是冀州官員。
蔡貞姬聞言,笑著回道:“聽姐姐說,這是姐夫醉酒所做!”
“是他?”蔡邕聞言,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相信地說道!
蔡文姬看到父親詢問的眼光,點了點頭,說道:“當時夫君做此詩歌,女兒就在旁邊!”
蔡邕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吾不信也,其乃一無恥匹夫,如何能夠做出此等足夠名傳千古的詩句!”
這個時候,太史慈攙扶著劉妍走了進來。劉妍看到蔡邕一直在那里搖頭,嘴里嘟囔著不相信,頓時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蔡卿,何事不相信也?”
聽到劉妍的詢問,蔡邕這才反過神來,連忙拱手施禮,說道:“罪臣蔡邕蔡伯喈,拜見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