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你就是個大冤種
宋栩看著機場魚貫涌出的人流,下意識躲避著人,終于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闊別良久,宋栩在看到人的那一刻立刻奔著魏姌跑去。
魏姌一手推著行李箱,另一只手摘下臉上的寬大墨鏡掛在身前的大衣上,露出來的整張臉?gòu)善G魅惑,烈焰紅唇性感迷人。
推開行李箱抱住奔她而來的宋栩,掂著人轉(zhuǎn)悠了兩圈:“哎呀,我的寶,怎么輕了。”
宋栩從魏姌身上下來,麋鹿一般的眼睛讓人愛得不能挪眼,惹得魏姌保護欲爆棚。
重逢的喜悅溢于言表,宋栩熟稔的摟住魏姌的胳膊,委委屈屈的像個小媳婦一樣鬧著別扭:“我還以為你要過年才回來呢?”
魏姌一手推著行李,一手牽著人,大腿闊步的往前走,表情很是享受:“項目完了就回來了。”
覷著眼睛瞧人,怎么看怎么歡喜:“還不是怕你在國內(nèi)受欺負?!?p> 一聽這話宋栩嘴都癟起來了,妥妥小作精兒一個,聳著雙眼溜溜的看著她,似乎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不過魏姌就喜歡宋栩這小模樣,勾人又純凈。
“先去吃點東西,再好好給我講講那小綠茶是怎么欺負你的?!?p> 有人撐腰的感覺針不戳,宋栩忙不迭點頭,跟個花栗鼠一樣。
顧知瑜記著與自己老師吳教授的周末之約,西裝革履的來到約定的地點,臨進門前還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
剛一推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三個有說有笑闔家歡樂的面孔。
吳教授坐在包房正中間,顧知瑜一眼就看見了那頭發(fā)半百的老人,老人臉上笑得慈祥,正與左右兩人交談甚歡。
在看到包房內(nèi)的三個人時,顧知瑜神色不顯,眼神平淡的掃過人。
吳青云看到門口那修長身形的人,臉上的笑意更深,殷切得有些詭異。
吳老太太瞧著人就招呼:“知瑜來了,來,快坐?!?p> 坐在吳青云左側(cè)的是位年輕女子,年紀與顧知瑜差不了多少,修身的旗袍長裙很襯身材,端坐在那兒身板直挺,氣質(zhì)和修養(yǎng)都很好。
顧知瑜規(guī)避掉吳芷示好的眼神,坐在了包房里唯一一個空位上,也就是吳芷的身邊。
側(cè)身向著吳教授點了點頭,顧知瑜便挪開了眼。
吳老太太起身,一席紅黑色的絲絨旗袍氣質(zhì)盡顯,有一種古典美人的風(fēng)范:“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讓人上菜了,也不知道小顧你喜歡吃什么,就隨便點了幾樣?!?p> 照舊掛著禮貌微笑的顧知瑜:“費心了?!?p> 從始至終,顧知瑜都沒用多余的眼神看向身邊的吳芷,吳芷也不甚在意,身體往顧知瑜貼近,很平常的問候:“路上堵車嗎?”
本不想回答,但房間內(nèi)人就這么多,顧知瑜也不想鬧得太僵:“還行?!?p> “工作呢?我聽我爸說前不久院兒里給你派了個國外的醫(yī)學(xué)研究項目?!?p> 吳芷的眼神從一開始就沒松開過顧知瑜,身邊的男人眉目俊朗,氣度非凡,優(yōu)雅斯文中帶著令人神往的激蕩,她早已經(jīng)沉醉其中了。
察覺到女人的靠近,顧知瑜借著調(diào)整座椅的姿勢拉開了點距離:“還好,不怎么忙?!?p> 吳芷不是那種傻白甜的女生,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家閨秀怎么會看不明白顧知瑜那反應(yīng)里的抗拒,但她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撩了撩耳畔的碎發(fā),一雙柔情似水的美眸只容得下顧知瑜,任誰看了都能辨出愛意。
“我?guī)湍愕贡?,知瑜。”聲音比較親切溫柔,但卻讓身旁的顧知瑜平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謝謝。”語氣客氣卻不多說一句話,接過茶杯時也格外小心,就怕產(chǎn)生肢體接觸。
吳教授與吳老太太也是看在眼里,老太太還好,只是吳教授臉色鐵青,看著自己的女兒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有些掛不住面兒。
恰好服務(wù)員推著菜進包間,吳老太太:“菜來了,別愣著了,先吃飯吧?!?p> 顧知瑜并未著急動筷,心中頗有怨念,一貫的好脾氣也在這別扭的環(huán)境中有些崩盤:“吳教授,我以為你今天找我來是有關(guān)工作上的事兒?!?p> 吳青云才端起的杯子又被放下了,臉拉得老長,明顯不悅動了努。
吳老太太出來緩和氣氛:“小顧,這工作要談,生活也要過的嘛,你就當今天是家宴,陪我們吃頓飯吧?!?p> 家宴?顧知瑜倒覺得與鴻門宴也差不了多少。
那兩個字顧知瑜覺得有些鬧耳,事已至此,他自然也清楚今天這頓飯的目的。
“來,知瑜,吃吃這個魚,挺新鮮的,大洋湖釣上來的?!?p> 吳芷過于熱情了,顧知瑜完全招架不住,也完全沒有想要多理會,自顧自夾著菜。
“吶,你點吧,我請你?!蔽簥槍⒉藛芜f給宋栩,眼里是溢出來的歡喜。
宋栩也不跟魏姌客氣:“出去小半年你變富婆了?”
魏姌將領(lǐng)口的墨鏡取下來,處理著手機上的消息,有些不耐煩:“也就打劫了幾個國際銀行,小發(fā)了一筆橫財?!?p> 宋栩眼神幽怨,憤憤不平道:“你有這種渠道怎么不介紹給我?”
“對了,你跟張楚玉那事兒怎么樣了?”
宋栩跟服務(wù)員點了幾個菜,一提到這件事兒整張嫣然的臉即刻化身烏云密布。
“能怎么樣,那電腦我媽扔之前里面的初稿被刪了,我試了找回文件,沒恢復(fù)回來?!?p> 魏姌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氣惱:“要我說你媽也真是個極品,趕著法兒的討好那父女兩,連自己親閨女都坑,她是沒把你坑進去不罷休呀?”
說話的語調(diào)里明顯可見的鄙夷:“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你媽那就是個戀愛腦?!?p> 隨機又恨鐵不成鋼的職責(zé)著宋栩:“你就是個大冤種!”
“你說說你,你之前要不心軟去他們家哪還有這事兒?被人算計了吧?”
接收到宋栩幽怨寡毒的眼神冷刺,魏姌裝模裝樣的咳嗽了一聲:“你看我干嘛?我跟你可不一樣,雖然我們兩家都是重組家庭,但起碼我媽可不戀愛腦?!?p> 宋栩被魏姌這一提醒還想起了一些事兒:“那你好好的為什么要搬出來住?”
魏姌神色緊張,像是被人戳破了什么秘密一樣,下意識端水:“就……想有點個人空間不行啊?”
擺在桌上的手機振動了兩下,宋栩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給她發(fā)消息的人她確實沒想到。
沈弋:“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