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跪,還是不跪
在場所有人看見這個慘狀都臉色蒼白。
華蓮更是厲喝道:“你是瘋了嗎?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在你身邊這些都是什么人?”
這場商會大多都是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一起組建的局,請?zhí)彩侨A蓮親自擬的,所以很清楚眼前這個面具男的身份——不過就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生意人。
“你再傷害王富一下,你可就要小心自己能否再在兗州呆下去了?!?p> 她聲音陰沉,言語間警告明顯。
那邊氣的不行的王毅聽見這話也冷靜下來,站在了華蓮的身邊冷冷的盯著他。
“程安,你要是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p> 沈知云一聲嗤笑,腳底無情的將人踩在了地上。
“收手?你有那個資格嗎?所以啊,我從一開始就說了,你這種人,根本不配站在她身邊?!?p> “不過現(xiàn)在我還要加一句,像你這樣的人,不光不配追求她,就連給他提鞋都不配?!?p> 輕描淡寫的話讓王毅瞳孔一陣瑟縮,“你!……”
而后,沈知云就從懷里掏出來一塊純金的令牌扔在了地上。
華蓮先是一愣,而后臉色大變。
“你……你是……”
人群中有識貨的也跟著驚嘆出聲:“這是西廠令牌?”
“什么?西廠程安?你難道是西廠督公身邊那個一品侍衛(wèi)程安?”
沈知云下顎輕揚,“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敢冒充西廠的人嗎?”
誰不知道齊魯西廠是出了名的陰狠毒辣,勢力更是遍布齊魯大國!
膽敢冒充西廠的人,不是被凌虐致死,就是被發(fā)配邊疆,就是有幸逃了,也會被他們無止境的追殺,直到他們的腦袋被割下來掛在城墻上!
這種趕盡殺絕的做法,讓整個齊魯都無人敢去冒充西廠!
他們也沒想到,自己兗州這么一個小小的商會,竟然來了這么一尊大佛。
沈知云不屑的揚起了唇角,“現(xiàn)在,你們還想攔著我嗎?”
華蓮在兗州或許是能吃的開的,可是拿到京都西廠來說,她只是個普通又平凡的生意人,怎么能得罪這種龐然大物?
當(dāng)下她跪在了地上開口道:“兗州華廣之胞妹,華蓮,拜見程公公,程公公萬福!”
她一人跪拜,剩下人自然“嘩啦啦”跪倒了一片,最后就只剩下了王毅和阮軟。
沈知云看向王毅,“這禮,你拜還是不拜?”
王毅咬牙切齒,“我怎么能跪拜你這種人?!你這種隨意冤枉他人的敗類!”
“哦?是嗎,這么有骨氣?可是你別忘了,見官不拜,可是死罪,若是我心情好了,說不定還送你一句株連九族呢?!?p> “卑鄙無恥?。 ?p> 沈知云眸中一暗,“所以你跪,還是不跪?”
每說一個字,他的聲音就沉上一分,到最后儼然起了殺意。
王毅咬牙切齒,心中有萬般無奈,可是他只能打碎了牙將血往肚子里吞,因為他不能因為這點骨氣連累自己的家人。
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悲戚的扭開了腦袋,不想看這讓他尊嚴盡毀的人。
“廢物。”沈知云更加不屑。
沒有了礙事的人,他抓著王富的頭發(fā)將人往上提。
“所以,現(xiàn)在你要不要交代事實?這可是你最后的機會了?!?p> 王富抖如糠篩,滿眼驚恐。
他怎么也想不到,兗州這么個找地方臥虎藏龍,竟然還藏著個西廠的一品侍衛(wèi)!
他要是知道阮軟認識這么個人,他就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
“我說,我說!”
“都是我做的,是我給她菜里下藥的,這一切跟小二說的一模一樣,都是我動的手!廠公,廠公我求您,求您給我個痛快吧廠公!”
遇到普通人,王富是怕死,可是遇到西廠的人,他不怕死,他怕的是生不如死!
他可不想被看砍了四肢封在缸里被削肉??!
他在沈知云的手里一個勁兒的求饒,一個勁兒的說他錯了,這讓所有人都覺得震驚。
他們也沒想到,王富竟然真的因為這點小事對阮軟下手。
那之前他們聽見的那個傳聞,那就說明也是真的了。
之前跟王富做生意的幾個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幸虧自己沒有跟王富產(chǎn)生什么矛盾,這要是被王富盯上了這還得了?
所有人都慶幸事不關(guān)己,唯有王毅,震驚的看著王富。
“舅父,你,真的,不,不這怎么可能呢?”
王富哭喪著臉看著王毅,“對不起毅兒,是我利用了你,是我騙了你?!?p> 王毅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塌了。
那個拍著他的肩膀說他一定能功成名就的舅父,那個一直在他身邊鼓勵他安慰他的舅父,那個聽他說了喜歡阮軟,并且還讓他加油的舅父,竟然都是利用他,騙他的?
“不,這不可能!舅父,你一定是騙我的對嗎?你怎么可能會利用我呢?你明明說過將我當(dāng)成親生兒子看待的,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王富也悲戚道:“我又何嘗不希望我的兒子是你呢?若王碩能有你這么懂事,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他感嘆春秋,沈知云只覺得十分嘲諷。
“到死還將錯誤怪在別人身上?你這種人,真應(yīng)該帶回西廠剁了胳膊?!?p> 王富身子一僵,立刻求饒,“廠公不要??!廠公!都是我的錯!求求您放了我!就給我個痛快吧!求求你了!”
沈知云像是扔垃圾似的將他往華蓮的身邊一扔,“不過我懶得理會你這種垃圾,這人就交給你們兗州官府處理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p> 華蓮神色一正,“程公公放心,兗州官府定會秉公執(zhí)法!”
“嗯?!彼亲永锩婧吆吡艘宦曀闶侵獣?p> 這才終于回過頭,看向阮軟。
他的眼睛里帶了幾分期待和笑意,就好像在跟她道:看我做的還行嗎?沒有讓你失望吧?
擱著面具看不清男人的臉,但那雙如同狗狗一般明亮熱切的眼睛,卻讓人一陣眼熟。
阮軟沉吟半晌,淡淡的揚起了笑容,“嗯?!?p> 就在沈知云眼睛越來越亮,還充滿得意的時候,阮軟突然跟其他人一樣,跪在了地上。
沈知云渾身一僵,眸光風(fēng)云驟變,“你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