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弱小可憐
周錦片刻才放下手,語氣帶著一絲責(zé)問道:“這里是你該來的地方嗎?趕緊回去”
昨天還在發(fā)高燒呢!
也就今天才微微好了一些,就敢出來吹風(fēng)了。
這要是再受涼生病了,到時(shí)候難受遭罪的還不是她。
怎么就這么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虞凝潼目光微涼的看了周錦兩秒,低頭,“知道了”
淡然涼薄的語氣讓周錦心驀的緊了緊,開口想要解釋一句,虞凝潼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目光沉沉的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周錦在心中無奈一嘆。
算了,只能回頭哄了!
再次被無視的許文霞目光陰鷙的望著虞凝潼。
又是這樣?
明明是她先和周大哥說話的,為什么周大哥卻只注意到虞凝潼。
她本就不該存在的!
要是,虞凝潼消失了,周大哥是不是就會注意到她了?
對,只有虞凝潼消失了,周大哥才會變成她的。
這次,她絕對不會把周大哥讓給任何人!
任何人都不能,也不該和她搶周大哥!
視線觸及旁邊山體上的積雪,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意。
“小潼,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快步朝著前面跑去,在快要追上虞凝潼的一刻,驚呼道:“小潼小心”
嘭的一聲過后,響起了接連不斷的驚呼聲。
“天啊,發(fā)生山體滑坡了”
“周小子和小潼那丫頭被壓在積雪下面了”
“??!不會出事吧!快去看看”
眾人連忙過去救人。
半盞茶(5分鐘)后,眾人才從積雪下面把兩人扒拉出來。
里正連忙讓人把他們送回去,又叫自家婆娘趕緊去請大夫,安排好其他人繼續(xù)清雪后,連忙也趕了過去。
孫大夫過來查看了一番,才開口道:“周小娘子沒什么事,就是身體弱暈過去了”
里正看了一眼床上的周錦,連忙問道:“那周錦呢?應(yīng)該也沒事吧!”
孫大夫臉色凝重了一瞬,“周小子傷的不輕啊,體內(nèi)有淤血,且這腿,唉~”
搖搖頭,孫大夫擺擺手,“這腿,老夫治不了,還是趕緊另謀高就吧!”
里正聞言,眼中閃過惋惜,“好,等周錦醒了,我問問他”
現(xiàn)在道路還沒有清理出來,就是清理出來了,去縣城里看病也要不少銀子。
他倒是可以先墊付,就是不知道周錦愿不愿意!
這小子,不喜歡別人幫他擅自做主!
所以,他也不好做決定!
孫大夫開了幾幅藥就離開了。
虞凝潼睜開眼的瞬間,腦海里閃過的是周錦那雙布滿驚恐和傷痛的眼睛。
他的樣子,就似乎是害怕心愛的人永遠(yuǎn)離開他般,驚慌無助又帶著深深的痛苦和絕望!
可,不應(yīng)該?。?p> 他對原主不是沒有感情的嗎?
不然,當(dāng)初原主因?yàn)橥饨鐐魉簧某爸S,怒而去勾引周錦時(shí),他也不會一臉冷漠的直接把人卷了一床被子扔出門外了。
也正是因?yàn)檫@件事,原主才會愿意和王雨生一起私奔的。
那,他又是為什么會表現(xiàn)出那副樣子?
懷著這個(gè)疑惑,虞凝潼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被里正告知了周錦的受傷情況。
并詢問她要不要送周錦去縣城就醫(yī)。
里正想著,再怎么著虞凝潼也是他夫人。
她做的決定,周錦就是事后不愿意,應(yīng)該也不會說什么吧!
虞凝潼進(jìn)屋看了看周錦的情況,拒絕了里正的提議。
“周錦現(xiàn)在受傷嚴(yán)重,不適宜挪動,等他醒來再說吧!”
“在此之前,還希望里正幫我抓一下兇~手”
兇~手?
幫忙把兩人抬回來,還沒有來得及走的眾人一聽,紛紛露出疑惑?
這,不就是山體崩塌嗎?
難不成還有什么隱情?
周錦的傷需要趕緊處理,虞凝潼便決定速戰(zhàn)速決。
屋外,陣陣寒風(fēng)吹拂過在身上,是醒神又動人。
虞凝潼微抬眉眼,視線若有似無的撇向站在許母身后的許文霞。
眼中寒光乍現(xiàn),嬌嫩的薄唇輕啟,可憐兮兮道:“許姐姐,我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對,你,你為什么要推我?”
原就因?yàn)樯《n白羸弱的嬌顏,此刻搭配上她可憐無辜的表情,在雪地中顯得越發(fā)的柔弱可憐。
眾人微微一愣。
這……
剛剛出來時(shí),不還挺有氣勢的嗎?
怎么現(xiàn)在突然變得這么的弱小可憐?
許文霞眼中閃過一絲心虛,緊緊抓住衣角,面上卻不顯山露水道:“小潼,你在胡說什么?雪崩時(shí)還是我提醒你小心的,我又怎么可能會推你呢?”
視線觸及眾人的反應(yīng),許文霞更加有底氣了,“再說了,當(dāng)時(shí)我可是離你還有一段距離的”
一段距離嗎?
虞凝潼視線在許文霞身上打量了一下。
眼前這個(gè),看來也是有幾分能耐的。
連視線死角都算計(jì)進(jìn)去了!
眾人從背后看,許文霞的確是離她還有一兩米距離的。
親身體驗(yàn)過的虞凝潼卻清楚的知道許文霞和她離的并不遠(yuǎn),甚至只有兩步距離。
雪崩時(shí),她只要朝后面退一段距離,完全能夠避免被埋在雪下。
最終還是被埋在了雪下面,不是很耐人尋味嗎?
“是嗎?可當(dāng)時(shí)我感覺后背受力,一時(shí)驚慌就想要抓住點(diǎn)什么東西”
聞言,許文霞立刻抬手去摸頭上的云朵鈿花。
那是許家大兒子前些天在鎮(zhèn)上做工,特意給她買的。
全村獨(dú)一份的。
可謂是極大的滿足了許文霞的虛榮心。
關(guān)鍵是,許文霞還曾在不少人面前展示過。
引起的眼紅可想而知有多少了。
這人啊,越是眼紅得不到的東西,就記得越清楚。
“許姐姐這是頭上掉了東西嗎?”
眾人視線齊齊看向心虛摸頭發(fā)的許文霞,眼中帶上了絲絲審視。
“不知道,這是不是許姐姐丟失的東西呢?”
素白的掌心上躺著一枚彩色云朵花鈿。
這花鈿之所以獨(dú)特,也就獨(dú)特在它的色彩上面。
東西一出,眾人哪還有不明白的。
這花鈿許文霞可是寶貝的很,別人想要摸一下都不讓。
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虞凝潼手上,怎么看都透著不正常。
虞凝潼懶得與他們多掰扯,把物證交給里正,“里正,你看著處理,我去看看周郎”
里正點(diǎn)頭答應(yīng)。
人家兩個(gè)傷患都進(jìn)屋了,他們也沒有繼續(xù)在人家家里呆的道理。
轉(zhuǎn)身,里正帶著人離開了。
虞凝潼視線落在滿臉驚慌不甘的許文霞臉上,輕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