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喂藥
鐘月夕坐立難安的斟酌再三,突然瞥見桌上的剪刀。她干脆拿起剪刀,把傷口附近的布料剪開,露出一條大約有十厘米的刀傷。
刀口很深,皮肉已經(jīng)翻了出來。
鐘月夕沒有學過西醫(yī),更不會做什么縫合手術(shù),看著猙獰又不停滲血的傷口,情急之下,她只好拿了平日里陸老夫人繡花的針,學著電視劇里的模樣,把針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想象中縫合的操作手法,縫了五針。
這五針也是難為她了,縫的簡直不是一般的丑。
做完這些,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下來,趁著光線還能視物,鐘月夕到又去了一趟后山。
剛才她在這里找食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山上有特別多的野生草藥。為了防止炎癥的發(fā)生,她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板藍根和黃連草。
等到她回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男人還在昏睡。
鐘月夕簡單地吃過了晚飯,然后就把自己找到的草藥燉成濃濃的藥湯,準備喂男人喝一些。
只是她早該想到,陷入昏睡的男人又怎么會吞咽的動作。嘴對嘴喂是不可能的,就算他長得再好看,自己也下不去嘴。
這又不是在演苦情戲,救人而已哪里還需要犧牲自己的色相。
可摸著男人漸漸發(fā)燙的額頭,鐘月夕猶豫了。在這個醫(yī)療條件喪失的時代,如果感染控制不住得了敗血癥,那只有一個死字可寫。
她仰頭喝下一口藥,正準備對著男人的嘴輸送進去之時,卻因為緊張咕咚一口全給吞了。
第二次,她先把男人的嘴巴掰開,給自己猛灌一口卻聽見院子外傳來一陣巨響,她又一次把藥給咽了下去。鐘月夕也沒有出去看,只顧著繼續(xù)心理建設(shè),好把男人救活。
就這樣持續(xù)三五次之后,鐘月夕糾結(jié)的看著一動不動的男人,仰天長嘯,最后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著床塌睡著了。
入夜了,夜空烏云密布,不見星子。陸庭之騎著昨天那頭大馬朝著家門口去,卻不想在路上碰到了跑得氣喘吁吁的二丫。
二丫一見是陸庭之,立馬揮著手臂大聲喊道:“庭之哥哥,你家出事了?!?p> 陸庭之一見是二丫突然從路邊沖出來,立馬勒緊了韁繩問道:“出什么事了?”
二丫一見陸庭之停了馬立刻興奮地上前花癡地看著陸庭之道:“是你那個不要臉的婆娘,昨天私會男人不說,今天她竟然把人都帶回家里來了。我正要去喊村長來抓奸呢!”
原本二丫只是因為白天的事情氣不過,想要趁著沒有人往鐘月夕的房間放幾只老鼠嚇嚇她。結(jié)果就看到鐘月夕的床上竟然躺著一個男人,而鐘月夕正巧俯身要對男人做些什么。
她嚇得趕緊想叫人來抓奸,出門的時候還被院子里的椅子絆倒,摔了一個大馬趴。
陸庭之聞言眼眸一沉,心下立刻升起了一陣厭惡??磥硭哪懽诱娴拇蟮暮埽淮未翁魬?zhàn)自己的忍耐度。
虧得陸老夫人覺得不該丟下鐘月夕一個人,非要讓自己回來接她。結(jié)果他還沒有到家,就戲劇般的發(fā)生了和昨日一模一樣的事。
他沒有再聽二丫再說什么,揚起鞭子就朝著家里疾馳而去。
二丫看著陸庭之遠去的背影,心里一陣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