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黎家主是什么身份?
“好的,沒問題?!碧K心木接收文件,敲著虛擬鍵盤進行回答。
不多久,便將寫好的答案重新交回給王藺。
“嗯……”王藺額角突突了兩下,難得有人選他這個大冷門課,他自然很高興。
但,怎么是個對星艦駕駛一竅不通的純小白啊?!
試卷寫是寫了,但一眼就能瞧出,是臨時抱佛腳學來的。
“王老師,我答的是不是挺糟糕的?我就選課這幾天臨時看了寫相關(guān)材料,之前對此沒有什么了解?!碧K心木摸摸鼻尖,她確然對星艦駕駛一竅不通。
之前雖也在藍星貴族學院學習過幾年,但她壓根沒把星艦駕駛納入考慮學習的范圍。
因為星艦造價之昂貴……倒也不至于完全買不起,但也得拼命卷拼命卷才能賺到足夠的靈晶。
嗯……之前是絕對不想當卷王的,當然,現(xiàn)在也不是特別想,但不得不。
王藺長出一口氣,穩(wěn)了穩(wěn)情緒,她也算是自己幾年以來的第一個學生,他一定要好好教導她,讓她的成績向整個星際異能學院證明,他們這門課,是有存在的意義的。
“那我們就從基礎(chǔ)操作開始,我們就從光腦演示開始,實操往后放一放?!?p> 蘇心木沒有任何異議。
……
阿爾法星,黎家老宅。
“你的緋聞,我都派人壓下來了?!崩枭龝熋佳坳幱?,隔空對著黎堯弈指指點點,“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
黎堯弈懶懶掀起眼皮睨他一眼,輕嗤:“多此一舉。”
黎升暉氣得直吸氣,恨鐵不成鋼地怒罵:“堂堂聯(lián)盟帝國指揮官,抱著一個女人火急火燎地跑,還為她耽擱了好幾天的會議事程,你也不反思反思你,孫家的人巴不得想拉你下臺?!?p> “你叫我回來就為這件事?”男人冷白的指尖拂過腕表,漫不經(jīng)心地笑笑,“黎家主真是愈發(fā)沉不住氣了。”
“自然還有別的事?!崩枭龝熍合滦牡椎呐?,“你何家叔叔有個女兒,你還記得嗎?”
黎堯弈半秒鐘也沒有思考,“不記得?!?p> “她今年二十三歲,小你四歲,年紀和你正合適,性格也很好,乖巧聽話,從不惹事。”黎升暉語重心長地勸說:“你要知道,何家就這么一個閨女,你以為孫家的人不盯著呢?娶了她,何家便要站在咱們黎家這一邊,你可不能讓孫家搶了先。”
黎堯弈眉眼間浮現(xiàn)出幾分戾氣,微翹著的眼尾流露出絲毫嘲諷之意,榮光正勝,“你以為何家是傻子?”
阿爾法星三大貴族,孫黎兩家不合,長期處于彼此敵視的狀態(tài)中,時刻明爭暗斗,卻也保持著某種恰到好處的平衡。
而一直未曾參與到他們斗爭中的何家,便成了關(guān)鍵。
他們無一不想將何家的勢力爭取到自己這邊,不論是通過聯(lián)姻,還是合作的方式。
但何家堅決守住自己中立的立場,任由他們怎么勸說或是利誘,都無動于衷。
這個道理,黎升暉哪里會不懂?
“凡事總要試過再說,你還沒試,怎么就知道不行呢?”黎升暉苦口婆心。
“那你試試?”黎堯弈殷紅的舌尖輕舔了舔牙齒,喉結(jié)滾動,溢出一聲笑,“只是年紀大了些,頭發(fā)也白了,何小姐應(yīng)當看不上你?!?p> 黎升暉一掌拍在桌面,起身指著他的鼻子罵:“你這個逆子,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必須給我去見何小姐。”
黎堯弈不緊不慢抬手,握住他的手指,稍稍低了些頭,波瀾不驚地凝著他,“黎家主在以什么身份,對聯(lián)盟帝國的指揮官發(fā)號施令?阿爾法星三大貴族黎家的家主?”
“……我是你爹?!崩枭龝熢噲D抽出手指,卻被他攥得牢牢的,絲毫不得動彈。
莫名地,一陣不安竟漫上心頭。
“聯(lián)盟帝國,下級對上級需絕對服從,黎家主該是知道的吧?”黎堯弈薄紅的唇微微勾起,“黎家主若還想留著最后的面子,便盡早收手?!?p> 明晃晃的威脅。
黎升暉緊盯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眼底讀出玩笑之色,但沒有,一絲都沒有。
他竟然真的想用帝國律法來懲戒自己!
從前他一直以為,黎堯弈還是生活在他手掌心里的少年,可以任由他拿捏。
可此時此刻,黎升暉才總算想起星際對黎堯弈的評價:偏執(zhí)陰戾的瘋批指揮官。
“小弈,你……”他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開口:“我是你的父親,你不能……”
“沒有不能?!崩鑸蜣耐χ鄙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你從來稱不上是父親?!?p> 說完,他徑直轉(zhuǎn)身,沒有絲毫留戀地離開了老宅。
黎升暉心里泛起一陣寒意。
原來,小弈從來沒有忘記過去,他將全部都記在心里,只是未曾提起。
他無聲地攥緊手指,但他一定要讓黎家未來越來越好,何家的助力,他必須爭取到!
……
時間倉促來到周末,星際異能學院的學生們齊齊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再接著卷生卷死了。
蘇心木提前向黎堯弈報備行程后,駕駛星艦來到藍星。
藍星邊緣區(qū)人來人往,街市喧鬧嘈雜,臨街餐廳小館里彌漫出食物的香氣,有豆香醇厚的豆?jié){,也有鮮嫩濃郁的純?nèi)庑』\包的肉香,還有小面的香辣。
蘇心木走過熟悉的街巷,在從前常去的早點鋪子買了杯豆?jié){和兩根油條,一邊吃著一邊繞進小巷。
蘇婧袖的家在巷子最里頭,是處面積不大的小庭院,院子里種了棵棗樹,每當九、十月份便掛上滿滿一樹棗。
很甜。
蘇心木經(jīng)常背著蘇婧袖去打棗,一棵樹上結(jié)的棗得有八成都進了她的肚子。
她在門口站定,其實她對蘇婧袖的記憶,并不深刻。
只記得蘇婧袖不喜歡她,甚至還多次想打她,只是未能成功。
蘇婧袖算個什么樣的人呢?
蘇心木想了好半晌,只覺得,應(yīng)當不是個好人。
她抬手推開門,三步兩步走至蘇婧袖居住的北屋,敲了敲門,“有人在家嗎?”
“誰?。俊狈块g內(nèi)傳來蘇婧袖的聲音,下秒,門被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