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被消滅之后,縈繞在周圍的陰氣也隨之消散開來,陳文從神將護(hù)體的狀態(tài)中退來出來,一瞬間,身體仿佛被抽空一般,陣陣發(fā)虛。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yīng),便雙腿發(fā)軟直接癱坐在地。
陳文使出吃奶的力氣這才手腳并用的爬上床,躺下之后仔細(xì)感應(yīng)了一番身體,確認(rèn)身體除了虛弱之外沒有什么異樣后才放下心來。
陳文仿佛做夢一般,體驗過神將關(guān)公附體后,他的心中滿是激動。
有了這種神技,以后還怕什么妖魔鬼怪!
此時的陳文還不知道自己是因為說書得罪了人,只當(dāng)剛才遇到只是什么孤魂野鬼。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這似乎是一件很常見的事,周圍時不時就會出現(xiàn)有人碰見鬼的邪事兒。
看著窗外夜色正深,陳文不由得有些郁悶,剛才對付那只小鬼,他只請關(guān)公附身了不到十秒,身體竟然就虛成這樣。
那以后真要是長時間神將附體的話,自己這副孱弱的身體還不得被吸死。
陳文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冷顫,心里暗暗下定決心,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首先是想辦法多賺些錢,買些好的食物或者補(bǔ)藥增強(qiáng)身體。
還要想辦法增加關(guān)羽的粉絲數(shù),粉絲數(shù)越多,解鎖的關(guān)公神位也就越高。
自己如今所在的這個酒樓并不是很出名,過往的食客并不太多,增加的粉絲數(shù)量是有限的。
想到這里,陳文緊皺著眉,腦海中突然間靈光一閃!
如果能將《三國演義》這本書寫出來,那豈不是既能賺錢又能收獲粉絲。
陳文越想越感覺這個想法不錯,剛想起身,身體各處穿來的陣陣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一旁破舊的紙窗,陳文心里來到這個世界的茫然和無措在這一刻才算是徹底消失。
有了神將附身的手段,再憑借他九年義務(wù)教育學(xué)習(xí)到的種種知識,以后只要猥瑣發(fā)育,單單憑借著這手段,也能在這個世界揚(yáng)名了。
想到這里,陳文的困意襲來,加上身體各處傳來的疲勞感,在沉靜的夜里漸漸睡去。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兩邊鄰居家的公雞已經(jīng)開始來此起彼伏的啼叫,原本沉沉睡去的陳文聽到公雞扯著嗓子狂叫,也漸漸醒了過來。
這時他才明白,為什么古人都是日出而作,光是這公雞扯著嗓子在一旁叫著,你想不睡醒都難。
陳文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了一下放在床底的一袋錢,著實(shí)沒辦法,誰讓他窮怕了呢。
在院子里打了點(diǎn)水簡單洗漱一番后,陳文翻了翻床頭的衣籠,里面僅有的幾件長衫全都因為洗過太多次而發(fā)白,
陳文一臉嫌棄的翻了又翻,最后拿出了一件看上去稍好一些的青色長衣穿在身上,心里琢磨著等過些日子手頭寬裕了定要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整好衣冠,陳文哼著小曲兒,迎著清晨柔和的微風(fēng)踏出房門,到上街覓食。
揚(yáng)州城自古以來就是富庶之地,只不過陳文因為家境貧寒住在比較偏僻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窮人區(qū)。
也正因如此,天才微微亮,大街上就已經(jīng)有不少人出門做工,街邊的早食店也有不少客人。
路過昨日令自己眼饞的餛飩店,陳文嘴角微微一翹,徑直走了進(jìn)去。
見到陳文一幅讀書人模樣,店家趕忙招呼:
“客官,來點(diǎn)什么?”
“兩碗餛飩!”
陳文笑了笑,豪氣的將六文錢放在了桌子上。
“好嘞,您稍等...”
坐在餛飩店近門處的一張桌子旁,陳文拿起一雙筷子擦了擦,有些期待這世界的餛飩味道會是怎樣。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桌上的客人正熱絡(luò)的爭論著什么,沒過一會兒竟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我聽人說,這青橘最能掩蓋脂粉味!”
“不不不,我覺得還是沐浴一番最能去掉味道。”
“太難了,每次我一去勾欄,家里頭那位不知為何總能聞出來,每次都要跟我鬧一番,真的是...”
“說起勾欄啊,我覺得還是最東頭那家最好,不僅能聽曲,還能...”
聽到旁桌人討論的話語,陳文嘴角抽了抽,嘀咕道:
“這世界這么開放的嘛..”
店內(nèi)伙計麻利將餛飩端了上來,陳文也不再管其他,填飽肚子才是正事。
對他來說,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說書積攢財富,還有寫書,至于勾欄、教坊司這種風(fēng)月場所,在實(shí)力足夠之前,陳文沒有絲毫的興趣。
填飽肚子后,陳文感覺四肢暖洋洋的,心情極好的朝著酒樓走去。
很快,陳文就趕到了自己贏得說書人位置的這家迎財酒樓。
剛踏進(jìn)大門陳文便一臉疑惑,這才清晨,酒樓的茶桌便坐滿了人。
眼見陳文總算到了酒樓,掌柜的劉金慌張的趕了過來,指了指周圍坐著的人道:
“陳文小兄弟啊,這些都是揚(yáng)州城說書人商會的,今天點(diǎn)名道明說是來見你的??!”
見到劉掌柜一臉為難的模樣,陳文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感情說書這行業(yè)竟然還有個商會。
這第二天便有這么多人來到這兒找他,八成就是那個被他趕走的徐柯搞得鬼。
雖說不清楚這些人此行的目的,但今天如果不將這件事解決的話,估計自己這份說書先生差事就黃了。
正當(dāng)陳文思索著怎么應(yīng)對時,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緩緩站起聲,朝著陳文一拱手便道:
“想必閣下便是陳文吧?”
陳文笑呵呵,立即回禮道:
“晚輩陳文,是這家酒樓的說書先生,不知各位今日所來是為何事?”
見陳文還算禮貌,周圍不少人的面色微微好看了一些,畢竟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陳文看著還如此年輕,大家也都能理解。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此次我們前來,是得了說書人商會的意思,既然你是小輩,我也饒你不知。
此次便是來通知你,明日正午之前你需前往位于城北的說書人商會,正式加入會籍,只有入會的人才能在揚(yáng)州城從事說書人這一行業(yè)?!?p> 見到青衣男子的態(tài)度還算好,陳文的臉色也好轉(zhuǎn)了一些。
正當(dāng)他要告謝之時,人群中忽然有一人說道:
“既然你還沒有加入會籍,就不算是說書人,自然不能在酒樓說書。
今日你便回家去吧!”
聽到一旁有人這樣說,陳文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