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路旁跳出幾道黑影,陳文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直接放聲大喊:
“何方妖孽!”
隨后下意識施展了關(guān)公附身!
一旁的徐寧宴看到陳文瞬間渾身被金光籠罩,也連忙警惕了起來,一個翻身停下了身影,瞬間抽出了腰間的制式長刀。
警惕的看向四周。
神將護體狀態(tài)之下,陳文內(nèi)心這才有了些許的安全感,揮舞著手中青龍偃月刀的虛影,警惕的看著前方。
“兩位大人...”
陳文和徐寧宴二人定下神,在空中皎潔月光的照耀之下。
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從路邊竄出了幾名身影,竟然是四五名衣不蔽體、頭發(fā)凌厲的女子。
陳文看著眼前的情況頓時愣了愣神,轉(zhuǎn)過頭看向徐寧宴。
卻不料徐寧宴早就已經(jīng)瞪大了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幾位互相依偎的著的女子。
“兩位大人...
我們是從揚州城流亡出來的歌姬,半路上遇到強盜搶劫,在護衛(wèi)的拼死抵擋下我們才逃了出來,還請大人好心將我們送到杭州城...”
聽到眼前的幾名女子這樣說,陳文頓時有些猶豫。
大晚上的,這么荒郊野嶺的地方,突然冒出幾名衣不蔽體的女子,說她們遭到了強盜。
這故事情節(jié)越看越像《聊齋》里面額故事了。
“這...”
陳文剛想出聲回絕,但被一旁的徐寧宴一把攔著答應(yīng)了下來。
“各位放心!我們兩位乃是揚州城錦衣衛(wèi),前往杭州城執(zhí)行任務(wù)!
既然路上碰見了如此的不平事,豈有不相助百姓的道理?”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大人真當是俠肝義膽!”
“若是大人將我們姐妹五人護送到杭州城,我必有厚報...”
...
看著一旁徐寧宴掐著腰,滿臉意氣風發(fā)的模樣,陳文氣的直接將他拉到一旁。
“徐寧宴,你小子是見了女人走不動道了吧?
這可是荒郊野嶺,還是官道,上哪來的土匪?
這大晚上的,上哪來的幾個柔弱女子,你就不怕那五個女人都是妖魔鬼怪所化,趁機取我們二人性命??”
“誒!老陳,你多慮的不是!”
徐寧宴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特殊的銅制陣法盤,隨后附耳陳文身旁道:
“這可是我之前弄到了一件寶貝,名叫‘探妖鏡’,方圓五百米之內(nèi)只要有妖魔鬼怪,它就會瘋狂轉(zhuǎn)動示警...”
說罷徐寧宴將陣盤放回到懷中隨后拍了拍陳文的肩膀。
“放心吧老陳,剛剛我都探查過了,這五個姑娘確確實實都沒有修行。
而且我多年出入教坊司的經(jīng)驗,以及從她們的皮膚,神態(tài)舉止來看!
這五人一看都是富家出身。
既然她們都不是妖魔鬼怪,又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小姐,且沒有修行過,半路遇到強盜敵不過太正常了。
護衛(wèi)拼死之下抵擋住強盜襲擊,她們趁機逃了出來,這故事很合理嘛...”
看著徐寧宴一副侃侃而談的模樣,陳文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如果有一天徐寧宴這家伙被人殺了,那肯定死在了女人手里。
眼見前方的五名女子衣不蔽體,互相顫顫巍巍的擠在了一起。
徐寧宴取下身后的包裹,將里面的攜帶的換洗衣裳拿了出來,看向陳文。
“老陳!快點將你的便裝也拿出來,你沒看姑娘們都凍的瑟瑟發(fā)抖嗎?
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看著徐寧宴板著臉的模樣,陳文無奈的掏出包袱,隨后將衣服遞了過去。
看著徐寧宴湊上身前,一副殷勤的模樣,陳文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解除了神將附身的狀態(tài)。
雖然他很想不理會這幾名女子,但是徐寧宴說的也沒錯。
萬一這幾名女子都是良家婦女,也確實遭遇了強盜洗劫的話。
視而不見確實不符合自己的這身衣服。
趁著前方的幾名姑娘輪流換衣服的時間,陳文掃視了一圈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待到幾人換好衣物過后,陳文將徐寧宴拉了過去,隨后憂心重重的問道:
“老徐,如果帶上她們幾個話,我們到天亮也趕不到杭州城...”
聽到陳文這樣說,徐寧宴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是想到二人身上任務(wù)頓時咂舌。
“要不這樣吧,我們兩個先帶著她們五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
安頓一下之后,咱倆先趕去杭州城,將事情匯報完之后,咱們再折回來?”
“不行,這荒郊野嶺,把她們這些人安頓在哪?
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看你內(nèi)心會不會自責!”
眼見徐寧宴竟然跟自己有些紅了臉,陳文心里頓時升起了一絲絲疑惑。
在他的印象中,雖然徐寧宴一直有些吊兒郎當?shù)模窃诖笫旅媲敖^沒有含糊過。
想到這里,陳文瞇了瞇眼睛,隨后狐疑的看了看遠處的五名女子。
“老陳,你說的辦法我不同意,以我看當今之計,咱們只有兩條路!
一是咱們兩個分兵,咱們兩個有一個人先去杭州城匯報任務(wù)。
二是咱倆兩個一起帶著這五名姑娘一起前往杭州城。
你選一個吧!”
看著一反常態(tài)的徐寧宴,陳文皺了皺眉,這時候的他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想到這里,陳文抬起看了一眼月光,腦海中靈光一閃,直接問道:
“老徐,你知道前幾天咱們一起去教坊司的時候,看到花魁的時候時候是怎么說的嗎?”
徐寧宴微微一愣,隨后臉上露出了笑容道:
“你說這事情干啥,跟這事情又沒有關(guān)系...”
陳文點了點頭,隨后緩緩的拔出鋼刀,緊緊的盯著一旁的徐寧宴,一臉的嚴肅。
“你不是徐寧宴!你是誰??”
看著陳文突然間拔刀相向,‘徐寧宴’一臉的懵逼,不知道陳文這時抽了什么風。
“站住別動,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看著一旁想要湊上前五名落難的姑娘,陳文轉(zhuǎn)過頭眼神凌厲了狠狠掃了他們一眼。
眼前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這個盜版‘徐寧宴’還是一臉不解的模樣。
陳文嘴角微微一笑,隨即大喝了一聲。
一聲怒喝聲自他腦海中蹦出,隨著一道金光閃過,一道強大的聲波直接朝著‘徐寧宴’沖了過去。
只見徐寧宴一個翻身,輕松躲過了陳文的攻擊,輕松落地,滿臉怒氣的看著陳文,怒聲道:
“老陳,你瘋了??”
看著徐寧宴這個架勢,陳文瞬間發(fā)動神將附體,渾身上面籠罩著淡淡的金光,左手持巡夜人鋼刀,右手持著青龍偃月刀。
在神將附體狀態(tài)之下,陳文心里也有了底氣,淡淡的看著一臉憤怒的徐寧宴緩緩的說道:
“從今晚你來到我住處我便察覺到不對勁...
從我認識徐寧宴的第一天起,他每天晚上從未不飲酒的,基本上天天都是在勾欄或者青樓泡著。
你身上卻絲毫沒有酒味,這便是證明你不是徐寧宴,第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