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秀兒
元末時不僅種族分等級,連富豪也有等級劃分。
跟如今的服不服(福布斯)排行榜一樣。
其富豪等級劃分為:奇、畸、郎、官、秀。
秀兒為最高,是不是最優(yōu)秀的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沈萬三又稱沈秀,跟現(xiàn)在稱呼叫沈總一般無二。
直播間卻圍繞著關(guān)于沈萬三的著名的兩個傳說進行熱烈討論,一個有關(guān)他發(fā)家的“聚寶盆”,一個有關(guān)他抄家的“鬼屋”。
在沈萬三年輕的時候,他跟所有少年一樣,特別喜歡做夢。
一次他夢見一位青衣人在河中里掙扎向他求救,青衣人臉上長滿了嘎啦豆。
沈萬三嫌太寒磣,沒搭理他。
第二天,沈萬三出門溜達,見迎面走來一位提著竹籃的漁夫,滿滿當當裝著一百多只呱呱亂叫的青蛙。
沈萬三頓時一愣,想起昨晚夢見的那滿臉青春痘的青衣人,覺得事情太過巧合。
本著“但行好事,順求前程”的心里。
他買走了一籃子呱呱亂叫的小東西,將其順手放生了。
結(jié)果,夜深時分,他家就被綠油油的蛙蛙大軍給包了餃子。
沈萬三那個氣啊,救生就出了鬼來,別個報恩,它們報喪。
他光著兩條毛茸茸的胯子就出門看它們是鬧哪處,一瞧不知道,一瞧嚇一個激靈。
一大波青蛙,一家人坐的整整齊齊,圍著一個破瓦盆呱呱大叫。
沈萬三覺得是“好人有回報”的饋贈,興高采烈抱著破瓦盆就回來了。
他老婆是性情高潔,寧愿在寶馬車里苦,也不愿在三輪車你笑。
她一瞧沈萬三懷中之物,氣就不不打一處來。
她罵道:“家里生意搞不好,你都開始撿瓶瓶罐罐了嘛。”
罵歸罵,依舊不解氣,她索性拔下銀簪子,朝沈萬三砸去。
沒想到她方向感極差,沒有砸到人,反而將銀簪子掉進了破瓦盆里。
很快,他倆見證了奇跡出現(xiàn):一根銀簪子,轉(zhuǎn)眼變成二根。
從此沈萬三一路絕塵,走上了富甲江南之路。
..........
而另一則“鬼屋”故事,前半段跟聚寶盆故事類似,都是說沈萬三如何發(fā)家的。
當朱元璋占領(lǐng)江南后,聽聞“鬼屋”后大怒道:發(fā)跡于鬼屋?純屬胡說八道,就是圖財害命,卻編個故事哄騙世人?于是沈萬三萬貫家財被充了公。
在風華看來,人家花大力氣講的故事是有目的的,二個故事都有共同點:
沈萬三發(fā)跡了,他是一夜暴富,有錢的人,跟他做生意肯定能占便宜。
人傻錢多,誰都愛。
而現(xiàn)實是:
沈萬三自從有了“暴發(fā)戶”的標簽。
跟他合作的富商絡(luò)繹不絕,跟億萬富翁做朋友。
混的再差也是千萬富翁,于是沈萬三肉眼可見的他成了富商中的秀兒。
沈秀真的很秀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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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沈萬三已經(jīng)是聞名于世的富商了。
在場新貴紈绔均聽過他的名號,紛紛表示有沈秀老爺做裁判,是絕對的公平公正,給了這次賭約大大的臉面。
“二位意下如何?”沈萬三環(huán)顧兩人。
“恭敬不如從命,今日能認識沈爺是我郭府榮幸?!惫炀魮Q了一副諂媚面容。
風華云淡風輕的頷首。
他外表像視沈爸爸為糞土。
內(nèi)心卻像海望角的風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
沈萬三眼光放到風華手中的“鳴鳳元寶”,又問:“不知這位小兄弟手中這枚古錢是如何得來的。”
風華也沒再裝大尾巴狼,將他的來歷及如何在當鋪贏得“鳴鳳元寶”大致講給他聽。
沈萬三聽完微微一愣神,在一箱子廉價古錢中,發(fā)現(xiàn)這枚珍貴的傳家寶。
已經(jīng)不能用好眼力來形容,是狗運好啊...
