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你去哪了?”
“主廳?!绷炙締痰穆曇粲行┑?p> 但紀淮似乎并未在意,只是急急地道:“在那等我,我馬上到。”
大概三分鐘,紀淮就出現(xiàn)在了主廳門口。
但從小到大,林司喬還是第一次見紀淮如此狼狽的模樣。
他整個人都濕透了,平時精致的發(fā)型也被雨水打得全部趴在了頭上,一縷一縷,還往下滴著水。
看到林司喬,他搶上前一步,想把她抱在懷里。
可是想到自己已經(jīng)濕透了,便只是拉住她的手。
“喬喬,你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很讓人擔心?”
紀淮擔心的樣子并不像作假,何況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也不適合質(zhì)問他。
終究還是會心疼。
“先回去吧,天冷,別感冒了。”
紀淮只是任他拉著,像一只乖順的大狗,乖巧得不像話。
“剛才去哪兒了?”
林司喬默了默,“去走了走。”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她不想再把江言牽扯進來。
“以后不要再一聲不吭就出去了,尤其這里地處偏僻,雖然有十足的安保措施,但總還是要小心些?!?p> 到了房間,紀淮先是洗了個熱水澡,然后才帶林司喬去吃了午飯。
因為有個緊急會議要開,吃完午飯,紀淮就一頭鉆進了書房。
沒過一會,林司喬的手機進了一條消息。
H.【喬喬,幫我倒杯咖啡進來吧。】
林司喬看著消息有些失笑。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紀淮沒有帶著聶凡過來。
敢情這是要自己給他當助理了。
林司喬依言倒了一杯咖啡,敲了敲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本打算放下咖啡就離開,可是無意中碰到了紀淮的手。
“怎么這么燙?”觸及到紀淮的皮膚時,林司喬嚇了一跳。
肯定還是之前著涼了,這都發(fā)起高燒了。
但參會的人卻像是吃到了驚天大瓜。
他們聽到了什么?
紀總在開會的時候,居然有一個女人在旁邊。
不僅在旁邊,還問他,怎么這么燙!
什么燙!哪里燙?!
一時間,與會人員的內(nèi)心上躥下跳,可偏偏又不能顯露出來,眾人一時之間只能強忍著,當作無事發(fā)生,繼續(xù)匯報工作。
正在遠程參會的聶凡此刻也是滿心長草。
本來還有點慶幸這次紀總沒有帶上他,不在紀總身邊的話,好歹多多少少少少也能稍微忙里偷閑一下。
但是沒想到居然錯過了這么好的八卦機會?
索性并不是視頻會議,只是開了語音而已。
紀淮交待了一句“稍等”,將話筒調(diào)成靜音,一把拉過林司喬,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fā)燒,林司喬覺得紀淮懷里的溫度灼得她喉嚨有些干澀。
紀淮的呼吸越來越近,嘆息著在她耳邊開口,“喬喬,你的話會讓人誤會?!?p> “誤會?誤會什……”話沒說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紅著一張小臉將頭別了過去。
紀淮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拇指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林司喬被突如其來的曖昧氣氛撩得有些不知所措,硬著頭皮開口,“你之前著了涼,現(xiàn)在這么燙,肯定是發(fā)燒了,不然你去臥室開會吧,我可以幫你降降溫?!?p> 紀淮盯了她良久,低笑出聲,應了一個“好”。
還好莊園的用品都很齊全,有可以拉到床邊用的電腦桌。把紀淮的東西安置好,才讓他進了臥室。
紀淮看著被布置的極為舒適的床,想抬手拍拍林司喬的頭。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來的手頓了頓,轉(zhuǎn)了個彎,只是刮了刮她的鼻子。
隨后,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雙唇間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便打開語音,繼續(xù)投入到會議中去。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林司喬覺得,在最帥的男人里,紀淮也是個中翹楚。
此時的紀淮靠在床頭,雙手在鍵盤上時不時地敲擊著,偶爾會出聲參與幾句討論。
林司喬歪頭看了一會兒。
她確實很喜歡紀淮認真工作的樣子。
就像以前上學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紀淮認真學習的樣子。
他認真學習的側(cè)臉,每次她都可以看上好久。
其他班級年級的女生過來趴在窗臺上看她時,她總是會想,可真想把他給關(guān)起來啊。這樣就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他這么好看的樣子了。
怪不得有金屋藏嬌,她也想金屋藏淮。
大概是她的視線太過熱烈,紀淮終于將眼神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落在了林司喬的臉上,挑了挑眉,作出了一個詢問的表情。
她這才驚覺,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一定很像個癡漢。
于是趕緊轉(zhuǎn)過身,去浴室打了一盆溫水,準備給紀淮物理降溫。
可是把盆放在一邊之后,林司喬就又犯起了難。
物理降溫必定是要把衣服解開的,那……她……
想了想,她咬著牙伸出手,一點一點地解開了紀淮的上衣扣子,再用提前準備好的毛巾,一點一點仔細地擦拭著他的脖頸。
毛巾的溫度有所下降之后,林司喬再把它放回盆里,展開,揉搓,疊好,擦拭。
反復幾次之后,她的目光緩緩下移。
脖子擦好了,那接下來,該是……腋下。
可是穿著衣服,始終不太好擦到。
她想了想,輕拍了一下紀淮,然后用手指了指他的耳機。
因為想說話,所以她示意了紀淮一下,想讓他先將話筒靜音。
但紀淮卻不甚在意地開口,“沒關(guān)系,你說吧。”
聲音低沉又溫柔。
耳機里,正在匯報的高管猛然一頓。
其他人也都在看不見的地方緩緩豎起了耳朵。
雖然看不見其他人,可是不管怎么說,林司喬現(xiàn)在心里清楚他是在開會,一想到她的話可能會被很多人聽到,她就有些羞于啟齒。
等了一會,見林司喬依然紅著一張小臉沒開口,紀淮再次低笑出聲。
“說吧,沒關(guān)系,他們聽不到?!?p> 與會人員:“???”
林司喬實在想不明白,不過是動動手指就可以把話筒關(guān)掉,他為什么就是不肯。
所以一急之下,有些賭氣地開了口:
“你把衣服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