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這妖道向來肆意妄為,唯恐天下不亂。
說不定他們還真的敢...”
徐寧宴一改往日的不著調(diào),面色凝重地說道。
陳文原本也只是感慨一句,沒想到徐寧宴竟然如此說,頓時皺起眉來。
這么快就出事了嗎?
揚州城雖然不是很大,但在大周朝也算是一個中型城市了,不過這城內(nèi)并無多少正統(tǒng)的修士,勢力最強的便是錦衣衛(wèi)的巡夜人。
若是那魔宗舉全宗之力襲來,其他地方的支援不能及時趕到的話,僅僅靠揚州城內(nèi)的這點兵力,肯定完蛋。
畢竟在大周朝基本上人人都知道,無論修行什么體系,想要開宗立派,最少也要達到個上三品的境界。
也就是說,揚州城外五十里的那個魔宗,最少有一名四品修士坐鎮(zhèn)。
而此時的揚州城,就算將路過的朝廷命官李大人算上,那才只有兩名六品修士。
想到這里,李文面色一白。
他才來到這一個月,連教坊司都沒去過,這就要完蛋了??
就在二人心事重重之時,一名身著重甲的捕快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喘著大氣說著:
“兩位大人...李大人說要讓你二人前去北門集合,有大事通知...”
聽到捕快這么說,陳文一時有些無措,看向一旁的徐寧宴道:
“這..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趕快去,說不定已經(jīng)打起來了!”
二人面色一變,連忙朝著北城門沖去。
...
揚州城北門城外。
幾架奢華的馬車停在城門旁,這牽車的馬有些不安的嘶鳴,連帶著馬車也跟著搖搖晃晃。
城外冷風(fēng)凌冽,這天氣絲毫不像七月份應(yīng)該有的模樣。
剛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李大人此刻正一本正經(jīng)的站在車前,正打算趕往附近的城池去請求支援。
然而除了他之外,眾人的心頭都有些沉重。
大家都明白,這次城內(nèi)的法境被毀,擺明了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這揚州城肯定會遭受一場劫難。
雖說這個李大人是朝廷命官,原本就不屬于這里,可是揚州城危在旦夕,他作為一名六品修士在這個節(jié)骨眼卻執(zhí)意要走,讓不少人都有些不滿。
“李大人,下官請求你,為了這城內(nèi)的無辜百姓,請一定的要盡快找來援兵!”
已經(jīng)五十多歲的揚州知府謝云亭已經(jīng)勸說,只能朝著對方深深一拜。
“放心吧,我絕非貪生怕死之輩,我留在這里,只會對揚州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百害而無一利!”
李大人對著揚州知府微微拱了拱手,也沒再說什么,坐上馬車徑直離開。
看著馬車在這陰風(fēng)肆虐中漸漸走遠,站在城墻上的錦衣衛(wèi)總旗,揚州城錦衣衛(wèi)的頭頭李淵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看了看,緊緊皺了皺眉。
這時,徐寧宴和陳文二人也強強趕了過來,一到這兒就見到一大堆人為李大人送行。
“完了完了,你看看這就是這些大官!平日里說得深明大義,但是只要出事,首先腳底抹油的便是他們!”
徐寧宴朝著李大人走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一臉喪氣道。
見到徐寧宴和陳文兩人的身影,李淵眼神一亮,直接派人將二人帶到了城墻之上。
看著徐寧宴一幅哭喪著臉,李淵直接朝著徐寧宴跺了一腳,隨后看向陳文,一臉緊張的問道:
“陳文,你現(xiàn)在完完整整、仔仔細細的將你們二人在教坊司頂樓上遭遇厲鬼的事情說一遍。
一個字都不要漏,記住,這很重要!”
“好!”陳文看了一眼徐寧宴,隨后將剛才二人遇到厲鬼,并且擊退厲鬼的過程,詳細的說了一遍。
“頭兒,你要是嫌不夠仔細的話,我還可以在補充...”一旁的徐寧宴緩緩的伸出手,張口說道。
聽過陳文的敘述之后,李淵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徐寧宴,隨后看向一旁的手下厲聲道:
“傳我令,錦衣衛(wèi)所有人即刻搜查揚州城內(nèi)所有的風(fēng)月場所!
凡是身份不明,或者沒有在朝廷備案的修士,一律捉拿!
反抗者,格殺勿論!”
“是!”一旁的巡夜人領(lǐng)命,隨即離開。
見到頭兒這樣發(fā)令,一旁徐寧宴有些不解。
“頭兒,城外的魔宗說不定都要打過來了,命都說不定快沒了,你這時候搜查這些風(fēng)月場所有什么用!”
陳文聽著頭兒的命令,摸著下巴沉思,隨后腦海中靈光一閃說道:
“難道今日破壞法境的這一伙人和我們遇上的那些厲鬼,不是一伙的?”
李淵詫異的看了一眼陳文,隨后點了點頭道:
“你們二人不要聲張,我多年辦案的直覺告訴我,你們兩個遇到的這群厲鬼絕對不簡單。
能操控十幾頭七品的厲鬼,背后一定不是什么簡單人物。
對方既然沒有在碰到你們的第一瞬間就在暗中殺了你們,那只能說明對方也沒有料到你們倆今日會出現(xiàn)在那里!
而且那種巨大的金色光柱是陳文‘請神術(shù)’,更加說明,對方也許一開始目的就不是李大人。
目的反而是其他...”
聽著頭兒的種種分析,徐寧宴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
陳文聽了半天,幽幽的來了一句:
“頭兒,萬一破壞法境的真是城外那個魔宗的人...”
徐寧宴:“......”
李淵:“......”
“那..也就只能以身殉職了...”
愣了一下后,李淵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城外的荒野,蒼涼地說道。
聽到頭兒這么說,一旁徐寧宴差點沒哭出來。
“誒,我這還沒成家呢,就要立業(yè)立到土里面了...”
聽到徐寧宴哭著嗓子,陳文心中也是一委屈,他喵的,自己來到著世上才一個月,都沒有好好享受一次。
想到這里,陳文心中一陣酸楚。
就在三人情緒低沉這時,城門外遠處突然出現(xiàn)一道黑線。
“頭兒...是我眼睛花了嗎?”
徐寧宴無意間掃了下遠方,指了指看著遠處出現(xiàn)的黑線,揉了揉眼。
聽到徐寧宴的提醒,一旁的李淵轉(zhuǎn)過頭,看著遠方頓時面色一變。
連忙附身道城墻的另一側(cè),對著城中的士兵大喊:
“敵襲?。?!敵襲?。。 ?p> 一旁還未見過如此竟然的陳文,頓時雙腿一軟,跟徐寧宴齊齊蹲在了地上。
徐寧宴哭喪著臉,看著小臉煞白的陳文,哭著道:
“你妹的陳文,你個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