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那天,到我家來看
下午,蘇一銘與陳方海一起出去。
先去蔣元洲的“集郵愛好店”。
陳方海說:“你有集郵?”
蘇一銘搖搖頭:“也不是真正的集郵,就是覺得80猴票,設計精美,有收藏價值,所以買幾枚藏藏。”
陳方??粗凹]愛好者”扁牌:“蔣叔叔我也認識,他這個集郵店是我讀初三時開的,她女兒蔣文晗與我初中同學,原來都在二中讀書,后來我考上縣中,她考上一中?!?p> 蘇一銘看了陳方海一眼:“蔣文晗現(xiàn)在海韻大學讀書,你們還有聯(lián)系嗎?”
一瞬間,一個扎著二根蝴蝶小辮子伏案習書的麻糊少女影子,在陳方海腦中漸漸清晰,那水靈的眼眸甜甜的微笑撥動了他的心弦。
蘇一銘看著他癡憨出神的樣子:“方海,你怎么啦?”
陳方海驚醒了過來,語無倫次道:“沒有……沒有聯(lián)系,高中在二個學校,學習又很忙,所以就失去了聯(lián)系,只是聽說她考上了大學?!?p> 橫過馬路,就是“集郵愛好者”店,蘇一銘叫道:“蔣叔叔。”
整理郵票的蔣元洲聞聽蘇一銘的熟悉聲音,欣喜的轉過身來:“一銘,你高考在哪個考場,那三天我都在店里,沒等著你?!?p> 蘇一銘很感動:“考場在縣中,考后回家心切,第二天上午對了試卷后,就急急地乘車回去了?!?p> 蔣元洲看了看陳方海:“這位同學看了眼熟,在哪讀書?”
陳方海尊敬地道:“蔣叔叔,我是陳方海,初中與文晗是同學。”
蔣元洲恍然道:“怪不得這么眼熟,我記得你家在大街中路,初二、初三,你坐在文晗后排。升學中考時,聽說你考上了縣中,幾年不見,長得這么英俊這么高了?!?p> 陳方海咧嘴笑道:“叔叔好記性,三年多了,還記得這么清楚,叔叔,文晗回家了嗎?”
“文晗回來有十來天了,”他說后,又奇怪地看了倆人一眼:“你們熟悉?”
蘇一銘說:“蔣叔叔,三月下旬,我插班在縣中高三(1)班學習,與方海成了同學?!?p> 蔣元洲說:“原來賢侄來了縣中,我聽說今年數(shù)學很難,很多學生都考哭了,你們考的好嗎?”
“一銘估分650分,老師說今年瑞鳳終于出水木大學生了。我考得還可以,就是數(shù)學有點懸?!标惙胶屩f,他現(xiàn)在對蘇一銘是由衷地佩服和高興。
蔣元洲聽了非常高興:“真的?一銘賢侄太厲害了,考的這么高,慶賀慶賀!”
蔣元洲關了店門:“走,到我家去,一銘賢侄今天還要回去嗎?”
蘇一銘答道:“今天不回去,明天想與同學出去玩一下。”
蔣元洲說:“文晗回來幾乎未出去,高考結束了,你們年輕人應該一起出去玩玩?!?p> 路上,蘇一銘問現(xiàn)在郵票市場怎樣,蔣元洲說集郵人數(shù)在增加,但市場比較平穩(wěn),就是80年的猴票民間市場一直在漲,正規(guī)的渠道很難進到貨。
蔣文晗看見蘇一銘,老遠地就叫起來。
待到近前,她又驚喜地叫道:“陳學海是你!你們怎么在一起?”
陳方海快活地笑道:“我們初中班的小美女,我怎么不能與一銘在一起,我們是好同學。”
蔣文晗嫵媚地白了他一眼:“他在湖山中學,你在縣中,哪里來的同學關系?我這么好騙嗎?”
說出好騙,她覺得這個用詞不怎么好,就“咯咯洛”地嬌笑了起來。
蘇一銘也笑了,說:“文晗,學海沒有騙你,我們確實是好同學,我是三月下旬插入縣中陳學海班學習的?!?p> 蔣文晗抿嘴輕笑:“原來有這么回事,學海同學,冤枉你了。”
三人說了一會話,結伴出去。
蔣元洲在后面叫道:“一銘賢侄,晚上你們來叔家吃飯?!?p> 蘇一銘轉過頭道:“蔣叔叔,晚上您與阿姨不要等我們,我們幾個同學去縣前街吃湯圓?!?p> 到了張馨家門口,張致也老師正在堂前看報紙,蘇一銘與陳方海叫道:“張老師?!?p> 張致一老師抬起頭:“一銘,方海,你們來了,快進來坐?!?p> 他又轉向蔣文晗:“這位女同學,也是我們學校的嗎?”
陳方海說:“是我初中同學,叫蔣文晗,高中在縣一中,去年考上海韻大學?!?p> 蔣致也點點頭:“海韻大學很好,是我省除了杭海大學后,最好的大學,文晗同學能考上海韻大學,成績不錯?!?p> 蔣致也又問蘇一銘:“一銘,水木大學你報什么專業(yè)?
