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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家祖朱重八

第4章 父親醒了

大明:家祖朱重八 滿城金甲 2806 2022-11-15 01:00:00

  朱允熥趴在床頭守著朱標(biāo),老朱則在外間秉燭批閱奏章。

  夜色寧靜,微風(fēng)習(xí)習(xí),宮燈搖曳。

  一天的雞飛狗跳,終于歸于平靜。

  按照歷史記載,朱允熥在靖難之后,被朱棣以不能匡扶兄弟為名,削為庶人,囚禁于鳳陽,于永樂十五年突然暴卒。

  現(xiàn)在朱標(biāo)命運即將發(fā)生扭轉(zhuǎn),那朱允炆即位時間勢必會推后。

  到那時,朱棣老邁。

  朱允炆若再要削藩,朱棣怕也沒有發(fā)動靖難的能力了。

  最終,朱允炆會把大明王朝帶向何處不得而知。

  但他作朱允炆曾經(jīng)的競爭對手,朱允炆肯定不會讓他順順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個逍遙王爺?shù)摹?p>  眼中釘,肉中刺。

  不知什么時候,他就得被朱允炆給搞死。

  為了自己的小命,看來往后可不能吊兒郎當(dāng)混吃等死,從現(xiàn)在起怕就得開始努力了。

  他是比朱允炆小,但他身份可比朱允炆純正的多。

  他生母常氏,是朱標(biāo)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正妻。

  朱允炆的生母呂氏,不過只是后來被扶正的側(cè)妃而已。

  只要有他在,朱允炆他永遠(yuǎn)都只能靠后站。

  歷史上,要不是呂氏那毒婦故意把他養(yǎng)成廢人,皇位哪有他朱允炆的事兒。

  現(xiàn)在的他不是原主了,呂氏謀劃多年的毒計對他可沒用。

  兩世為人,再一邊學(xué)習(xí)一邊應(yīng)用,怎都能比過朱允炆那草包了。

  想著想著,朱允熥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正睡得香,突然感覺頭頂有有人在摸他的頭。

  “誰?”

  朱允熥一個猛子,迅速挑起,渾身防備。

  看著屋里場景,良久才終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處何地。

  “父親醒了?”

  還不等朱標(biāo)回應(yīng),朱允熥便扯著嗓子往外面跑。

  “皇爺爺...”

  “皇爺爺...”

  外間,老朱還在挑燈批閱奏章。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再吵就滾出去。”

  老朱眼睛一瞪,壓著聲音呵斥了一聲。

  他這皇爺爺脾氣本就很差,因為朱標(biāo)的病,不知又變壞了多少。

  估計要不是看在他剛給朱標(biāo)找了方子又煎了藥的份上,準(zhǔn)得得被喊人扔出去。

  朱允熥嘿嘿一笑,回道:“孫兒這不是高興嗎,父親醒了?!?p>  “什么?”

  老朱臉上的皺紋都擠壓在了一起,猛然起身,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好在旁邊的羅毅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扶住了。

  “走走走,快去瞧瞧?!?p>  老朱哪顧得上自己,推開羅毅,邁著大步,迅速趕往里間。

  朱允熥年紀(jì)輕輕,小跑著才勉強跟得上老朱這老頭子。

  里間中,已有內(nèi)伺在喂朱標(biāo)喝水了。

  “爹?!?p>  這一聲久違的爹,讓老朱徹底奔潰。

  老朱在朱標(biāo)身邊坐下,哭的是稀里嘩啦。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咱把你放在心坎上疼了這么多年,你丟下咱就想一走了之?!?p>  “你娘走了,你要是也走了,留下咱這個孤老頭子可咋辦?”

  病魔這東西,哪是人為所能控制的。

  朱標(biāo)卻依舊面顯慚愧,啞著嗓子連聲安慰。

  “兒臣錯了,往后兒臣好生保養(yǎng)身體,不讓爹再擔(dān)心了?!?p>  “數(shù)月之間,爹廋了,也老了。”

  朱允熥站在一旁,適時遞上手帕,嘴里卻欠揍吐槽道:“快擦擦吧,孫兒說父親再不醒,皇爺爺您準(zhǔn)得哭鼻子,您還不信,現(xiàn)在咋樣,都快趕上長江水了?!?p>  老朱喜極而泣的眼淚,被朱允熥氣的生生給憋了回去。

  “小兔崽子,你說什么?別以為你治好了你爹的病,咱就不敢揍你。”

  老朱身居高位,身邊多是奉承之人。

  時不時有個無無傷大雅的斗嘴之人,老朱反而會樂見其成。

  更何況,老朱因朱標(biāo)的病,心中憋著一口濁氣數(shù)月之久,也需要換個心情調(diào)節(jié)一下。

  朱允熥口齒伶俐,馬上回懟,道:“孫兒要是小兔崽子,那您是什么,老...”

