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賞花宴結(jié)束,又是謠言四起
云初酒搖頭,“我那些小點心哪里比得上王府的大餐?”
另一邊。
禮部尚書府的馬車里,李氏看著女兒,不悅道:“剛才在外面我沒有問你,現(xiàn)在你來說說,你在睿王府說那幾句話是什么意思?你想幫云初酒?”
安凝媛低頭,“我實話實說,沒有想要幫誰,我確實去了,也確實看見了景大少爺?!?p> 李氏板著臉,“我允你看那些沒用的話本子,允你自己去買話本子,但你是尚書府的千金,我不允許你跟定國公府的人有過多的來往,特別是云初酒,她那張嘴倒是伶牙俐齒,我怕她帶壞了你?!?p> “你也看到了,那些千金都不愿跟她多說話,我怕你也被孤立。”
“娘?!卑材绿ы吹嚼钍蠂烂C的臉,又把話咽了回去,“是?!?p> “顧華伶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你和她又一同在國女監(jiān)上學(xué),你應(yīng)該多和她來往?!崩钍险Z重心長。
安凝媛皺眉,“可是女兒和她聊不來?!?p> 李氏想到女兒這個悶葫蘆的性子,無奈,“罷了,隨你自己吧?!?p> 賞花宴結(jié)束,又是謠言四起。
“我看定國公府怕是窮得吃不起飯了,那五小姐在賞花宴只知道吃,她這輩子估計也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美食吧?!?p> “云初酒不僅整日與豬狗相伴,她還吃豬肉,豬肉那是下等人才吃的東西,她居然說是美食,也是好笑?!?p> “真不明白定國公夫人怎么會帶她出門,也不怕云初酒丟人現(xiàn)眼?!?p> 林氏回到定國公府,直接帶著兩位侄女去了云老夫人的院子。
云老夫人的院子有一棵大樹,樹下有一張圓石桌,幾張石凳,云老夫人就坐在那賞花,偶爾嗑幾粒瓜子,看到兒媳和孫女回來,指了指旁邊的石凳,才問:“賞花宴好玩嗎?”
三人坐下。
林氏搖頭失笑,“我看小酒覺得很好玩,她被眾人針對,一點也沒落下風(fēng)?!?p> 云老夫人慈愛地看著云初酒,“我們就應(yīng)該如此,定國公府雖然沒落了,但我們也不能做軟包子,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我們不能軟,也軟不得,一旦軟了別人只會欺負得更加厲害?!?p> 云初酒笑了笑,“我聽祖母的?!?p> “小酒,我聽說你要考國女監(jiān)?”云老夫人又問。
“是?!痹瞥蹙泣c頭,“外面的人都說定國公府沒用,教養(yǎng)出來孫子孫女也沒用,我偏要讓他們知道,定國公府的子孫有多厲害,我即便剛回來,明年我也能考進國女監(jiān)?!?p> 云老夫人心神一震,沒想到小酒想考國女監(jiān)是為了替定國公府爭光,她看著她這般意氣風(fēng)發(fā),竟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年輕人,就該有這般血性。
她想往前沖,她不會阻攔。
云老夫人笑了,“你這么有信心?”
云初酒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揚起自信的笑臉,“我三歲起便跟著師傅讀書,師傅有一個藏書閣,我把里面的書都看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一股腦的看了,我覺得考國女監(jiān)沒問題。”
云老夫人沒問她不該看的是什么,看到孫女這樣胸有成竹,她也想多鼓勵鼓勵她,“你有信心是好事,家里也有一個藏書閣,你有空可以去看看,看看和你師傅的藏書閣有什么不同?!?p> 云初酒笑著點點頭。
定國公府的藏書閣是一代代傳下來的,有些書都不知道傳了多少年,這些書被當成傳家寶一樣,也是定國公府的底蘊之一。
藏書閣有三層樓,每一層都有上萬冊書。
云初酒和云詩謾來到藏書閣,云初酒看到那么多書,對云詩謾眨眨眼,“這些都是寶貝?!?p> “誰說不是呢?!痹圃娭櫮闷鹨槐緯拔铱戳诉@么多年,連一樓的書都沒看完,明年的考試我會全力以赴,不管結(jié)果如何,我都能接受,大不了再多考幾次?!?p> 每天都有人來藏書閣打掃灰塵,所以即便沒人看書,這些書也是一塵不染。
云初酒也拿起一本書,盤腿坐下,“二姐,國女監(jiān)主要考什么?”
云詩謾搬來兩個蒲團,把一個遞給云初酒,然后自己也在她旁邊坐下,“除了考學(xué)識,還考琴棋書畫,會騎射這些技能考進去的概率會更大?!?p> “那二姐你會騎射嗎?”云初酒偏頭。
云詩謾搖頭,“不會,祖父在時曾帶我們姐妹去騎馬,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此后看到馬兒就怕,更別說騎馬了,祖父跟我說要克服這個恐懼,我試著去做,我后來不怕馬兒了,可我還是怕騎馬。”
直到祖父去世,她也沒有戰(zhàn)勝自己的恐懼。
云初酒拍拍云詩謾的肩膀,“二姐,我會騎馬,我陪你去戰(zhàn)勝這個恐懼?!?p> 云詩謾側(cè)頭,看到云初酒眼里的關(guān)心,她內(nèi)心是喜悅的,“好,那我就靠五妹了?!?p> “你就放心把后背交給我吧?!痹瞥蹙蒲劾镩W過戲謔,“我也想看看溫溫柔柔的二姐騎在馬背上,那時的二姐一定是英姿颯爽、最令人矚目的那一個,說不定還會吸引眾多少年郎的目光。”
云詩謾原本還很認真聽著她前面那些話,聽到后面就發(fā)現(xiàn)變了味,忍不住羞惱起來,抬手去打云初酒,“好啊,你都學(xué)會跟你二姐開玩笑了。”
云初酒起身就跑。
云詩謾追上去,“你最近天天跟云晚意混在一起,是不是跟她學(xué)壞了?”
“二姐,我沒有。”云初酒否認,“我是本來就這樣壞。”
云詩謾氣笑了,“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p> “那是因為我不是一般人吶,二姐是不一般人的二姐?!?p> “我看是你欠打,站住,別跑?!?p> “我不要站住,二姐你追我呀?!?p> 兩人沒在藏書閣打鬧,她們已經(jīng)跑出了藏書閣,云詩謾氣喘吁吁,她跑不過云初酒,干脆停下來喘氣,“我不跑了,跑不動了?!?p> 云初酒也停下來,回頭,“二姐,你應(yīng)該多運動運動了。”
云詩謾緩和過來,渾身都是舒服的,心里那點因為參加賞花宴被人針對的氣也消散了,她看著云初酒,“習(xí)武是不可能了,騎馬倒是可以多運動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