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話
顏央還在嘖嘖感嘆。
“這小子真有潛力,才覺醒第一天,居然都能通過透支本源與我這只即將踏入四階門檻的尸獸打,可惜了,要是今天沒折這里,今后一定會成就一番事業(yè)?!?p> “哎等等,這小子好像又是個重要人物,我好像一不小心,又攪亂一條命運線。”
雖然嘴上說著不小心,可他神情卻沒有絲毫擔(dān)憂害怕,反倒看得越發(fā)起勁。
樓玥“…”
“怎么,小月亮你心疼他了?”顏央抬眼看過來。
樓玥不想理他這個拱火樂子人,她上前幾步,沖著謝言大聲提醒道,“謝言!它的弱點在后頸!”
謝言的火焰很厲害,稍微沾上便會順著身軀席卷而上,但這只尸首的自愈能力簡直恐怖,被燒斷了肢體后沒過多久馬上又長出新的來,難纏的要命。
離得這么遠都能感覺到熾熱的勁風(fēng)在臉上刮來刮去,可想而知,中心戰(zhàn)況是有多么激烈了。
想起顏央說的話,樓玥心里越發(fā)焦灼。
不知道謝言聽見她說的話沒有,時間越拖下去就越不妙,她不是沒有想過叫謝言別救她,但這個念頭一出立馬就被她否定了,要是現(xiàn)在讓謝言別管她,估計他還沒被尸獸打死,就先被她氣死了。
他從小倔強,決定好的事從不更改,不論付出什么代價。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她從來沒感受過這么無力的情緒,就算是即將被顏央帶往未知。
“這小子還算有點身手?!鳖佈氩[起眼睛,淡淡道。
“什么?”樓玥聽聞,連忙看去。
原來謝言久攻不下,一人一獸正僵持間,經(jīng)樓玥提醒,謝言立馬一轉(zhuǎn)攻勢,沖著怪物后頸而去。
雖然怪物觸手揮舞地密不透風(fēng),但還是被謝言拼著受重傷的風(fēng)險,一擊洞穿了上身后頸,火焰附著在傷口上越來越深,最終燒掉了整個腦袋。
飛灰簌簌掉落,剛才還威壓深厚的怪物此時如同一架失去操控的坦克一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見這個結(jié)果,顏央也不意外,只是臉上帶著嫌棄道:“繁殖類的戰(zhàn)斗能力總是差些?!?p> “贏了?!”樓玥驚道。
這只三階尸獸的殺傷力她可是親身感受過的,沒想到對于擁有三階異能人類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喂,不經(jīng)女孩子同意就對人家動手動腳,不太好吧。”
戰(zhàn)斗后的謝言身上殺意正濃,看著顏央放在樓玥腰際那只手,目光冷冷。
顏央瞥了謝言一眼,沒說話。
見他根本不打算挪開自己的爪子,謝言神色一冷,不由分說沖到顏央身前,一拳朝他那張俊臉揍去!
他這一拳帶著簌簌火焰,顏央躲的雖然快,但有時候總也被燎掉好幾根頭發(fā)。
戰(zhàn)局又恢復(fù)成了一開始的模樣,謝言攻擊,顏央躲避,天旋地轉(zhuǎn)間,樓玥這次竟有余力思考。
先不管顏央還有什么底牌,這一場戰(zhàn)斗到了最后,謝言總是輸家。
異能失控烈火焚身和眼睜睜看著他成為廢人,這兩個結(jié)局真的不可避免了嗎?
樓玥擰眉看向顏央
解鈴還需系鈴人。
雖然現(xiàn)在很想同謝言一起出手,把顏央打個狗血滿頭,但是還不行,她還需再觀望一會兒。
萬一顏央還藏有什么逆轉(zhuǎn)局勢的底牌,她到時候也好留有余力救下謝言一命,不管付出什么代價。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顏央竟在謝言的步步緊逼之下竟不小心受了幾次傷,動作也逐漸變得有些遲鈍起來。
不會是裝的吧?
樓玥心中暗道。
見過顏央兩指拎起一架車,指尖彈飛二階尸獸,單以威壓鎮(zhèn)壓三階尸獸,她實在是不太敢相信,顏央這么塊便敗下陣來。
轟!
以三人為中心,周圍突然升起一圈半徑十米的圓形火場,阻絕了顏央的退路。
“繼續(xù)躲?”謝言腳踏烈火,緩緩走來。
樓玥在心里給他點了個贊,左手印記一閃,將尖刀反握身后,防止顏央把她當作人質(zhì)。
火光將每個人臉龐映得通紅,顏央看了一眼燃得正烈的火墻,道:“這樣消耗下去你還能堅持多久,你的五臟六腑是不是像灌滿了巖漿一樣劇痛?”
樓月聞言緊張的看了一眼謝言。
“足夠把你干掉了?!?p> 謝言根本不為所動。
他一拳揍到顏央身上,一陣骨骼折斷的脆響,顏央被他揍倒地上,謝言手中火焰迅速凝結(jié)成一柄赤色長刀,刀尖抵在顏央咽喉,冷冷開口道:“為什么要帶走她?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顏央笑了笑“目的,大概就是為了——”
“我高興~”
他這一番話,極具挑釁意味,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好似一點都不清楚他此刻的處境。
謝言冷眼看了他半響,不再遲疑,手腕一轉(zhuǎn),刀尖向前刺去!
“等一下!”
謝言大驚,他手上力道一松,赤色長刀立馬歸于虛無。
“你做什么啊!”就算是剛剛面對那非人恐怖的尸獸,他也沒露出這種慌張的表情。
樓玥痛得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她手心被燒得一片黑紅,很是恐怖。
剛剛她情急之下一下子用手抓住了謝言的火焰長刀,自是被狠狠灼燒了。
“為什么要救他?你被他喂了什么藥嗎?”
樓玥覺得謝言應(yīng)該是想問她是不是吃錯了藥了,當話到嘴邊,又把所有過錯推到顏央身上去。
謝言摸遍自己全身,下意識想找一張創(chuàng)口貼或者繃帶什么的給她包扎,但被火燙傷了應(yīng)用冷水沖洗,哪用得上什么繃帶和創(chuàng)口貼?
他情急之下撕下自己衣角一角,拽在手上又覺得不對,然后頓了頓,恍然道,“這間倉儲超市應(yīng)該有水,走,我們快去找水給你沖沖?!?p> 說罷,竟是不準備管旁邊的顏央,拉著她就要走。
“我還有話想對他說。”樓玥反手拉住謝言。
“什么話?”謝言皺了皺眉,“你還受著傷,再拖下去更難受,有什么話非得現(xiàn)在說?”
“被帶走的這段時間他給你催眠了?”
“沒有!”謝言越說越離譜,樓玥連忙開口道:“要問的事和你有關(guān)?!?p> “和我有關(guān)?”謝言一愣,眼神往旁邊飄了飄,輕哼一聲開口道,“和我有關(guān)的事直接問我不行嗎?”
“不一樣的?!?p> “有什么不一樣?”謝言拉過她的手,看見其傷口猙獰,眼神一痛,“先把你傷口處理了再管其他事。”
“好的?!睒谦h答應(yīng)的很快,像是怕他反悔,她從空間中拿出幾瓶水,單手擰開瓶蓋,對著傷口沖了下去。
原本火辣辣的傷口,一接觸到?jīng)鏊?,痛感立馬下降了幾個檔次。
樓玥一邊沖水,一邊問道,“顏央說你五臟六腑像灌滿了巖漿,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痛啊?”
謝言一只手正墊著她手背,另一只手拿著水給她傷口降溫,開口道:“別聽他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