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房那邊就接到了景逸的旨意。
宋姨娘生了病,最近難以管家,管家之權便暫時交給柳姨娘。
聽說宋姨娘鬧了許久,景逸索性把墨蓮閣的人全清了任她鬧。
果然沒過多久就安靜了,自己乖乖的把掌家鑰匙交了出來。
這波景容夭屬于穩(wěn)贏,不過她并沒有有所放松,她深知自己父親的心軟,只要宋姨娘服軟撒嬌,她一定會再一次重獲寵愛。畢竟,宋姨娘這娘仨做的事情又和景逸無關。雖說丟了景家的面子,但消息被景容夭給封鎖了,也不算是丟了面子。
景容夭就是要這樣做,她并不在意一時的勝利,慢慢磨,咱們有的是時間,贏得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這段時間,二房突然安靜了下來,景沛嫣也不再缺席每日的晨昏定省,莫名乖巧的模樣,讓景容夭有些警惕。
“派人跟蹤墨蓮閣的所有人,重點關注那幾個貼身婢女?!本叭葚惨灿X得有些道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不要生出什么其他的事端才好。
“是,交給奴婢來安排。”云溪也是鄭重起來。
而這幾日,景逸去懿德樓的次數(shù)也是多了起來,不過由于榮華身子的原因,晚上還是歇在三房那里。
這幾日三房那里也是容光滿面的,下人們也送來了許多禮物補品,母憑子貴這句話倒是一點也沒說錯。
“呵,什么賤人都敢爬在我的頭上。等到嫣兒嫁到伯爵府后,我就是伯爵府的親岳母了。到時候,我一定要把這個賤人發(fā)賣了出去?!币姷搅棠锿熘耙莸母觳玻瑥淖呃饶穷^款款而來。宋姨娘狠狠的咬著牙,拽著衣角離去。
此刻,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歐陽越,你做的不錯。”會客廳內,景逸和大伯伯正在和最近的幾個新科年輕人交流經驗。
差點就忘了,景逸當年可是殿試新科狀元呢。怎么都是有資格指導這些晚輩的。
景容夭被景逸安排帶兩個妹妹來奉茶。美其名曰說是來看看幾個哥哥,看起來其實是來瞧那新科第一名。
景初若還有些害羞,好奇的瞧著殿上那么多的年輕男子。但是她可不害羞,她都快嫁人了,這些什么新科進士再怎么好也輪不到她的頭上,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只見她端莊的取茶沖泡,一個流程下來如行云流水一般十分賞心悅目。
“早就聽聞容夭妹妹傾國傾城,才華橫溢,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蹦亲苑Q是歐陽越的男子,一邊輕笑道,眼神卻是看向了景沛嫣。
歐陽越一身粗布麻衣,臉上也胡子拉碴的,看起來有些臟兮兮的。
“其實,這男人應該還是挺好看的,干嘛要把自己弄成這種模樣?!本叭葚捕⒅媲暗哪凶?,總覺得他并不應該是這種模樣。
不過看樣子這應該是景逸給她的好妹妹選的夫婿,好不好看是不是這個樣和她又沒什么關系。
不過,景沛嫣似乎并不領情,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不過是初試第一,有什么大不了,而且家里又沒什么錢,八字還沒一撇就想要娶自己,真是癡人說夢。
景逸本想借此撮合兩人相看一下,結果說了半天,光看到歐陽越主動了,自己女兒卻無動于衷,不免有些反感。無奈之下,只得讓她們退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接下來的話也沒說的上幾句。
幾人剛欲離開,迎面撞見無聊發(fā)呆的景容夭。景成曄對他這個堂妹妹很有好感,因而拍著她的肩膀自豪的介紹了一通。
本就是幾個博學多才的少年們,遇到了一個才情也很不錯的美貌少女都會多聊幾句。而歐陽越又恰巧站在她身旁。一陣風刮過,迷了她的眼睛,景容夭的帕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男人安靜的替她撿了起來,與剛剛堂上的小唐突有些不一樣,此刻的他十分客氣講理,景容夭還瞥見了男子里衣的花紋,更覺得他是個神秘的人。
不過這一場面被景沛嫣看在眼里,突然,她邪魅一笑,立刻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