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婷遲疑不定的時候,重案組終于迎來了一個好消息。
一直昏迷不醒的白家女兒,白小蓮終于蘇醒過來。
她真是福大命大,胸口重了一刀也能活過來。
雖然她的身體很是虛弱,但可以接受警方簡單的問詢。
白小蓮是滅門案的唯一目擊證人,是如今案件的唯一突破口。
安婷立馬帶著人趕往醫(yī)院,李勛也跟了過去。
他一直沒搞清楚的事情,或許可以從白小蓮那得到想要的答案。
可當(dāng)眾人到了重癥室,迎接他們的卻是白家聘請的律師。
這位女律師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在白小蓮身體沒有完全康復(fù)前,警方不得騷擾白女士。
破案心切的安婷不得不在重癥室外喊道:
“白小蓮,我們只是想弄清楚,當(dāng)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難道你就不想給父母和兩個弟弟一個交代?”
女律師臉色陰沉下來:
“這里是病院,我的雇主可不是犯罪嫌疑人,她的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請你們盡快離開,否則我會向投訴科投訴你們!”
“莫大狀,讓他們進來吧,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
病房內(nèi)傳來,白小蓮沙啞無力的聲音。
莫律師只能妥協(xié),不過她只放了同為女生的安婷進去。
李勛越發(fā)的覺得白小蓮古怪,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不應(yīng)該找?guī)讉€保鏢在門外守著,反而找一個律師守門。
至親慘死,不應(yīng)該第一時間配合警方尋找兇手嗎。
他走到莫律師的面前打了一個招呼:
“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莫大狀。”
莫律師不由地一愣:
“你認識我?!?p> “那是當(dāng)然,我家的很多官司都由你和你的師傅一起經(jīng)手的?!?p> 李勛還真的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女律師,她的師傅正是李家的御用大狀。
“原來是李大少,你怎么好端端的少爺不做,去當(dāng)了警察?!?p> “警察和律師一樣都是為人民服務(wù)嘛,今天不提這事,莫大狀是受了白小姐的委托處理白家的財產(chǎn)?”
聽到李勛如此直白的問題,莫律師笑了笑:
“你們富人不都這樣,家里人出了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分家產(chǎn)?!?p> “是個人都不能免俗?!?p> 白家跟親戚斷了往來,可以說,白小蓮成了滅門案最大的受益人。
越發(fā)覺得白小蓮可疑的李勛,直接打開了“犯罪偵查”,透過窗戶掃視病房。
果然彈出了一個紅色提示:
【白小蓮,無案底,殺人犯!】
雖然沒有點明,白小蓮是滅門案的兇手,但李勛幾乎可以肯定,白小蓮是滅門案的參與者。
讓李勛有點頭疼的是,他沒有找到直接證據(jù),證明白小蓮是殺人者。
見李勛和莫律師有說有笑的樣子,安婷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道:
“上班時也不忘記泡妞?!?p> 見安婷雷厲風(fēng)行的趕回警署,李勛不得不和莫律師說了聲抱歉。
他走到護士值班崗的時候,拿出自己的警官證,問道:
“今天除了莫律師,還有誰來探訪過白女士。”
“她的閨蜜李靜來過。”
說到那個女人,小護士格外的來勁,因為李靜打扮的華麗,出手也闊綽,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李勛點了點頭,見安婷等人已經(jīng)走遠,急忙追了上去。
“安警長,白小蓮是怎么說的。”
安婷此時沒有了猶疑,她回應(yīng)道:
“兇手是申萬山無疑,白小蓮指名道姓的跟我說,那天晚上,她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弟弟的慘叫,便出來查看,結(jié)果看到弟弟躺在血泊之中,她想逃跑卻被申萬山給追上……”
李勛提醒道:
“李靜今天早上來過?!?p> “那又怎么樣?”安婷覺得李勛探查錯了方向,李靜沒有作案動機,在她身上花功夫只會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李勛反問道:“那你現(xiàn)在想怎么辦?”
“當(dāng)然是去和申萬山當(dāng)面對質(zhì),我們現(xiàn)在有了認證,物證,他即使不開口,我們也能給他定罪!”
看著安婷急沖沖的樣子,李勛搖了搖頭:
“這位安女士還是心急了一些,這案子明明還有甚多疑點沒解開?!?p> 讓李勛看不懂的是,在聽到安婷說白小蓮指認他是兇手的時候,申萬山竟然開口說話了。
不過他的話并不是李勛想聽到的。
只見申萬山抬起頭直視安婷,冷冷地說道:
“女警官,的確是我殺了白家一家四口人,千算萬算,漏掉了白小蓮?!?p> 聽到申萬山認罪,安婷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當(dāng)她想繼續(xù)詢問申萬山作案過程的時候,申萬山卻有沉默不語。
僅用了2天的時間,便破獲了富人區(qū)的滅門案,重案一縱隊除了李勛,大家都很激動。
小武當(dāng)即拍起了馬屁:
“都是安隊觀察細致,第一時間鎖定了兇手。”
其他被臨時調(diào)來幫忙的成員也紛紛稱是。
只有李勛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直勾勾的望著一動不動的申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