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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瘋批郡主颯爆全京城

第一百三十九章 謀己之心已久

  楚霽雪預感不妙,趕緊掀開了她的衣袖,潔白的手臂上竟?jié)M是觸目驚心的青紫瘢痕,還有幾道血淋淋的傷口,雖然剛上了藥,可還是有血絲冒出來。

  裴寂瞳孔猛瞪,一瞬間胸中充斥著無盡怒火。

  他憤怒的問道,”誰做的?”

  她不敢看他,垂下了眸子。

  裴寂便看向一旁的裴司辰。

  裴司辰也愣住了,他喃喃道,”欺人太甚!五哥,你說是誰做的?六弟,是我對不住你們,沒有照顧好太平,我以為他們縱然在喪心病狂,也絕不可能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刁難太平,這口惡氣我絕對忍不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算賬!”

  裴司辰氣急敗壞的要沖出去,卻被裴寂一把拽了過來。

  “什么意思?!?p>  在他不在雍朝的這段時間里,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太平不愿讓兩位兄長陷入囹圄中,趕緊勸道,“太平?jīng)]事,這些傷是不小心摔的,養(yǎng)幾日就好了,并無大礙?!?p>  楚霽雪心頭酸澀難忍,輕柔的拉過了她的手,生怕會弄疼了她。

  “你這一身的傷,新傷加舊傷,怎么可能會是摔的?這分明是鞭笞毒打的痕跡,今日我們既然看見了,就絕不會坐視不理?!?p>  裴司辰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痛心疾首的哭道,“是我沒照顧好她,這一切都是貴妃害的,自從貴妃亂政以來,朝中被她迫害的大臣不計其數(shù),不管是父皇的嬪妃,亦或是皇子公主,或多或少都遭了她的毒手。這些年,我故意扮作庸碌無為,沉溺酒色,就是為了活下去?!?p>  他沉痛的閉上眼,因為憤怒,身子都在隱隱顫抖。

  他不配做二人的兄長,不配跟他們站在一起。

  “這不怪五哥,若不是他,我早死了?!?p>  丫鬟過來催促了,她擦干了眼淚,強笑道,“時辰到了,我要回宮了,這處宅子是五哥買的,是我精心布置的,我想著,哥哥總有一日要回來,不能居無定所,很早就開始準備了,我們做的隱秘,無人會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在此住下?!?p>  明明她是妹妹,是那個需要被照顧的弱者,可為了自己,她鋌而走險,步步謹慎,精心布置了這一切,這讓裴寂心頭悔恨不已,恨自己懦弱無能,無法保護太平,也恨那弄權奪勢的妖妃!

  雙目赤紅,充斥著無盡的怨怒跟不甘。

  “你別回去了!”

  太平淚流不止,卻還是搖頭拒絕。

  “父皇被妖妃蠱惑,身體每況愈下,后宮之人心思詭譎,真心者少,我不能走?!?p>  世人以惡待我,我卻報之以善。

  裴寂既心疼又無奈,最終還是放她走了。

  太平走后,屋內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

  楚霽雪陪在裴寂身旁,靜默不語。

  裴司辰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幾次想開口,卻都忍了下來。

  “六弟,你說句話,你這樣為兄慎得慌……”

  裴寂陰沉著臉,默不作聲。

  裴司辰只能向楚霽雪投去求救的目光。

  楚霽雪緊握住他的手,鄭重說道:“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無怨無悔?!?p>  裴寂臉色稍緩,強扯出一抹笑。

  “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裴司辰急切不安的跺了跺腳,“可不能胡來,保住命比什么都要緊。”

  他怕裴寂真殺去皇宮,怕還沒看到貴妃便已經(jīng)被亂刀砍死。

  他才回來,他絕不能讓他冒險。

  “茍活一時,卻要一輩子過得生不如死,我不愿如此,我寧可孤注一擲,也不想一輩子窩囊的活著?!?p>  裴司辰頗有感觸,他垂下頭,肩膀耷拉了下來,頹靡的嘆息了聲,”誰又想呢?世人只看表面光鮮,卻哪里能想到那里已經(jīng)是糜爛不堪?!?p>  他看向裴寂,眼神堅毅,“你兄長我胸無點墨,不及你運籌帷幄,雍朝蒙難,你能不顧生死的趕回來,這一點已勝卻任何,你想做什么,為兄來替你開道。”

  從前他是孤軍奮戰(zhàn),他自知無法在滔天的權勢洪流之下活下來,便只能隱而不發(fā),寧愿做一個人人都看不起的廢物。

  可現(xiàn)在裴寂回來了,他有了主心骨他不再形單影只,他們可以一起披荊斬棘,將那些殘害他們的人通通踩在腳下。

  “此事得從長計議,你可有法子?”

  楚霽雪知道,裴寂縱然再氣憤,也絕不會做無畏之舉。

  此時跟貴妃碰撞上,無異于以卵擊石,保全自身,徐徐謀之,才最為重要。

  貴妃亂政以來,斬殺忠臣良將無數(shù),這便是她埋下的禍端。

  “那些受害者的遺孤,你能找到嗎?”

  裴司辰稍稍一愣,反應過來。

  “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自知一人不可匹敵,一直暗中注意著哪些人可用,你所說的那些遺孤我知道在哪,我明日帶你去見?!?p>  這處宅子隱蔽,暗中又有他的人保護,他可以暫時安心住下來。

  五皇子離去之后,楚霽雪叫來了李三,他在雍國待的時間最久,自然最清楚如今的局勢。

  “我們要反,你怎么看?”

  “郡主您心里跟明鏡似的,又何必來問我?你之所以這么問,其實是想確定這么做有沒有錯?!?p>  李三是個人精,他平時不顯山露水,蟄伏于暗處,等到楚霽雪需要他時,他常常能夠一語中的,剖解出他心頭所想。

  “別廢話,趕緊說。”

  “其實說到底,這是雍朝的內亂,這貴妃出身低賤,身后又沒有龐大的母族支撐,在后宮中盛寵不衰,甚至到了如今亂政的地步,跟其背后的勢力絕對脫不了干系?!?p>  楚霽雪一早也考慮了這一點,但這其中的局勢紛繁復雜,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理清的。

  “你是想說這背后主使之人是丞相?”

  他表情晦澀,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不錯,這早年間,這丞相與陛下意見相左,二人在朝堂上更是時常爭的面紅耳赤,世人都在傳,丞相謀逆之心久矣……”

  而雍朝皇帝又是個敏感多疑的性子,看見丞相在朝中的呼聲越來越高,勢頭逐漸壓過自己,他懼怕功高蓋主,便想對他下手,或貶官或自殺,他絕不可能留下一個時刻威脅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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