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過來,不是為著別的。而是,你也四十多的人了,有了妻妾兒女。本想不摻和你孩子們的事情,未曾想過教養(yǎng)成這樣,你那兒子被教的糊涂,整日吃酒流連煙花之地,無功名在身,即便是以后說親也沒多少家愿意。容夭這孩子本是好的,卻被教養(yǎng)成不知禮數(shù)不懂規(guī)矩的?!?p> “沛嫣,她是好孩子?!本耙輰擂蔚拇驍嗬咸脑挘灰娎咸浜咭宦?,“你也莫要唬我,景沛嫣她是什么樣的人你我心知肚明。她的花花腸子,和她那個娘沒什么區(qū)別。”老太太一邊挪了挪身子,一邊冷冷的對她說,“你莫要忘了,沛嫣她是庶女不是嫡女,即便你寵她,也不可在位分上僭越。而且三房的若兒她就安安靜靜的很守本分?!币贿吔舆^嬤嬤的茶,一邊喝了一口。
“是,是?!本耙莶幌虢釉?,只得搪塞著。
“你不要忘了,當今的陛下是什么樣的人。你自幼飽讀詩書,二十歲登皇殿,成為先皇看中的當朝新貴。可是你懦弱,就為了個孩子的事情便和外頭那個搞在一起。俗話說得好,女子七年無后才為失德,你若不是因為急著納妾進門,又怎么會落得夫妻離心的下場?!?p> “榮華她自己傲慢不講理,不容得其他人,我方才......”
“你胡說!”老太太是真的怒了,一把將茶杯摔在地上,“當初是你對她說愿得一人心,現(xiàn)如今又背著她讓另一個落了罪的良家女子懷了胎,你把她的臉面置于何處?再者,那三房的柳小娘不是她張羅過來買的良妾嗎?如何說人家傲慢不講理?我看你是糊涂壞了!你也不必說了,過兩日我把我那老姐妹,卞嬤嬤請過來教容夭學學規(guī)矩,免得傳出去讓別人家的都以為我們景家的姑娘都是些撒潑發(fā)瘋耍心機的人?!?p> “母親說的是,之前在宮里教那些秀女娘娘們的,如今教過妍姐兒的教習掌事嬤嬤?”景逸一聽突然來了興趣詢問道。
“是啊,怎么了?!?p> “既然是學規(guī)矩,只教容夭一人也未免有些厚此薄彼了吧,不如,將這三個姐妹都帶過去學學吧。”他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對著老太太說。
本以為老太太會立刻否決,但老太太卻是想了一會兒,“也成,三個姐兒一同學學規(guī)矩也是好的,不過我那老妹妹的性格你是知曉的,若是遇到做錯了的,她打罵責罰那都是正常的事情,你可不能干預?!?p> “那是自然,卞嬤嬤是連公主娘娘那兒說的話都有一定分量的,說話做事也都十分公允,兒子自然是不敢怠慢干預的?!?p> “那好,我便寫好書信與她溝通好,三月初二左右想必她便是能到了,到時候便讓幾個姐兒都去偏廳學吧,也能安靜些?!?p> “是,母親日日為兒子著想,兒子感激不盡?!?p> “行了行了?!彼龜[了擺手,“我也乏了,你出去吧。”隨后她起身往里屋走去。
此時清芷榭這邊,
“什么?叫我和其他幾個學規(guī)矩?”景容夭此時正在做卷腹和高抬腿,這邊踢踢那邊跳跳,頭上大汗淋漓的聽煙兒回話?!笆茄剑f是老太太的老友,在宮里頭都能說得上話的嬤嬤來的。到時候小姐您是和二小姐三小姐一起學的。”
“三小姐?”她努力的想著這個三小姐的樣子,卻幾乎想不起來,好像,景家確實有一個三小姐。是三房柳媛生的,名字似乎是叫景初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好聽的名字。她想了想,似乎對這個妹妹沒什么壞感覺,“知道了,午后備上一份禮物,同我一起去見見這個妹妹吧?!?p> “是?!睙焹狐c了點頭,打量著面前的小姐,“不過小姐,奴婢覺得您好像瘦了許多。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對身體有影響?!?p> “放心吧沒事,我同齊大夫聊過了,他也說我到現(xiàn)在還未來過葵水的原因是太胖了,也都是因為這個我平日里走幾步就氣喘吁吁的,這傳出去也是丟人。我也沒不吃飯,只是多跑跑步練練,也順便配了副減肥的中藥,不會有什么事的,你不信我,也得信祖母身邊的大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