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有些膽寒,他看這一桌子坐的都是老人和胡子沒長齊的小孩,這才下手,沒想到遇到了硬茬子。
但贓物又沒在他手上,中年人自然是不肯承認(rèn)的:“都說了不是,你這個人怎么斤斤計較,想訛人是不是?!?p> 咔嚓。
中年人的手骨,瞬間被陳舟來捏了個粉碎。
這少年的力道,看得王陽都是一驚。
中年人慘叫連連。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是不是在偷我的東西?”陳舟來的手,從竊賊的手腕,轉(zhuǎn)移向了他的喉管。
竊賊的臉色,瞬間變得恐懼起來,這少年的手勁,大的嚇人,要是真的捏下,怕是瞬間會把他的喉管捏爆。
少年的眼神,冰冷的嚇人,中年人絲毫不懷疑,他敢當(dāng)街殺人。
他頓時慫了,跪下來哭著喊著求少年饒命,承認(rèn)了自己偷竊的事實。
“承認(rèn)了就好,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想要,我就給你?!?p> 陳舟來說罷,解下腰間的玉佩,遞到中年人手中。
中年人面對玉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不知道陳舟來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句話,接著。”陳舟來皺著眉頭,他似乎很不習(xí)慣別人忤逆他的話。
中年人只好顫巍巍的接過玉佩,看陳舟來不是在耍他后,拿著玉佩瞬間開溜。
這玉佩通身翠綠,質(zhì)地清澈,摸在手里微微發(fā)燙,這絕對是一塊上乘的寶玉。
中年人拿在手里,瞬間確定了這至少是六位數(shù)以上的東西。
但他不明白,陳舟來為何會將這東西送給自己。
作為捏碎自己手骨的補(bǔ)償嗎?
他想不明白。
他找了個黑診所,打了固定,他的傷勢比想象得還要嚴(yán)重,手骨粉碎性骨折,骨頭碎成了粉末。
那個診所的醫(yī)生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卡車撞過。
“王陽?!迸肿优牧伺乃募绨?,小聲道:“你說我要是也給他捏一下,他會不會也送我塊玉佩?!?p> 胖子眼睛尖,也看出了那玉佩,是好東西。就這么被少年隨隨便便送人,他看得都肉疼不已。
“你要是想死的話,你就去好了。那個中年人,死定了。”王陽盯著陳舟來許久后,開口道。
給胖子嚇得臉色鐵青,頓時不敢說話了。
飯店外。
中年人罵罵咧咧,回到了家中。
他家破破爛爛,遍地都是垃圾,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四個看著就邋里邋遢的孩子,從屋里走了出來。
他們都是中年竊賊拐來的孩子,從小就當(dāng)賊培養(yǎng)。
“今天的收獲怎么樣?”他冷著臉問道。
四個孩子,依次將今天偷來的錢包奉上。
“怎么就這么點?我養(yǎng)你們幾個廢物,有什么用?”
中年人本就在氣頭上,看到四人的收獲不盡人意后,頓時怒火中燒,解下褲子上的皮帶,對著四個孩子一頓毒打,這四名孩子,被抽得皮開肉綻,遍體鱗傷。
“這就是你的據(jù)點了?”
忽然,中年人聽到了夢魘般的聲音,正是將他手骨弄骨折的少年聲音。
“你在哪?你在搞什么鬼?”中年人奔到廚房,拿起菜刀,對著四周,大喊大叫道。
“爹,聲音是從你身上傳出來的?!币粋€小賊開口道。
中年人聽罷,在身上摸了一圈,最后不經(jīng)意間摸到了自己的玉佩,頓時嚇了一跳。
玉佩像是著火了一樣,燙的嚇人。
“大爺,我已經(jīng)認(rèn)錯了,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敝心耆诵凶呓?,見多了奇奇怪怪的東西,知道自己這是遇到高人了,趕忙跪地求饒。
“我一般不饒人,但是算你運氣好,符合我寬恕的一類人?!?p> 玉佩唳鳴,傳出陳舟來的聲音。
中年人大喜,但好奇地問道:“我屬于哪一類人?”
“死人?!?p> 陳舟來淡淡道。
中年人臉色大變,拔腿就想跑。但就在這個時候,玉佩中,忽然飛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蛾子,蛾子落在中年人身上后,中年人瞬間起火,被燒成了一具焦尸。
另外四名孩子被嚇得夠嗆,紛紛逃跑。
但蛾子瞬間飛落在他們身上,瞬間,三個人就也化作了焦尸。
“求求你饒了我,我什么都沒做?!弊詈笠粋€孩子被逼到角落里,哭喊著叫道。
“做了什么,沒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讓我今天晚上,有些不開心?!庇衽逯袀鱽黻愔蹃淼穆曇簦骸拔也婚_心,就殺人?!?p> 蛾子輕飄飄地落在最后一個小賊身上,瞬間,他就化身成一團(tuán)火球。
蛾子提著玉佩,慢悠悠地,朝著陳舟來的方向飛去。
飯店內(nèi)。
少年表現(xiàn)的有些強(qiáng)勢,王陽怕胖子亂說話,再被少年給盯上,三人悶著頭吃完飯,就很快跑路了。
走出飯店,忽然看到天空一抹翠綠。卻是一只蛾子提著玉佩,飛入了飯店內(nèi)。
“看來和我想的一樣,那個中年人,已經(jīng)死了?!蓖蹶柵ゎ^看了一眼少年,開口道。
“這蛾子,看著好嚇人?!鼻匚奠涎奂猓诙曜拥谋成?,看到了類似骷髏頭的紋理。
“應(yīng)該是某個降妖世家的后人,我在那兩個老人身上,同樣感受到了妖力的波動。那一桌子坐著的,都是妖修?!蓖蹶栒f著,拉著二人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王陽等人就來到了岸邊的碼頭上,他們花了300塊錢,租了一條帶槳的小船,三人泛舟湖上,朝著云和海的深處走去。
說是海,其實面積并不大,據(jù)說云和海在古代面積極大,但滄海桑田,到了現(xiàn)代,在全國湖泊中,都算不上起眼。
云和海宛如一塊碧綠的玉石,映著頭頂?shù)乃{(lán)天白云,美得如同一幅畫卷。
秦蔚煜拿出手機(jī),心情愉悅的拍著照片,王陽和胖子兩個工具人,則在賣力的劃船。
“王陽,那個門怎么還沒有出來啊,咱們不會和那個傳承無緣吧?”
劃了三四個小時后,胖子來時的那股豪情蕩然無存,四仰八叉躺在船上,一個勁地嗷嗷怪叫。
“你要是不想接受傳承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走好了?!蓖蹶柶沉怂谎邸?p> “那可不行,哥是要成為第一妖修的男人,總不能連成為妖修這道門檻都跨不過吧?咦……王陽,我好像看到那扇門了!”
胖子忽然鬼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