蘇一銘道:“原來想報計算機專業(yè),正式填志愿時,改成經濟管理專業(yè)?!?p> 蔣致也沉思了一下:“其實二個專業(yè)都不錯,看你自己喜歡哪一個,張馨第一個志愿報了燕大的漢語言專業(yè),就是不知能否考得上?!?p> 蘇一銘接上道:“張老師,張馨在家嗎?”
張老師說:“怎么還沒回來,去林佩琪家了。”
“蘇一銘,陳方海,你們怎么來了。”
張馨、林佩琪歡快地叫道。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了。
蘇一銘笑道:“過來看看老師?!?p> “看老師是借口,看張馨是真吧,張老師,我說的對不對?”
林佩琪這個小妮子畢業(yè)了后,說話更直率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張馨追打著自己這個閨蜜:“死妮子,臭佩琪,我打死你這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死妮子。”
張致也看著二女嘻鬧,笑呵呵地說:“你這個孩子,真是越來越胡鬧了?!?p> 蘇一銘和陳方海向她們介紹了一下蔣文晗。
張致也老師看著他們,好象看到了年輕的自己,慷慨道:“年輕真好,無拘無束?!?p> 林佩琪對著蘇一銘說:“大才子,熬了這么多年,終于翻過了高考這一頁,現(xiàn)在好想放松一下,有什么節(jié)目?!?p> 蘇一銘說:“晚上去縣前頭吃湯圓,叫上李磊、方寧潔他們,明天去瑤溪水庫玩,怎么樣?”
林佩琪打了一下張馨的手臂,歡跳起來:“蘇一銘,這樣才算有良心,走,叫李磊、方寧潔他們去?!?p> 張馨擰了她一把:“死妮子,出去玩,你干么打我?”
林佩琪假意朝蘇一銘做了個苦臉:“蘇一銘,張馨說不去。”
張馨被這個閨蜜搞得哭笑不得,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誰說不去?!?p> 她朝蘇一銘看了一眼,想想加了一句:“白吃誰不吃,不吃才白癡呢。”
眾人都捂著嘴笑。
正在看報紙的張致也老師也被惹笑了。
傍晚,落日的余暉絢麗多彩。
二棵散發(fā)著清香的香樟樹,在縣前街湯圓店前的道坦上靜靜地挺立著,茂盛如傘樹的葉子在落日余暉沐浴下,披上金黃色的外衣。
縣前街的麻心湯圓確實名不虛傳,熟而不破,滑糯爽口,入口香甜,八碗2.4元,個個都碗口見底,女同學們還自我笑鬧一番。
出了店門,林佩琪說:“還早,去看電影?!?p> 蘇一銘取笑她:“林佩琪,前次沒嚇夠,還想來一次?”
林佩琪跑過來捶了他一拳:“蘇一銘,再來那些小黃毛頭混混,姑奶奶一腳把他掃進云江河?!?p> 方寧潔邊笑邊刮著她的鼻子道:“也不知羞,才幾歲,還姑奶奶出來?!?p> 說笑間,蘇一銘八人已沿著大街上了云西山。
電影是六點半開始的,還有十幾多鐘,大家便站在宣傳欄邊看簡介。
李磊擠到蘇一銘旁:“一銘,你藍球打的那么好,知道洛杉磯奧運會要開始了嗎?”
蘇一銘說:“知道,七月二十八日開始八月十二日結束,七月二十九日首日比賽,中國選手許海峰將參加男子手槍60發(fā)慢射項目比賽,很有奪首金希望,最大的看點和關注點是八月七日女排決賽,中國女排能否打進決賽,奪取三連冠是我們全國人民關心的焦點。”
張馨、蔣文晗、林佩琪、方寧潔都圍攏來,問:“七日幾點,電視機里有播放嗎?”
蘇一銘說:“應該有轉播,具體幾點你們留心一下,我們農村沒電視,我還在想要不要買個收音機回去聽聽,也好為女排喊叫一下“加油”?!?p> 張馨脫口說:“那天,來我家看,我等你?!?p> 她說出口后,忽覺得不對,臉色發(fā)燒的緋紅,連忙又說:“林佩琪、方寧潔,你們也來,大家一起喊“加油”?!?p> 這時,大家正紛紛關心奧運會和中國女排決賽的事,也沒覺得她有什么不對,連林佩琪也沒注意。
蘇一銘連忙撇開話題:“奧運會時間,也正是我們高考放榜的時間,不知有沒有時間?!?p> 李磊“噢”了一聲:“我聽王老師說,高考放榜應該在29日,8月7日,我們應該都沒什么事了,一銘,你來了大家熱鬧,記住來?!?p> 看完電影,正好八點,大家商量好明日六點在張馨家門口集合。
送女同學回家的任務自然由蘇一銘和陳方海負責。
送完女同學,已是晚上九點,二人在陳方海的床上聊了一會,慢慢地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