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書房。
太史慈仔細翻看著賈詡遞給自己的文書,上面是黑衣衛(wèi)傳回的洛陽最新的消息情況!
看完之后,太史慈問道:“父皇病重,吾記得去年汝等也傳回來了類似請把。怎么,這次是真的?”
賈詡拱手說道:“回稟主公,這次的情報,已經(jīng)經(jīng)過多番核實,張讓更是通過太史一族的商鋪聯(lián)系,喜歡主公能夠帶領(lǐng)大軍回鎮(zhèn)洛陽!”
太史慈聞言一愣,回鎮(zhèn)洛陽,以大將軍或者太師的身份掌管全國軍政大權(quán),確實要更便捷許多,然自己控制的區(qū)域,乃是四戰(zhàn)之地,如果貿(mào)然露頭,那幾乎是取死之道。
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太史慈問道:“朝廷方面可有詔書下達?”
賈詡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陛下病重,大將軍何進聯(lián)合世家把控朝廷,陛下縱然有此調(diào)令,也無法傳出洛陽!”
太史慈不由得哼了一聲,說道:“既然張讓都能夠跟吾等聯(lián)系,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如何聯(lián)系不上吾等,既有詔令,又無密旨,吾如何出兵?”
見太史慈拒絕,賈詡也沒有再說什么,雖然領(lǐng)兵進入洛陽,挾天子以令諸侯要便捷許多,但萬事并不是絕對的事情,誰能預(yù)估到日后的發(fā)展呢!
太史慈來回跺著腳步,好半天才說道:“賈參軍,汝傳令黑衣衛(wèi),嚴密監(jiān)控何進,洛陽但有變故,立刻飛馬回報!”
“諾!”賈詡拱手應(yīng)了一聲,這才離開。
太史慈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大漢已經(jīng)腐朽不堪,唯有打破舊有的秩序,重建新的秩序,才能煥發(fā)生機!
這個惡人,不能由他太史慈來做,洛陽之亂看樣子是無法避免的。
想了想,他讓人找來了太史愿。
其兄太史恩北上遼東,目前麾下已經(jīng)集合了萬余騎兵,正在抓緊訓(xùn)練!
而太史愿一直在給周倉當(dāng)副將,在白虎軍徐榮將軍麾下任職。這次回到鄴城,也是咨詢黑山投降匪寇家屬的安置情況。
很快,收到命令的太史愿就趕了過來,拱手說道:“太史愿拜見主公!”
太史慈示意其免禮,問道:“汝回來也有數(shù)天了,怎么沒有見汝去拜見老夫人?”
太史愿尷尬一笑,說道:“是愿的不是,稍后吾就去給伯母大人請安!”
太史慈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晚上沒事,就留在府上用餐吧!”
太史愿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想想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吃過府中佳肴了!”
太史慈府上的菜肴,自然是美味異常,然而府中鶯鶯燕燕實在太多,太史愿可不想一天到晚,走到哪里都低著腦袋,更何況其堂妹太史悠還在府中,其年少時,可沒少被其欺負!
兩人說了一會話,太史慈問道:“叔父有從洛陽撤出來了嗎?”
太史愿聞言一愣,說道:“父親已經(jīng)按令撤出洛陽,聽說是南下益州了,具體在哪里,吾也不知道!”
點了點頭,太史慈認同地說道:“益州富裕,叔父前往益州,定能為家族開辟出一條新的財路!”
后宅有婢女前來傳話,說老夫人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宴,讓太史慈帶太史愿前往。
兩人聞言,立刻結(jié)束了聊天,往后宅走去。
后宅客廳,一個巨大的圓桌上面,擺滿了各色佳肴。太史老夫人帶著兒媳劉妍、蔡文姬、甄姜三人,另有周老夫人,徐老夫人,郭老夫人三人陪同。
平常這種聚會,太史慈都很少參與,實在是陰盛陽衰,太過尷尬!
萬幸,今天有太史愿陪同,雖然此刻太史愿也很尷尬,那眼睛都不敢亂看一下!
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當(dāng)中并沒有說些什么,吃完飯后,老夫人就關(guān)系起太史愿的婚事,詢問其的想法。
老夫人雖然身居后宅大院,但是幾乎每天都有高官家眷前來拜訪,聊天當(dāng)中很難避免談到兒女婚事。
太史愿聞言,尷尬地說道:“有勞伯母操心,前段時間,家父來信,說是已經(jīng)給吾定了親事!”
