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這是芙蓉糕,是我最喜歡吃的糕點(diǎn)了。你要不要來嘗嘗?”
易歡坐于屋外的石桌上,托著腮幫子,對樹上的斂楓說道。
也真是奇怪,這貼身侍衛(wèi)一定要躲起來才行嗎?不能呆在地上同她一起嗎?
斂楓使了輕功從樹上穩(wěn)穩(wěn)的落到了地上,看著易歡的眼眸中充滿了無奈。
這幾個時辰內(nèi),易歡每隔幾分鐘便要將他叫到身前,同他說話。
斂楓并非是厭惡易歡話多,只是他乃是侍衛(wèi),怎么能總是與公主這般親近?
雖這般想著,但其實(shí),更多的是怕隔墻有耳,畢竟是在公主的宮殿內(nèi)。
他再喜歡公主,也要忍下這份心悸。
斂楓接過易歡手中的芙蓉糕,不小心便觸碰到易歡的手指。
易歡下意識將手退了回來,只覺得臉蛋有些燙,這感覺就如同被太陽灼燒一樣。
海棠站于易歡身旁,只覺得二人太過親近。
自打斂楓來到宮殿后,這公主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日日要叫斂楓下來同她聊天。
海棠倒沒覺得二人有什么感情,只覺得公主這些舉止不合她的身份,但一想想公主這性子,便又覺得十分正常。
易歡讓斂楓坐于石凳上,斂楓連忙搖頭拒絕,卻被易歡強(qiáng)行拉到石凳前坐下。
“小楓,我是把你當(dāng)好朋友的,你就放心坐吧。”
易歡彎眸笑道。
這小楓怎么還是這副樣子?我又不是什么猛獸。
斂楓知道公主活潑可愛且心腸好,嘴角也忍不住勾起,只是看到易歡身后的海棠,嘴角便又抿了起來。
礙事。
夜里,易歡正入睡著,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此時渾身都是汗,靠在床邊,看向微關(guān)的窗門外。
如今易歡被噩夢驚醒,沒了睡意,便披了件外衣,打算去屋外坐坐,看看月色。
易歡坐于屋外的石凳上,將頭搭在交疊的雙手上,抬頭望著天上的彎月,心底的一絲恐懼卻縈繞在心頭。
斂楓睡眠淺且睡得少,此時正待于樹上。
易歡望著天上的星星和縹緲的云霧,又看了看空蕩的身旁,眼里卻帶著憂愁和孤獨(dú)。
斂楓本以為公主過會便會回去休息,可這已過了亥時,公主還待在那里不肯離開。
直到易歡打了個冷噴嚏后,斂楓便從樹上下來,走到了易歡的身邊。
“小楓?你怎么不去睡覺???”
易歡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吸了吸鼻子,問道。
“卑職睡不著。公主為何也不睡?”
“我也睡不著,我做了個噩夢?!?p> 易歡看到斂楓待在自己身旁,心中的那絲恐懼與孤獨(dú)也消散了一些。
“什么噩夢?”
斂楓將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蓋在了易歡的身上,又覺得不妥,可這一拿回,公主怕是會受涼。
易歡本有些驚訝,但見到斂楓看著她身上的披風(fēng)那幅思索的樣子,便笑了笑,雙手將斂楓的披風(fēng)攏的緊了些,整個人除了腦袋便被披風(fēng)包圍著。
披風(fēng)內(nèi)還有斂楓殘留的體溫。
“坐呀,現(xiàn)在又沒有人,怕什么呀?”
易歡一只手?jǐn)n著披風(fēng),一只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石凳,看著斂楓道。
斂楓看了看四周,便坐了下來,今晚的公主與平日的公主有些不一樣。
若說平日的公主像盛開的迎春花,那此時的公主就像曇花一樣。
“我今夜夢到我的母后正掐著我的脖子,還一臉兇狠的看著我說著話。她說都是因?yàn)槟阄也潘赖?,都是因?yàn)槟?,你就是個害人……精。我還夢到娘親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對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