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景容夭回到府里后,就閉門不出了。無論是二夫人派什么人來送道歉禮物,又或是景沛嫣來送補品吃食。景容夭讓紫月對外的回話一致都是,大小姐生病了,感染了風寒。怕傳染給二小姐和夫人,還請恕罪。
若是那些個派過來的人想進來看看,紫月又說,“這風寒畢竟不是什么小事,而且還有傳染性,奴婢幾個正在屋里打掃清理呢。若是沾到了各位傳出去老爺會怪罪。小姐自然也不會一直窩在屋里,該上課的時候會請對應(yīng)的學究來屋內(nèi)上課,等病好了再來謝謝二夫人?!?p> 婉兒把原話帶回碧落閣,只見堂內(nèi)的二夫人一該往日的和氣面貌,一臉嚴肅的聽著。“娘,不會是那個死丫頭知道我們的目的了吧?”
“不會,這丫頭沒那么聰明,若是這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這時候老爺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派人傳話過來了?;蛟S只是這丫頭被老太太給訓斥了一番,性子收了一些。不過說來也奇怪,這老太太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的對這丫頭上了心?!彼溃故菦]想到會有這一茬。
“娘,現(xiàn)在重點又不是老太太,本來是打算讓子杰哥哥見到她被小廝沾了身子不干凈。這之后議親的事情想必公主那邊也不敢多說,誰能想到我半路上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給撞倒了,連句道歉都不說就跑了。還弄了我一裙子的泥巴,幸好遇到子杰哥哥把我扶起來擦拭。不然,我這之后都見不了那些貴族小姐了?!闭f著說著,提到何子杰時她的臉色微微泛紅。
說起來何子杰確實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十六歲就中了舉,如今十九,家里有爵位,雖說繼承還未可知。但依舊是京城里炙手可熱的夫婿人選。
因此公主呢早早的拉下臉和伯爵府夫人談了許久,本來有這樣厚實的娘家確實是不需要考慮的,但因為她的緣故,遲遲還未定下來。
“何家這門親事確實是極好,可憐你不是正室肚子里的。不然論你這樣貌品格,景容夭哪里比得過你?!彼闻R燕的表情漸漸猙獰,是啊。自己本來也是個貴族官宦出身的嫡女,若不是,若不是自己爹的緣故。何來落得個當人家妾的路,只不過是出身不同就得被一棒子打死,憑什么?自己的女兒絕不可能低嫁!
公主又怎樣?無非是錦衣玉食,在宮里被寵慣了的!哪里知道這世間的彎彎繞繞!
“對了,那個東西李四家的拿過來了沒?!蓖蝗幌氲绞裁戳艘话?,二夫人連忙問身邊的婢女。婢女低頭應(yīng)答,“是,已經(jīng)送到里屋了。”
“好,好。煙兒,這再過不久便是你父親的生辰,你是否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p> “放心吧母親,以我的能力定能在生辰之日拔得頭籌,必不讓大房搶了風頭?!?p> “清圓齋那邊是什么情況。”
“你是說三房?哎呀娘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三房一向是膽小怕事的,屋里頭又沒什么銀子,能使的出什么風浪呀?平日里不是送個破罐子,就是送本書的,諒他們也沒什么好東西拿得出手的?!?p> “母親那是為你好,雖說前些年她們沒什么好東西送的。但這幾年你父親對她們母女兩個也沒少關(guān)懷,說到頭來還不是那個狐媚子生的個水靈靈的揚州模樣。這男人都喜歡溫柔嬌媚的,哼,不過也沒什么腦子,生不出兒子來也沒用?!?p> “是是是,母親還是放心吧,這景家早晚都是我們的?!?p> 二房那邊還在盤算的時候,景容夭的清芷榭則是忙的熱熱鬧鬧的,先是把貴重的東西都清點了一遍,分清楚了哪些是二房的東西,哪些是家里的東西,哪些又是自己屋里的。分完以后把不是自己的又全數(shù)清點好送還給了管家,說是大小姐潛心禮佛,用不著這些貴重的東西,也怕僭越了身份。然后呢就是大掃除,把屋里整理的干干凈凈雅致清新,這里里外外呢就用了四五天時間。這搬家的時間里啊她又是幫忙搬最多的,算下來大半個月,她居然總共瘦了六七斤。
這邊,紫月和煙兒剛想對她說家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可以休息一會后。兩人居然看到自個兒小姐又在忙乎著什么東西。
“小姐,你在看什么呢?”兩個腦袋探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景容夭。
“看賬本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你還記得我昨日請你找管家嘮嗑的時候嗎?我特意讓你給他送了盒寺里的新水茶葉,云溪去謄出來的本賬冊我現(xiàn)在看了。清芷榭的支出哪來的需要那么多呢?”
“奴婢竟不知道小姐還會看賬本?”
聽到這,她突然笑了,小小賬本,我蕭寒可是金融業(yè)第一操盤手呢!就這,還不夠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