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嶄露頭角
上陽城,總督府,大廳內。
“吾兒!吾兒!”
“野盛大人,保重身體??!”
書案前,一名身穿寬大錦袍的中年男人,抱著木盒痛哭不止。
其身前,跪著一位農(nóng)騎兵。
野盛在身邊幕僚的勸說下,好半天方才止住悲聲。
“玉伯,咱們城中還有多少兵馬?”
“玉勇五個大隊,玉龍騎三個大隊,巨炮六門,農(nóng)兵十個大隊,把其他零零散散的加起來,差不多三千?!?p> 野盛聞言,緩緩走到一旁的座椅上,無言沉思。
幕僚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再多說什么,直接揮手示意跪著的農(nóng)騎兵退下。
“報!”
雖然野盛對于傳令兵不合時宜的闖入,心有不悅,但其還是壓住了性子。
“講!”
“啟稟總督大人,丹鼎師祭壇昨夜失守了,其中十名龍裔丹鼎師,皆投南皋帝姬妙影而去?!?p> “什么?”
原本就十分悲痛的野盛,聽聞這個消息,頓時感覺自家五內俱焚,其說話間,站立而起的同時,一把拍碎了座椅扶手,雙目圓睜,對著面前的傳令兵,厲聲質問。
傳令兵見此,也是一慌,將自家頭顱低得更深的同時,連忙回復。
“三級商隊總督劉寵,昨夜攻占了丹鼎師祭壇,其中祭壇內,十名龍裔丹鼎師,已然前往了南皋?!?p> “叛徒!廢物!十名龍裔丹鼎師,擋不住區(qū)區(qū)一個商隊總督?
他劉寵有什么能耐?難不成還會移山填海,上天入地?”
野盛著實是被這個消息給氣到了,他說話之時,整個人的臉色,便宛若熟透了的石榴,紅艷得嚇人。
“來人,將他壓下去!”
幕僚玉伯見此,當即吩咐左右侍衛(wèi),將還跪在地上的農(nóng)騎兵押了下去,其本人則揮手屏退了傳令兵后,來到了野盛的身邊。
那名農(nóng)騎兵此時還有心想要辯解什么,可惜左右侍衛(wèi)動作太快,他都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人將嘴堵上,活生生給拖了下去。
“大人,龍裔畢竟是龍裔,他們不添亂便好了,指望這些家伙,真心幫咱們,暫時是不可能。
劉寵不過是一跳梁小丑,全靠天庭龍衛(wèi),龍駑,撐門面。
今朝一趟商路,根據(jù)探子來報,龍衛(wèi),龍駑死傷不少,若是大人想要除之,彈指間便可滅!
反觀那楊平患,雖然之前默默無聞,但卻是不可小覷。
能統(tǒng)領矮人,孬不拉,食人魔的人物,在咱們衛(wèi)西行省,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過了。
如今非常時期,此等人物,不可不防啊!
公子身亡,此仇怎能不報?
如今既然城中,大多認為是楊平患殺了公子,大人不妨將計就計,先除掉楊平患,再平劉寵。”
幕僚玉伯的一番話,使得情緒低沉,頭腦渾噩的野盛,一時間宛如大夢初醒。
好半天,他方才看著幕僚玉伯,嘆了一口氣,下令道。
“唉!傳令城中三大隊玉龍騎兵,搜尋楊平患的蹤跡,找到后速速回報。
派人去一趟泰梓,會了會那幫陰溝里討生活的家伙,告訴他們只要能殺了劉寵,出多少錢,本總督都在所不惜。
給我狠狠地審那名農(nóng)騎兵,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了。
子明葬禮的事,便交給你了,我累了?!?p> 野盛吩咐完之后,便轉身緩緩向后堂走去,其背影看上去,甚是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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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宇港外,震旦軍營中,主帥帳篷內。
“殿下,下面人來報,丹鼎師祭壇被咱們的商隊總督劉寵攻破,野盛之子,被據(jù)說也是咱們的人,一個叫楊平患的原玉勇劍盾步兵大隊長給斬殺了。”
滿臉絡腮胡子的昭明,正在自家的帳篷內飲酒,其手中的酒壇,足足有一米來高。
此時從帳篷外,未經(jīng)通報,走進來一名身材柔弱的女將,單膝跪地,將衛(wèi)西行省的最新情報,娓娓道來。
“李芳你來得正好,陪我喝一杯,今日瀚宇港得以平叛,本王甚是高興,來來來……”
昭明對于方才女將李芳所言,好似充耳不聞,一心只想拉著部下,一起喝個痛快。
李芳見此,神色焦急,其快走幾步,來到昭明身前,再次稟告道。
“殿下!丹鼎師祭壇,乃我衛(wèi)西行省魔法之根基,如今幾番易主,人員流散,還不知里面毀壞成什么樣子了。
若不早早奪回,縱然殿下日后,平叛成功,重掌衛(wèi)西行省,對外咱們也失去了一大助力??!