沈萬三深知所謂成功,七分靠打拼,三分天注定。
因此,他結(jié)交朋友都是些福澤深厚之人,依靠利益捆綁,從而達到雙贏目的。
在他看來運氣是玄學(xué),有運之人,很難大福大貴。
“我想還是由這里的掌柜來裁決吧,我突然手癢癢想小賭怡情了。”沈萬三突然對大家宣布。
堂堂沈秀兒,需要小賭怡情?
用“聚寶盆”搞事業(yè),還不夠怡情的???
眾人皆是一驚。
“什么?沈秀也要下場一睹,從未聽說過他有這方面嗜好呢?!庇腥俗h論。
“估摸是想賭郭天爵少爺贏,這種賭廢料是必贏的局,關(guān)鍵是有誰去對家投注?!?p> “是啊,那位風大師手頭也就那枚銅錢值錢,看那寒酸模樣也難拿出大筆的銀子。”
沈萬三下一句震碎了眾人的遐想:
“我出五千銀票,賭風大師贏!”
......
......
......
錢多了,發(fā)燒了不是...
估摸是看自己窮,想割肉喂鷹...
眾人驚訝完后,各起心思,各種竊喜,比起撿漏,撿錢要更容易。
“我出五百兩,賭天爵少爺贏?!?p> “我出二百五...”
“我出一千二百三十二兩!”
“下注還帶領(lǐng)頭的,你以為是在往聚寶盆投銀子呢。”
“聚寶盆咱聽過,沒見過,這賭約是必贏的,錯過了這一次,后悔一世?!?p> 由于沈萬三投注了五千兩。
因此只用了半柱香時間對賭的銀票就籌齊了。
本店掌柜也來了,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率性賭約。
他怕切石有失,又叫了一位和氏坊最好的工匠師傅。
“沈爺,二位小爺,現(xiàn)在可以開切了吧?”
掌柜對沈萬三也極為尊敬,他是店里的老人,哪里不曉得濠州商號背后最大老板就是這位金主老爹。
“要用鐵坨磨去外皮?!憋L華特意叮囑。
鐵坨磨石,費時費力,是水磨豆腐的功夫,一般只用在極好品相的石料上。
掌柜請示的看了沈萬三一眼,得到他的首肯,連忙叫工匠慢磨。
盡管周圍看客皆內(nèi)心嘲諷,可當著沈爸爸的面,倒沒有人敢提出質(zhì)疑。
呲呲呲........
呲呲呲........呲呲呲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打磨吵雜的聲音不斷傳來,石頭外皮周邊磨去了二層,依舊不見好料。
總共也就拳頭大小的邊角料,還是不規(guī)則的月牙形,能出什么好料...眾人都是如此想。
以工匠的經(jīng)驗,此石現(xiàn)下如果還不出色,多半是沒希望了。
如果用切割法多簡單,中間一割,是石是玉一瞧便知。
工匠當然也曉得,像這種小料用切割法,如果其中真有玉,一分二半,價錢減半,一般工匠都不會如此草率...
關(guān)鍵他手上的是廢料啊,他平日都不會正眼瞧這種貨。
等等...
他手忽然劃了一下,盡管十分微弱的感覺,但依舊逃脫不了他幾十年練出來的手感。
淡淡的綠色映入大家眼簾。
不僅是璞玉,貌似還是獨山玉。
蒼天啊,大地啊,真是騎馬會判官---撞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