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后期新兵招募的事情,太史慈又把目光放在了田豐等人身上,說道:“此次南下,事關(guān)重大。
田別駕,汝要做好大軍后勤補給工作,提前為大軍儲備戰(zhàn)備用糧,但切記不可影響百姓們?nèi)粘?诩Z!”
鄴城外,可是有著許許多多的工廠,有著十幾萬日日買糧過日子的工人。
如果糧食的價格波動太大,那還是很容易出事情的。
田豐聽到太史慈詢問,連忙拱手回道:“請主公方向,戰(zhàn)備用糧,調(diào)用軍屯余糧,就可以應(yīng)對了!”
太史慈聽到田豐的話,點了點頭,對審配說道:“審議曹,大軍出征,需要大量的民夫,命汝招募兩萬民夫隨軍出戰(zhàn),切記,不可強制要求,一切憑其自愿!”
“諾!”審配拱手應(yīng)了一聲。
冀州招募民夫,都是要支付錢糧的,雖然加重了州府的負擔,但大大減輕了百姓的負擔,也讓他們敢生敢養(yǎng)!
吩咐完之后,太史慈最后說道:“郭軍師、沮治中、賈參軍、陳參軍,你們四人要做好南下的規(guī)劃,開春之后,隨軍出征!”
“諾!”四人連忙站了起來,拱手說道。
安排好所有事情,太史慈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后院,進入到了芙蓉苑當中,看到了正在逗弄太史亨的劉妍。
看到太史慈回來,劉妍連忙屈身一禮,道:“妾身拜見夫君!”
太史慈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將其扶起,說道:“說了很多遍了,你我夫妻一體,隨意點好!”
劉妍聞言一笑,并沒有回話,兩人牽著太史亨回到惠芳居中,太史慈疲憊地躺在躺椅上面,就不想動彈!
劉妍見此,說道:“要不讓春兒給夫君按按?”
太史慈那日的一腳,可絲毫沒有留手。
春兒也因此,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才能下床走動。
就這樣,時不時地還是會咳嗽一聲,蔡文姬讓人請了華佗前來,都只能讓其靜養(yǎng)。
太史慈知道,劉妍是想緩和自己跟春兒等人的關(guān)系。
看到她一臉希冀的眼神。他不由得心軟了,最終點了點頭。
劉妍見到太史慈同意,立刻喊道:“秋兒、冬兒,給駙馬爺準備衣服,幫駙馬沐浴更衣!”
“諾!”秋兒、冬兒兩人聞言應(yīng)了一身,轉(zhuǎn)身下去準備。
春夏秋冬四名婢女,夏兒如今成了芙蓉苑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般都跟著太史悠訓(xùn)練女兵,或者帶女兵守候在芙蓉苑內(nèi)。
太史悠這次回來,很明顯是受了刺激,不斷地瘋狂訓(xùn)練自己,對女兵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
很快,秋兒、冬兒準備好了熱水和更換的衣服。
太史慈跟著秋兒,進入到了浴室當中。
在兩人的侍候下,褪掉衣裳,進入到浴桶當中。
秋兒跟冬兒兩人則跑到屏風后面,將自身外面的衣服脫掉,僅留著肚兜和里面的褻褲。
太史慈看到冬兒看自己的眼神,始終有些躲閃,知道肯定是當初自己那一巴掌,打的有點狠了!
見此,他伸出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冬兒的臉龐,看其神色有些躲閃,不由得問道:“怎么,還在生我的氣?”
春兒聞言,連忙跪伏在地,口稱不敢!
太史慈看了她一眼,說道:“起來吧,我還等著你幫我沐浴呢!”
冬兒抬頭看到太史慈臉上并沒有怒色,這才小心地爬了起來,仔仔細細的幫太史慈擦拭起來。
太史慈全身上下,被兩個小丫頭擦拭了一遍之后,這才擦干凈,重新?lián)Q上了干凈的衣服。
臨走,太史慈看著冬兒說道:“你做錯了事情,我才會打你。
以后長點記性,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心里要有數(shù),明白嗎?”
“諾!”冬兒聞言,連忙屈身一禮,說道。
出了浴室,太史慈進入到了臥室當中,春兒此刻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太史慈趴在床榻之上,春兒身上僅穿一身純白色的褻衣褻褲,跪坐在他身旁輕輕地給他按著。
太史慈微微閉著眼睛,享受春兒按摩的同時,問道:“力氣小了許多,內(nèi)傷還沒有完全好嗎?”
春兒一聽,手上力度不由得加大,然而用力過多,反而加重了她體內(nèi)的傷勢,不由得咳嗽了一聲。
太史慈聽到她咳嗽,連忙翻身爬了起來,說道:“算了,今天就這樣吧,你身上還有傷,等好了再說吧!”
春兒見太史慈翻身坐了起來,連忙說道:“駙馬爺放心,奴婢可以的!”
微微搖了搖頭,太史慈說道:“你就不要勉強自己了,萬一留下了暗傷,那可是終生的事情!”
太史慈看到她神色暗淡無光,想起了往日這個丫頭得好了,不由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很明顯地感受到春兒的身子輕微地顫抖了一下,不由得手中微微一用力,將其帶到了自己的懷里。
挑起其下頜,問道:“怎么了,怕我?”
四目相對,太史慈明顯看到了她的驚慌失措,只好說道:“上次是我出手過重,我再次給你道歉!”
春兒連忙搖頭,說道:“是奴婢們惡意期滿駙馬爺,這才惹得駙馬爺震怒,有此下場,也是罪有應(yīng)得!”
太史慈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么罪有應(yīng)得,你們忠心為主,我不怪你們。
這也是我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跟汝說話的原因。
我只是希望日后,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該想清楚才是!”
春兒聞言,連忙跪在太史慈跟前,叩首說道:“請駙馬爺放心,春兒必定牢記,再也不敢犯了!”
相比較冬兒挨了一巴掌,春兒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腳,吐了好大一口血,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她也想了很久,特別是前段時間,太史悠回來說的一路見聞,更是讓春兒害怕不已!
內(nèi)心有事,身上的傷病,又豈能好得那么快
春兒出去沒有多久,劉妍就進來了。
其走到床榻邊,苦笑著說道:“妾身真的不知道,春兒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徹底,讓夫君白期盼一場,要不吾讓秋兒、冬兒進來侍候!”
太史慈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就不要來回折騰了!”
見太史慈拒絕,劉妍挽著衣袖說道:“那看樣子要妾身親自服侍了!
太史慈給她整理了一下混亂的秀發(fā),說道:“春兒的傷還沒有好,你就讓其多休養(yǎng)一段時間。
人參、鹿茸,這類滋補的藥物,多用一點。
要知道,人家這一腳,可是為了夫人挨的!”
劉妍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妾身知道,累春兒、冬兒替妾身受苦,妾身心里也是過意不去!”
劉妍跟春夏秋冬四人是從小一起長大,年齡又相仿,在那個沒有人情世故的神宮里面,能夠活著出宮,少不了一路扶持。
離開了董太后的那段日子,是劉妍最艱難的日子。
皇后的不待見,宮女、太監(jiān)的刁難,都是春兒她們四個一路陪伴走到了今天。
說實話,回到鄴城,看到春兒如今的模樣,她也為自己的自私暗自傷懷,如果春兒當真有個好歹,恐怕就會成為她內(nèi)心最悲痛的一件事情!
看到劉妍的表情,太史慈知道她肯定又在胡思亂想了,微微搖了搖頭,勸解道:“也是為夫得不對,不該胡亂動手打人。而且還打女人,縱有萬般罪孽,還請加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