還請殿下,以百姓,疆域為重,莫要貪杯,速速有個對策才好?!?p> 昭明見自家敬酒對方不吃,索性便將手中酒壇放到了地上,眼神中看向李芳時,哪里還有半分醉意?
“這是我那大姐寫給我的書信,黎明時分才到,你也一同看看吧!”
“末將僭越”
李芳聞言,嘴上簡單的跟昭明告罪客氣了一下,手上卻是快速接過了那封書信。
其這里剛剛打開,昭明便又出言道。
“我這個大姐??!自幼便強勢得很,長大后仗著自己實力強大,沒少對我們這些弟弟妹妹,指手畫腳。
我要不是受不了她那脾氣,也不會選擇衛(wèi)西行省做封地。
原本近些年,因為我研究次元石丹藥的事,她就沒少寫書信斥責我。
野盛反叛,她來了一回書信,丹鼎師祭壇失守,她還來,有時候我真佩服我二哥元伯,真不知道,其天天在巍京,跟大姐離那么近,本身二龍又是針尖對麥芒,這么多年他是怎么忍受大姐的呢?”
昭明說到此處,微微頓了一下,而此時李芳已然將手中書信看完了,連忙將其交還給他。
“呃……”
雖然李芳乃是昭明手下的頭號戰(zhàn)將,深得其信任,但這事關諸位龍子,帝姬,她卻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評鑒。
昭明見她這副猶猶豫豫的模樣,也沒了方才嘮嘮叨叨的興致,其大手一揮,在座椅上擺正身形,渾濁的眼眸,透放出明亮的光芒。
“通知所有部隊,準備開拔,進軍新武。
我聽說有個叫楊平患的小家伙,正帶著一群新武出身的玉勇,往那里趕,說什么要帶他們回家。
我這個衛(wèi)西行省的王,做得不稱職??!
咱們的速度可得加快一些,萬不能讓一個小家伙,替我去收拾爛攤子。”
“末將領命!”
李芳眼見此時英武的鑌龍昭明殿下,重新回歸,心中歡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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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啊切……”
端坐在老屁肩膀上的楊平患,忽然間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其一邊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邊小聲嘟囔道。
“難道中古戰(zhàn)錘世界,背后講究人,也會有打噴嚏感應?”
正當楊平患胡思亂想之即,他新冊封的混合玉勇親衛(wèi)副隊長王平,來到了他的近前,單膝跪地,稟告道。
“隊長!咱們已經(jīng)走了兩天了,根據(jù)前方弟兄的探查,按照這般速度,再行一天便可走出次元石沙漠,到達新武地界了。
上陽派出來的騎兵,也依照隊長的行事計劃,完全躲避開來了。”
楊平患聞言,點了點頭,回復道。
“通知全軍,太陽快要下山了,再走五十里,便安營扎寨,玉勇居中,孬不拉全都散到外圍,矮人住孬不拉的后方,食人魔的帳篷都跟我扎在一起?!?p> “是!”
楊平患看著王平上馬傳令的背影,心中愈發(fā)記恨劉寵了。
野子明的人頭沒了,但尸首卻沒人管,被路過的他給發(fā)現(xiàn)了。
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不用猜,楊平患也知道是劉寵。
楊平患剛見那一幕的時候,心中氣憤難當,不過冷靜下來后,便趕緊帶著部隊,圍繞上陽兜圈子了。
好在他反應得及時,要不然真就被野盛派出去的玉龍騎兵給咬住了。
這也多虧了沙漠難行,騎兵的機動性,被削減了很大。
前世玩游戲的時候,都知道震旦騎兵,是廢物單位,可這一穿越過來,楊平患遠遠的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玉龍騎兵的軍容,那股殺伐氣,沖擊力,是既讓他感到震驚,又讓他眼饞。
可惜搜遍整個三里鎮(zhèn),就弄出來三匹馬,被他賞賜給了,王平,孬十三,卡拉克颶風,做充威風的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