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自言自語
陰司使大人?
難道牠要帶我去見程尋?
我終于可以見到他了嗎?
我到是想問問他,為什么我的法律文書能在陰界生效,其他律師的不可以嗎?
花花見我已跟著,便縱身一躍,向一條小巷跑去。
它開始只是用我能跟上的速度向前奔跑,可跑著跑著,它卻加快了速度,我隱約的只能看到它白色的身影。
“花花!慢點!”
我氣喘如牛!
但也只能拼盡全力跟上。
想著就能見到陰界奇人程尋,我腳下也充滿了力量。
不對!不對!
怎么就起霧了!
我記得從章一天那里出來時,也只是下午二點,從他那兒到我住的宿舍,走路也不過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現(xiàn)在,最多不超過下午三點,那來的霧呢?
我正疑惑間,霧卻漸漸散去。
我終于可以看清周圍的景物。
我發(fā)現(xiàn),這里已不在是我熟悉的地方。
這條小巷,我沒有走過萬遍,也走過千遍。
可我對這里,竟然完全陌生。
我印象中的這條小巷,完全不可能到達(dá)這么一個地方。
對了,花花呢?
牠那白色的身影,也消失不見。
明明剛剛,牠還在我的眼前。
牠現(xiàn)在,去哪兒了呢?
“花花!花花!……“
我四顧茫然。
我現(xiàn)在,只希望花花能聽見我的叫聲,能聽懂我說什么。
人,都很害怕自己置身于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更害怕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無能為力。
“陰司使大人,你是在找我嗎?”
花小雅?
這是花小雅的聲音。
牠什么時候又變?yōu)槿诵瘟耍?p> 人聲是從我身后傳來的,我猛地轉(zhuǎn)身。
見花小雅一襲白衣,正面帶微笑的向我走來。
正如我第一次在宿舍時見到她的時候一樣。
只是這一次,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從狗到人的轉(zhuǎn)變。
“心念一動,世界就變了。”
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她時她說的話。
可我完全不知道,這一次,我又動了什么心念?
我還想問她些什么時,突然感覺一陣劇痛襲來,我感覺自己竟然憑空多出了一個意識。
我還是我,我也不是我。
這種感覺很奇怪。
“花小雅,我重返陽間調(diào)解異案,你找我何事?”
我耳中傳入一個陌生的聲音。
這聲音說是陌生,卻又熟悉。
陌生的是,這聲音充滿威嚴(yán),一聽就知道這是出自一個長期居于高位者之口。
熟悉的是,這聲音竟然是我發(fā)出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
“花小雅,我重返陽間處理異案,你找我何事?”
我耳中傳入一個
我呆呆望越走越近的花小雅。
大腦一度混亂。
我是誰?
我是律師徐敬業(yè)?
我是陰度使程尋?
這怎么可能,我只能是律師徐敬業(yè)。
“你是陽界律師徐敬業(yè),你是陰界陰度使程尋!”
我自言自語,樣子應(yīng)該很怪。
可這是我不由自主說出的,這確實是兩個“人”在對話。
我的腦海,確實有二個意識,他們是那么熟悉,像多年的老朋友。
他們又是那么陌生。
我,徐敬業(yè),極度排斥程尋。
我,程尋,積極和徐敬業(yè)溝通。
“你不用懷疑,你是陰度使程尋,也是律師徐敬業(yè)?!?p> 這是我的聲音。
可我的聲音卻不是徐敬業(yè)的聲音。
我不禁抬頭看向花小雅,卻見花小雅正向我跪拜而下:
“陰度使大人,自你離開陰界,你一直堅持的律法治界已形同虛設(shè)?!?p> 說話時,眼神很是悲哀。
“現(xiàn)在我得借你用用!”
我腦海又傳來我自己的聲音,我知道,那是程尋。
這還商量上了!
我只能苦笑。
“異案!”
“陰界什么時侯也開始有異案了,又如何能有異案?”
也不等我徐敬業(yè)律師同意,他,程尋,已占據(jù)了我的肉身和思想。
我,徐敬業(yè),似乎成了一個旁觀者。
程尋,和花雅的對話像是我自言自語,想法,也只是他程尋的想法。
我有一種被他上身了的感覺,只不過,我還能保持著清醒。
我,程尋,如何也不能相信,陰界,怎么能有異案,又如何會產(chǎn)生異案?
我離開陰界的時候,律法治界,已深得“鬼心”,他們誰會在陰界制造異案,又有誰能夠制造異案!
花小雅的話,我是萬萬不信!
“花小雅,以后沒什么大事,不要把我隨便帶到這個時空?!?p> 對花小雅的話,是完全的不認(rèn)可,陰界異案,開什么玩笑呢?
陽界之人,誰能到陰界制造異案?
我現(xiàn)在只想盡快回去,十年時間,已過三年,陽界異案,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完全調(diào)解!
想到陽界異案,我就恨得牙根癢癢。
如果不是他們,目無律法,不按律法規(guī)定,私自渡鬼輪回人間,陽界哪來這么多異案!
“你別忘了,你也是從陰界過來的!“
花小雅見我對她的話,依舊無動于衷,氣的直跺腳。
她越是著急,我越冷靜,我現(xiàn)在只想趕緊回去,哪里還顧及其它!
“花小雅,我是堅守本心和原則的人!你以為,這片時空能困住我?“
我指了指這一片濃霧剛剛散去的時空。
“大人,小女子不敢……!”
花小雅說著,眼淚就奪眶而出。
“咳咳!我是徐敬業(yè)律師,你能不能少耍點官威,聽聽她怎么說,畢竟,下情難以上達(dá)?!?p> “嗯!……”
程尋似乎有點不太高興,或者說我有點不太高興。
我自己都覺得別扭,我這是又在自言自語,卻又是在對程尋說。
花小雅也聽見了,臉上一喜,終于大著膽子,上前說道:
“陰度使大人,誰說陰界沒有異案呢?”
“大膽!”
我口中又冒出一句。
花小雅聽了,又嚇得閉口不言。
“我說,你又耍什么官威,你不聽她說,你怎么了解情況?”
我也是無語了,這個陰度使程尋,沾染上官僚作風(fēng)了。
沉默!
我又自言自語道:“不是有一句名言嗎: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wèi)你開口說話的權(quán)力!”
我點了點頭,對著花小雅說道:“陰界會什么異案需要調(diào)解,你就詳細(xì)給我講講吧!”
“謝謝大人,謝謝徐律師!”
花小雅道完謝,才又說道:“大人,我自己本身,不就是一個異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