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有沒有辦法,打落滿口噴糞吠犬的滿口黃牙?”
福伯有些為難道:“打落黃牙簡單,但也會惹來不少麻煩,特別是街衛(wèi)所的街衛(wèi)?!?p> 蘇燦搖了搖頭道:“這個簡單,找到吠犬落單的時候,用一個袋子套到頭上,將黃牙打落后,再離開就是了?!?p> “沒有人證、物證,也不怕吠犬胡亂攀咬?!?p> “福伯你看看,一會還剩下多少只吠犬,都記一下樣貌,我缺一串黃牙做鏈子?!?p> 隨著蘇燦話閉,又有大幾桌結(jié)賬走人。
剩下兩桌的人,看上去并不像單純的潑皮,應該是護院之類的角色。
其中一桌客人,說了一些悄悄話,有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匆匆的走了。
兩桌客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吃著飯菜。
“燦兒,你怎么來了?!?p> 這時候,一身廚娘裝的徐惠珍,拿著一個勺子走了出來,一臉笑意的看著蘇燦。
蘇燦看著臉上滿是疲憊的徐惠珍。
他有些心疼的回道:“好幾天沒有看到惠珍姨了,所以來看看姨。”
“你怎么不早些告訴燦兒,讓這些吠犬肆意欺負!”
徐惠珍用手縷了一下耳邊的秀發(fā),看了最后兩桌人,微微一笑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有些人把飯食當做一門生意,而我把飯食當做一生的信仰?!?p> “不論是誰,想吃什么?我都會用心做好?!?p> “飯食中的心意,可不是區(qū)區(qū)醬料,就能相提并論的?!?p> 聽到徐惠珍那么說,剩下的兩桌客人中,有一個中年管家模樣的人臉色大變。
然后嚴肅下來,一副羞愧難當,又恍然大悟的神情。
蘇燦也是一臉的意外。
他吃過徐惠珍做的飯菜,說實話,和后世各種科技與狠活,各種香料,鹵料配方滿天飛相比。
大乾王朝的飯食,僅僅停留在蒸,煮,烤,炒的階段,而且因為香料匱乏,味道也相對單一。
徐惠珍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植物或者礦物,有一些提鮮去腥的效果,加上她熟能生巧,火候控制得極好。
燒出來的飯食,味道的確鮮美。
“珍姨煮的飯食,的確用心,侄兒每次都能嘗出滿滿的愛意?!?p> 蘇燦給徐惠珍點了個贊。
徐惠珍微微翻了明眸,沒好氣的暗啐蘇燦一口,她看了看氣色很好的蘇燦,問道:“燦兒想吃什么?珍姨給你做?!?p> 蘇燦剛吃過青嬋做的早飯,這會還不餓,但看到徐惠珍一臉期待的模樣。
他覺得不吃點什么,又對不起徐惠珍的心意。
他想了想,說道:“想吃面了。”
徐惠珍一臉明媚,高興道:“好?!?p> “珍姨給你下面吃。”
“......”
說完,她轉(zhuǎn)身往后廚去了。
腦子里閃過那天的場景,徐惠珍給自己的臉上扇了扇風。
然后開始熬湯,下面。
知道蘇燦應該早上吃過,所以她沒有下很多,重點在味道上下功夫。
如果蘇燦也在,一定能看出,徐惠珍在面里下了雞精。
雖然形制不似后世的顆粒。
但是淡黃的粉末,散發(fā)著雞湯的香味。
是雞精無疑了。
過了一會。
“純糧面來了,燦兒嘗嘗。”
徐惠珍端著一小碗面出來時,蘇燦松了口氣,早上的確吃得有些飽。
面太多吃不完,會傷了惠珍姨的心。
蘇燦聞了聞面湯的味道,點贊道:“用母雞湯熬煮的面食,的確鮮香非凡。”
他說完,用筷子夾起面條,輕輕的吹了一口,然后送入口中,嗦了起來。
“唔,珍姨下的面,的確鮮香勁道?!?p> “好吃?!?p> 徐惠珍努了努嘴,一臉的笑意,俏臉下流轉(zhuǎn)著一層,難以察覺的紅暈。
“你喜歡吃就好,慢些吃,小心燙。”
“嗯。”
又是一小碗面下肚,蘇燦有些滿足的拍了拍肚子。
這時候,走進來一個年約四旬,大腹便便,一臉福相的中年人,看他的穿著和打扮,應該是商戶掌柜之類。
他走進來后,第一時間走向徐惠珍,微笑著拱手道:“徐掌柜,久違了。”
徐惠珍看了看中年人,表情淡淡的說道:“王掌柜有何見教?”
“是覺得先夫發(fā)配邊疆,為國捐軀后,孤女寡母好欺負?打算來試試牙口?”
王掌柜笑容不減,再次鞠躬拱手道:“徐掌柜誤會了,王某多次登門,愿以重金,求取秘料,治療母親飯食難咽之證。”
徐惠珍剛想再說什么。
蘇燦直接插嘴,問道:“這位王老哥愿意出多少價錢?”
聽到蘇燦那么問,徐惠珍差點笑出聲。
因為蘇燦叫他王老哥,平白的把王掌柜叫矮了一輩。
徐惠珍自動升格成姨。
王掌柜聽到蘇燦那么稱呼自己,他的臉色難看了一瞬,又恢復了微笑,對著蘇燦拱手道:“不知這位小哥如何稱呼?!?p> 蘇燦看到王掌柜的臉色變換極快,順勢稱呼他為小哥,心里也是暗呼厲害。
這種不要臉皮的人最可怕。
難怪能使出那么多下三濫的招數(shù)。
王掌柜這邊,心里也是暗暗警惕,聽下人回報,蘇燦威脅給背后之人,下配獸藥和蒙頭打落牙。
這種手段,的確非??膳?。
這已經(jīng)不在商業(yè)交鋒的范疇了,這是動了真怒,要上黑段的意味。
所以,他巴巴就趕過來了。
一來是給局勢降降溫,二來再試試看,能不能搞到密料。
畢竟背后的利益太誘人。
蘇燦沒有介紹自己,再次問道:“王老哥直接說,愿意出價幾何?”
王掌柜看了看徐惠珍,似乎再問,他能代表?
徐惠珍也不知道,蘇燦葫蘆里賣什么藥,她沒有理會王掌柜的眼神。
王掌柜深思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掌。
蘇燦用拳擊打在掌心,高聲興奮道:“好!王掌柜大氣,密料五萬兩銀子!成交了。”
王掌柜笑盈盈的臉,迅速憋成豬肝色。
他咬牙切齒道:“五..五百兩。”
蘇燦看傻子一般看向王掌柜,戲謔道:“菜品燒制是否鮮香,除了火候,全看醬料?!?p> “如果王掌柜拿到秘方,只要大量制作,向全國的酒樓販賣,”
“每天會產(chǎn)生多少銷量?一個月能獲取多少利潤?每年能收益多少銀兩?”
“區(qū)區(qū)五百兩,你打發(fā)叫花子呢?”
聽聞蘇燦那么一說,王掌柜眼前一亮,心臟怦怦跳起來。
他原先想的,只是自家十幾座酒樓用。
被蘇燦那么一描繪,他就看到了一個驚天的生意!
酒樓自用的想法,就被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甚至有了五萬兩銀子,不算貴的想法!
“如果這位小哥能做主,我們能否密聊?!?p> 王掌柜做賊一般,看了看四周。
他招呼一聲,兩桌護院起身,開始守護起酒樓入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