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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王妃打算給你畫遺像

第二十五章 戲子無情

殿下,王妃打算給你畫遺像 唯六尼 2006 2022-11-25 17:07:08

  回去的路上,井春在京兆府門口待望了許久,不是別的,她看的是黃昏,這樣的黃昏總能給井春心中以前所未有的寧靜。

  黃昏不是時時都有的,世事卻是時時都在路上,原來,拿到令牌后,開心也僅僅在一段時間內(nèi)會過分激烈,當(dāng)這份開心漸漸平復(fù)下來后,竟覺得缺了什么。

  是的,有個更大的問題在等她,她的賜婚,這個問題是她逃避不了的坎子……

  忽而,井春的肩膀被誰拍了一下,轉(zhuǎn)身才知竟是張若憐。

  “井工,恭喜了?!?p>  井春恍然間還不懂張若憐說的是什么意思,而后便見張若憐也拿著自己的令牌,沾沾自喜道:“以后可都是京兆府的正牌畫工了……”

  井春也隨之一笑,自然看得見張若憐刻意顯擺的令牌,便也自然回敬道:“張工,恭喜了……”

  聽此,張若憐自然會心一笑,二話不說就要拉著井春去喝酒,“今日只當(dāng)是我請客,你想喝多少,我奉陪多少?!?p>  井春豈是會喝酒的人,連忙推托。

  可張若憐自帶一種死皮臉皮的屬性,不同于井春的深知世故,他偏偏就是死纏爛打的性子,也不知別人愿不愿意,硬是磨得讓人沒有半分性子來。

  井春也是沒有辦法,只說道:“僅喝一杯,至此而已。”

  “一言為定?!?p>  可真到了酒館里面,井春便聞到四溢的酒味,剛準(zhǔn)備掉頭,張若憐硬是將井春拉到座位上,倒也真不為難井春,說是一杯就是一杯。

  井春略有提防地看著面前的酒杯,張若憐倒是絲毫不介懷,一杯酒便下了肚。

  井春見此,也微抿了一小口,卻被辣的只吐舌頭。

  張若憐見著井春的樣子竟是不覺笑道:“才一杯而已,井畫工酒量也太小了吧……”

  井春聽此,心中卻是有了個主意,便問道:“不知張工酒量幾何?”

  “八杯!”張若憐用手比了個八字,“打死只能喝八杯。”

  即是知道如此,井春便有意勸酒,勢必要讓張若憐喝下五杯,最好是那種有些昏沉,但不至于昏醉,還能走了回家最好了。

  說干就干,井春開口便是捧高的話,“張工勞苦,我井春敬你一杯。”

  張若憐性子一烈,又喝下去了一杯,卻又見井春酒杯里沒少。

  井春卻是不慌的樣子,道:“我是一杯,慢慢喝,總會到頭的……”

  幾杯酒勸肚,還沒喝到四杯,誰成想張若憐竟然哭了出來,“嗚嗚嗚嗚”地拉著井春不肯松開,大庭廣眾之下,竟有不少酒客嬉笑。

  “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怕了……我是畫工,怎么能怕死人……”

  原來是這樣,張若憐雖為男子,卻對死人害怕,井春想起那日自己故意說的幾句惡心張若憐的話,如今想起來,倒是覺得對不住了。

  井春也只得勸了幾句,“張工男子漢大丈夫豈會因為這些東西折腰,大不了以后我畫死人,你見活人?”

  張若憐聽著,又是一陣哭嚎,“井工……”

  看著張若憐這一側(cè)頭就要偏了過來,井春連忙抵住,微微用勁便讓張若憐趴在了桌子上。

  正尋思怎么回去,只見一個老嫗拄著拐棍進了酒樓,二話也不說就用拐棍敲了敲桌子,道:“老板老板,我要天山雪蓮?!?p>  聽是天山雪蓮,井春的注意力也望在了那老嫗的身上,那老嫗已經(jīng)年過半百,但手腳還算利索,只是這里是酒館,哪里是什么賣天山雪蓮的地方。

  那就酒館老板也不理,使喚一個小二便要將那老嫗趕了出去。

  一旁酒客道:“我看啊,這老太婆的病又重了,竟來著酒館之中找天山雪蓮……”

  “腦袋癡傻得越來越嚴(yán)重了,連路都分不清了,好像是聽說是她兒子九歲的時候得了重病,命懸一線,只有天山雪蓮能救活過來,那哪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病死,老了老了,竟然心心念念這天山雪蓮去了,求了這家拜了那家的,也是可憐……”

  井春也有心聽著幾人的談話,看來這個老嫗就是呂池口中所說的要買天山雪蓮的老嫗,見著老嫗被小二轟走的模樣,井春倒是有些不忍心,便將老嫗安排店中坐下,只是有人付錢,那小二便忙去端了碗熱茶過去。

  幾人見狀,便勸道:“姑娘,這閑事你還是不要管得好,覺得可憐?他的兒子可是戲院的乾旦白秋弦,給這老太吃的喝的一樣也不少,還專門安排人伺候著,可憐?可哪門子的憐?”

  “白秋弦?”井春有些詫異,道:“她的兒子是白秋弦?”

  井春心想:難不成這就是白秋弦口中非要天山雪蓮的理由?

  可這不科學(xué)……

  單單是因為天山雪蓮也不至于偷盜黎這樣的大舉動,況且偷的還是黎王府的東西,就算想要,也不急于一時,況且這天山雪蓮對白秋弦而言沒有任何實在的意義,就算這位老嫗再想要,做個假的糊過去便是了,何苦要偷呢?

  “養(yǎng)子而已,又不是親生的,姑娘認識?”

  井春連忙搖頭否認,道:“聽過他的戲罷了……”

  “都說這戲子無情婊子無義的,難不成這世間還真有有情有意的戲子來?”

  一個酒客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禁斜掛,壓低聲音道:“我可是聽說他和男人之間……”

  “要不然你以為他怎么能被捧得那么高,誰以前聽白秋弦的戲……”

  井春也不知道細細碎語什么,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話,但幾人一眾笑得猥瑣,暗自不知拿些什么東西取笑,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心思……

  那老嫗也安分了些,卻又盯著張若憐許久,張若憐雖是有些醉意,但也還能分辨出這眼神中的“垂憐”,便有小碎步一般挪到了井春的身邊。

  那老嫗見此也就不再說話,便喝了面前的熱茶。

  適時,白秋弦正是找了過來,見著井春正為老嫗添茶,這才算松了口氣,道:“阿娘,你怎么又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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