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把白云揉碎4
被兇的洪子標,嚎啕假哭道:“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嗚~沒法過了……”邊哭邊拿眼睛瞥人,其他人都覺得他演技太爛。
孫書賢趁機賣好道:“乖~爸爸疼你!”
“孫書賢你大爺!”被占便宜的洪子標,麻溜利落的站起身,回到自己座位上生悶氣。
其余四人,開懷大笑。
回到家的白云柔,紅生面頰像個熟透了的蘋果。
白媽從臥室探出頭,不解道:“慌慌張張的跑什么?……看著點路!”女兒像沒聽到一樣,白媽無奈的嘆口氣,搖了搖頭,就去和老公說悄悄話了。
進屋的白云柔,一把撲倒在床上,把臉埋進被子,臉和小腿無規(guī)則的不停的亂晃。大概過了兩分鐘,才從羞愧的神色中恢復正常。
回來的太急,拖鞋都忘記換了,脫掉外套,走出臥室,來到玄關(guān)柜,換上卡哇伊的黃色涼拖。
又去冰箱拿一瓶涼白開,洗了一盤車厘子,美滋滋的端著準備回屋享受,恰巧隱隱約約聽到父母對話的聲音,“……給她訂婚……”
好奇的白云柔,趕忙把東西送回臥室,來不及喝口水,就當起了竊聽賊。
聲音不算太大,索性趴在門上偷聽。
白爸憂思道:“現(xiàn)在就讓她訂婚,兩個孩子都還沒見過。柔兒不會同意的!”
白媽道:“他爸,要不,先騙她說是相親?”
白爸喝口茶,道:“柔兒不是說她還小嘛?”
白媽掖了掖被子角,急忙道:“反正是訂婚,不是結(jié)婚,24歲不小了,不趕緊定下來,成老姑娘了怎么辦?”后半句面向白爸,白媽期待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同意。
白爸道:“萬一他談的有……”
白媽插話道:“整天說自由戀愛,也沒見她談一個,你見過嗎?”
白爸不放心道:“要不還是問清楚?”
白媽想到以前問她對象的事,無聲的嘆口氣,柔聲道:“唉~,睡吧,有機會再說。”
聽到完整談話的白云柔,滿懷心事的回了臥室,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想了一個又一個主意,都被她否決,想的實在太累,最后抱著能活一天是一天的擺爛心態(tài)入睡了。
一連幾天,相安無事。
周二晚上七點,下班回來的白云柔,看著爸爸倒剪著雙臂,在室內(nèi)來回走著,那焦慮的神情分明在思考著一個重大問題。
忍不住開口道:“老爸,你在干嘛呢?”輕快的將筆記本包丟在沙發(fā)上,嗑起了瓜子。
那悠閑自得的快樂模樣,白爸實在不愿破壞掉,但想到女兒的終身大事,又不得不張口,猶豫了幾秒后,白爸陪白云柔一起坐下,“女兒,累不累?”
白云柔吃著薯片,抽出間隙回道:“不累?。?p> “嗯……”白爸只是看著她,嘴里支支吾吾的,要說不說的扭捏局促。
急性子的白云柔打破僵局,“老爸你想說什么?”說完,忽而想起前幾天的訂婚,心里緊張起來。
白爸頓了頓,“周六陪我參加一個活動吧?”醞釀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實情。
白云柔暗自慶幸,笑道:“幾點?”
白爸也舒展眉頭,“八點?!?p> 想起老婆還在地下車庫等著自己,又接著道:“我倆出差三天。你記得自己做飯吃,聽阿姨的話?!?p> 白爸提的阿姨是白家的保姆,在這里干了10年,待云柔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所以二老也比較放心。
沒了二老的束縛,這三天,白云柔不是追劇到半夜,就是打游戲到天明。
周五下午五點,白家夫婦如約回來,還給白云柔帶了一些海外特產(chǎn)。
但白云柔還未下班,一想到訂婚宴八點就開始了,白媽只好打電話給她。被催回來的白云柔還以為有什么急事等著自己,一進家門,包還沒卸下。
白媽趕緊拉著女兒往屋里走,“云兒,快去換衣服?!?p> “啊~去哪?”白云柔被老媽推著進了閨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白媽邊做邊說:“你老爸記錯了,快快快……”
進屋后的白云柔,突然震驚道:“媽媽,這是誰啊?”不知何時等在梳妝臺旁的造型師,正微笑著看她。
白媽將她按下,道:“造型師!”
造型師都請過來了,看來這個活動還是很重要的。
就在母女倆的對話中,白云柔完成了化妝和換裝。
看著鏡子里像新娘子的自己,白云柔驚呼道:“親愛的媽咪!哦!我不認識的托尼!你倆搞錯了吧?”
“沒有錯,我女兒就是漂亮,你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白媽湊近女兒,把臉和她的貼著,看著鏡子里國色天香的女兒不禁夸道。
白云柔更加的迷茫,“新娘?我……”
白媽直接打斷女兒的話,接道:“只是訂婚,不合適再退!”
沒想到還是沒有逃掉,白媽直接趕鴨子上架,不去都不行了。
下樓之后的白云柔,發(fā)現(xiàn)老爸正在和一個人說說笑笑。那人似乎有些熟悉,察覺到白云柔打量的目光,他也回望過來,四目相對間,時間仿佛靜止了。
為什么白云柔那么震驚呢?
因為那人正是寒生。
寒生凌晨四點就被拉著去了寒家公墓,拜祭祖先,儀式足足舉辦了三個小時,寒生又餓又困又累,回到家倒頭就睡。要不是不能違背老爺子的意思,他一星期前就開車跑路了。
下午三點就被喊醒,睡眼惺忪的他,不情愿的沖個澡。然后換上西裝,就驅(qū)車趕去白字路十五號。
白爸見女兒下來,開心喊道:“柔兒,來這里!”說完,又匆忙交待幾句,就笑著去了另外的車上。
白媽也拍拍白云柔的手,示意她坐寒生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