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漁翁相爭?
李斷珂和王二奎這會正戰(zhàn)至白熱化,李斷珂雖然死死將王二奎壓在下風(fēng),但卻始終找不到機會擴大戰(zhàn)果。
而王二奎一方面疲于招架李斷珂的攻勢,夜色里又被李斷珂寬大身形擋住視線,他也看不清前方老王已經(jīng)安靜離去。
李斷珂心中一急,若是陳太樂擋不住那老王,被砍死了,等二人再圍來自己定也是兇多吉少,便想著以傷換傷打開局面。
只是李斷珂扛著王二奎一刀猛地改變身位時,卻讓王二奎看到了不遠(yuǎn)處抱著手的陳太樂。
怎么回事?這小子沒死?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李斷珂的大刀狠狠砍在了王二奎腰上,一個手掌寬的刀身直接嵌入王二奎體內(nèi)。
李斷珂也沒反應(yīng)過來,這王二奎怎么就放棄抵抗了?
“殺了他吧,他們把木易弄死了,這沒活人了。”
陳太樂已經(jīng)檢查過了倒在地上的木易,這木易是被兩人捂住口鼻活活憋死的。
“可口訣還沒從王二奎嘴里問出來!”
眼看王二奎被砍斷了半個身子這會是口吐血沫呼吸困難,李斷珂急了。
跑這么一大圈挨了幾刀,卻沒得到吐納口訣,這算什么事?
陳太樂笑了笑:“吐納口訣王二奎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嗎?”
李斷珂怔了一下,看看倒在地上抽搐著說不出話的王二奎,又看看陳太樂,半天才明白了過來,當(dāng)即一刀砍掉了王二奎的腦袋。
回去的路上,陳太樂小聲告訴了李斷珂擺龍拳的吐納口訣。
“太樂你小子真是深藏不漏啊,毫發(fā)無傷就弄死了王二奎的狗腿子?!?p> 李斷珂疼得嘴里倒吸冷氣還不忘吹捧陳太樂兩句。
這次李斷珂可是實實在在的拿到了好處,拳法到手,再有著裴元清的關(guān)系,即便現(xiàn)在不能拳法入門,但將來拜師何供奉想來是板上釘釘了。
陳太樂笑了笑:“老李哥還是要抓緊練拳,拳法入門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p> 陳太樂可沒膨脹,須知他現(xiàn)在也才49%進度,距離圓滿完成第一層修行成為九品武者,迎來第一次質(zhì)變可都還早著呢。
只是兩人剛走進寨子大門時,一群不速之客已經(jīng)來到這片山中。
路邊尸首散發(fā)的血腥氣息在林子里飄出很遠(yuǎn)。
“嗷嗚!”
凄厲的狼嚎聲傳出,一頭頭土狼緩步走向王二奎等人的尸體。
撕扯著,吞咽著。
但三個人只夠這群狼墊個底。
通體銀白色毛發(fā)的狼王仰頭順著大路看去。
那是陳太樂等人離去的方向,也是碧水山莊所在的方向。
狼王眼中仿佛有著人類的智慧。
貪婪而殘忍。
......
陳太樂二人一進了寨子大門就各自離去。
等陳太樂回到茅屋的時候,李默還沒睡,正站在茅屋里一遍遍打拳。
“這么晚還練拳?”
陳太樂將短刀扔在桌上。
盡管已經(jīng)拿老王的衣服擦拭過,但刀身上的依舊有不少血跡。
“樂哥!你沒受傷吧?”
“沒事,麻煩基本都解決了,至于劉觀海,現(xiàn)在還不到動他的時候?!?p> 李默又上下打量了一圈陳太樂,確定了他全身上下沒受一點傷這才放下心來。
陳太樂脫了破舊的青色袍子隨手扔在了地上,拿起放在桌上中午從伙房帶回的干餅啃了起來。
明天起,他就是穿著白衣的內(nèi)門師兄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樂和李默兩人走到伙房吃早飯時,便看到伙房處氣氛不是太好。
長長的隊伍前面,劉觀海正背著手站著。
此時劉觀海臉色陰沉,看誰都像是一副債主表情。
猛然間,他看到了陳太樂和李默兩人有說有笑地朝上面走來,臉色更難看了。
“陳師弟?昨晚睡得可好?”
劉觀海語氣略微有些陰陽,他想通過觀察陳太樂的舉止來判斷一些事。
王二奎消失了,連帶著那木易也消失了。
今早他已經(jīng)去找和木易同屋的雜役問過,木易昨夜三更天離開了寨子。
“劉師兄啊,師弟昨夜睡得還不錯,就是偶爾有蚊子叨擾,所幸一巴掌拍死了,倒也就安靜了?!?p> 陳太樂話中有話,威懾警告著劉觀海。
劉觀海聞言臉色更加陰冷。
雖然王二奎這條狗已經(jīng)不那么聽話了,但卻仍然是他手中最好用的那條。
而且很快王二奎失蹤的消息就會被所有人知道,兇手看起來也非常明確,到時候自己這面子要往哪擱?
劉觀海瞇了瞇眼睛:“既然陳師弟已經(jīng)貴為內(nèi)門弟子,以后就別住在茅屋了,搬去石屋里住吧?!?p> 這是離間也是調(diào)虎離山。
“謝過劉師兄的好意,不過我這人茅屋住習(xí)慣了,多住兩天倒也不錯?!?p> 陳太樂抱拳大聲回應(yīng)道。
周圍正排著隊領(lǐng)飯的外門弟子這才注意到劉觀海和陳太樂又碰在了一起。
兩個白衣的大人物交鋒,他們雖說不敢摻一手,但過過眼癮過過嘴癮自是可以的。
見陳太樂干脆不講規(guī)矩,劉觀海也不裝了。
“李默是吧,今晚再去拉一根柴來?!?p> 劉觀海說話時面無表情,但周圍所有人都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不少弟子不由唏噓,這陳太樂和劉觀海比人還是不錯,只是現(xiàn)在劉觀海手上捏著管理碧水山莊的權(quán)力,誰和他對上誰倒霉!
李默也嚇了一跳,但是看看陳太樂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李默也咬咬牙沒吭聲。
這會遠(yuǎn)處又有個聲音傳來:
“我道是誰,這么大早伙房前就這么熱鬧,原來是劉師兄和陳師弟?。 ?p> 裴元清扮著笑臉走來。
沒給劉觀海說話的機會,裴元清又說了句:“這是李默吧,據(jù)說也學(xué)會了擺龍拳還沒入門?何供奉的面子自然要給,這樣,你以后就跟著我吧,這些雜役工作交給別人去干就行?!?p> 裴元清一副完全沒聽到劉觀海命令的姿態(tài),一來就先搬出何供奉這尊大佛。
劉觀海的臉色更難看了,周圍不少聰明點的弟子也逐漸察覺出氣氛的不對勁起來。
“裴師弟,看來這事也有你的一手?”
劉觀海沒有明說是什么事,但是他對裴元清的反常感到奇怪。
這裴師弟平日里可一直對這些雜事不聞不問的,雖然兩人平分權(quán)力,但裴元清往日一口一個劉師兄,諸多事項也都是劉觀海做主。
現(xiàn)在裴元清忽然插手顯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