老夫人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定了好,早點成家,早點生兒育女方才是人生大事!”
太史愿沒敢多待,稍微坐了坐就以公務(wù)繁忙為由,告辭離開,留下太史慈一人獨自面對!
太史慈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問蔡文姬道:“文姬,岳父最近在書館還好?最近比較忙,也沒有時間去看過,要不明日,汝跟吾前看看岳父他老人家?”
蔡文姬聞言,笑著說道:“父親在書館一切都好,書海遨游,不知道有多自在!明日夫君有空,去看看也好!”
這一年多,太史慈都是有意識地躲著蔡邕,實在是那老頭每次碰上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其實說完,太史慈就有點后悔,但話已經(jīng)出口,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出爾反爾。
徐老夫人想起了什么,幾次張口,都不知道該不該說。
太史慈見此,疑惑地問道:“徐老夫人,可是有事要跟小子說?”
聽到太史慈詢問,徐老夫人這才說道:“吾兒阿福,近日有書信前來,特告知使君!”
太史慈聞言大喜,問道:“卻不知令郎來信可有說些什么?其人現(xiàn)在何處?”
徐老夫人猶豫了一下,問道:“吾兒今歲因好友而殺人,這才改名徐庶,然其殺人的時間,是在今年。而使君派人通知吾之時,乃是黃巾之亂,光和七年,卻不知道使君如何提前得知?”
太史慈聞言一愣,這才想起,徐庶本名徐福,是后面因殺人而改名為徐庶。但具體是什么時候殺人,太史慈并不知道,誰能想到是今年呢!
聞言,太史慈尷尬一笑,說道:“還請徐老夫人恕罪,小子那時也是聽聞徐家子,有勇有謀,當(dāng)為良才,故而隨意讓人捏造了一個謊言,欺瞞夫人,還請饒恕則個!”
對于太史慈的話,徐老夫人并沒有接話,也談不上什么饒恕不饒恕,自己這幾年,在太史府吃好喝好,又有什么資格怪罪人家。
太史慈并沒有追問徐庶在哪里,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如今,他麾下能人輩出,能多一個徐庶更好,不能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
而徐庶呢?
其現(xiàn)在,說到底其實還是一個仗劍江湖的游俠,數(shù)年都沒有回過家,殺人之后,被同伴劫獄救出之后,這才想著在浪跡天涯之前,回家看看老母。
誰知回家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已經(jīng)早就荒廢,而其母說是被自己好友,東萊太史慈給接走了!
徐庶自己有哪些好友,他還是知道的,雖然仗劍江湖,也救過不少人,交了許多朋友,但當(dāng)今駙馬,跟自己肯定是不會有半點交集的!
他先是去了東萊黃縣,得知母親已經(jīng)跟隨太史老夫人一起去了冀州,這才急急忙忙跑到了鄴城。
好不容易托人送了一封信給徐母,得知母親生活無憂,其這才放心離去!
此時的他,想得很簡單,既然數(shù)年過去,對他母親都比他這個當(dāng)兒子的還好,自己又何苦去破壞母親的生活。
徐老夫人猶豫了半天,這才拿出另外一封信,交給太史慈,說道:“使君,這是吾兒交給汝的信!”
太史慈疑惑地接過,打開仔細看了一遍,這才還給徐母,說道:“徐兄要去游歷求學(xué),說是學(xué)業(yè)有成之后,再來接您老,您老就安心住著,正好陪吾母聊聊天,打打牌!”
徐母聞言,雙膝跪地,叩首道:“使君數(shù)年庇佑,令老婦衣食無憂,老婦感恩戴德,沒齒難忘!然吾兒,絕非良才,無有可助使君之力,使君再在老婦身上浪費時間和金錢,實在不智也!”
太史慈一笑,說道:“老夫人多慮了,太史慈雖不才,但眼光還是很準的,不管是郭嘉郭奉孝,還是趙云趙子龍,張遼張文遠,跟隨吾之前,都還沒有展露大才!”
安撫住徐母之后,太史慈回到了劉妍的房中,逗弄著兒子太史亨。
小家伙快一歲了,可以走路了,也可以叫娘親了,就是死活不叫父親,這讓太史慈很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