  話還沒說完,老朱操起地上朱標(biāo)的趿鞋,便沖朱允熥扔去。

  朱允熥當(dāng)即腳底生風(fēng),撒起腳丫子便跑出了十幾步開外。

  那趿鞋咣的一聲撞在門上,才終應(yīng)聲落地。

  “皇爺爺,明明是事實,您這還不讓人說了啊?!?p>  朱允熥倚在門框上,一臉的可憐兮兮。

  “說個屁,快滾進(jìn)來,瞅瞅你爹的病咋樣了?!?p>  朱允熥貼著墻縫,溜溜站在朱標(biāo)床邊。

  “其實孫兒也不是很懂,孫兒也就翻了幾本醫(yī)術(shù),不過以孫兒之見,風(fēng)寒不過就是邪氣入體,最大的表癥就是發(fā)燒,只要能退了燒,其他如咽喉腫痛之類,只需幾劑清熱解毒方子就差不多了?!?p>  朱標(biāo)能醒,那說明他的藥對癥了。

  “那些太醫(yī)就在偏殿,要不喊他們來給父親號個脈吧?!?p>  他不過是半壇子,大包大攬定了朱標(biāo)的病癥也不太合適。

  老朱先在朱標(biāo)額頭上試了試,又試了試自己,這才道:“燒倒是退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朱標(biāo)不好意思笑了笑,道:“肚子?!?p>  “肚子?肚子怎么了?”

  老朱一咕嚕站起,緊張的直跳腳。

  “兒臣餓了?!?p>  老朱噗嗤一笑,松了口氣。

  “這么大人了,還和個孩子似的?!?p>  “知道逗你爹了,看來這病是真的好了。”

  “既然這樣,咱看也用不著那群庸醫(yī)看了,這么長時間,那群庸醫(yī)方子開的倒是不少,沒一劑頂用的,直接找廚子吧?!?p>  “想吃什么,讓他們?nèi)プ??!?p>  朱標(biāo)想都沒想,脫口道:“蔥油餅,爹,兒子想吃蔥油餅了?!?p>  蔥油餅是馬皇后的拿手好菜。

  馬皇后活著的時候,經(jīng)常會在老朱和朱標(biāo)因意見不合爭論的面紅耳赤時,端著蔥油餅過來化解父子兩的矛盾。

  馬皇后薨逝,蔥油餅便成了父子兩的最愛。

  只可惜,這世上沒了馬皇后,再沒人能做出馬皇后獨有的味道了。

  “成,告訴他們多做一些,咱正好也餓了。”

  為了朱標(biāo)的病,老朱數(shù)月以來,一直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

  現(xiàn)在朱標(biāo)大病初愈,總算松了一口氣,可不得餓了。

  旁邊的羅毅,聽到吩咐,正要離開。

  朱允熥卻找著急忙慌攔了下來,道:“等等等...父親病剛好,給父親做個雞蛋羹,再做碗清粥即可,蔥油餅就先免了吧,好幾個月盡吃了藥,一下吃的太油膩的,腸胃會受不了的。”

  既然接管朱標(biāo)的病,那就要盡好醫(yī)生的本分。

  朱標(biāo)要是再吃壞肚子,他可沒辦法治。

  “爹...”

  朱標(biāo)神色黯然,求助老朱。

  “也是?!?p>  “那就聽你兒子的?!?p>  老朱想都沒想,直接拍板。

  只要有利于朱標(biāo)的,老朱絕不會拒絕。

  隨后,老朱又問道:“你開給你爹的那個方子,可還用再喝嗎?”

  朱允熥無視朱標(biāo)的擠眉弄眼,應(yīng)道:“還得再喝...”

  “允熥,孤記得去西安之前,讓你抄三字千了,一會兒孤檢查?!?p>  “嗯?你爹的病要是反復(fù)了,小心咱揍你?!?p>  干嘛呀,這怎都威脅他了。

  這明顯是你兒子不愿喝藥,干嘛不揍你兒子?

  權(quán)衡利弊,朱允熥選擇了正義。

  “這個...父親,你爹為了你都要揍你兒子了,要不你為了你兒子委屈一下,再喝上一副鞏固一下?”

  一副藥分成兩頓,再混合了他帶來的感冒藥。

  徹底治愈朱標(biāo)的病,應(yīng)該沒多大問題了。

  “臭小子,你怎不為孤委屈一下?”

  朱標(biāo)嘴上抱怨,倒也沒再多說。

  反倒是老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三字千抄了嗎,沒抄的話,現(xiàn)在就去抄。”

  “不聽你爹話,懈怠了課業(yè),咱就替你爹揍你?!?p>  這老頭怎還是個墻頭草,忘了誰才是他那陣營的了?

  朱允熥回想了大半天,終于從原主腦中搜刮出了這些記憶。

  朱標(biāo)走的時候,的確是給他們兄弟幾個布置課業(yè)了。

  朱允炆是論語。

  他則是三字千。

  抄是好像抄了,最后好像找不到了。

  “孫兒能說,抄了的那三字千丟了嗎?”

  朱允熥可憐兮兮,弱弱詢問。

  “來個人,去找本三字千去?!?p>  “就在這里抄,今晚必須得抄完,抄不完別睡覺,別吃飯?!?p>  “還有,字得寫工整,有一個潦草的全都重寫?!?p>  這老頭子,可比他爹狠多了。

  兩本書加起來兩千個字,用慣用的硬筆,最多一個時辰差不多也就能完成。

  可現(xiàn)在是毛筆啊。

  長這么大,他只用毛筆寫過大字。

  “皇爺爺...”

  老朱一口口喂著朱標(biāo)水,壓根就沒理他。

  算了。

  就老朱那脾氣,揍他不是不可能。

  為了自個兒小命,乖乖抄才是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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