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這個差事美的很??!
看著眼前的王小康,蔣館長和陳警官的心中就在想,看來在這個人的身上真的發(fā)生過不為人知的事情。
而所謂的事情,剛才王小康已經(jīng)言明:
王小康的肉身已經(jīng)被殯儀館火化了,但是靈魂此刻就在李小拜的身上。
對于這樣的事情,無論誰都會感到很詭異。
說是靈魂,只怕太過神虛化了,當警察和蔣館長都搖頭,又聞聽王小康方才一席話,他們才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一坨簡單的人肉,可是這又是什么呢?”
現(xiàn)在大家都很迷茫。
他們對王小康方才說的話不是很懂。
尤其是他說的那最后一句話,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那坨人肉雖然還在盒子里裝著,但盡管如此,依然顯得神妙無窮。
這一刻,年輕的館長已經(jīng)被王小康說的話給怔住了。
只是在此間的警察署里,身上發(fā)生過奇怪之事的人不止王小康一人。
年輕的館長在昨夜就親眼看見了那個行尸走肉的尸體發(fā)生了異樣的變化。
雖然人死以后,面貌是會發(fā)生變化,但是絕不會變化太大。
昨夜,那具不能被完全火化的尸體或許因為死亡的緣故,他的臉就變成了李小拜的臉,而這些恰恰與王小康昨夜所發(fā)生的變化是一模一樣。
此刻蔣館長還沒有說出來。
所以王小康不知道。
“你所說的其他物種,我不知道是什么?!笔Y館長意味深長,“但是,昨夜我就遇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p> 什么事情?
這件事情,蔣館長已經(jīng)對陳風云陳警官說過。
所以陳警官并以為然。
反而只有王小康心里有深深的疑惑。
“你昨夜遇到什么事情了,如此令你駭然?”
蔣館長將手伸到王小康的身前。
他說:
“請將你的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一下?!?p> 他要身份證干啥?
此刻,王小康心里又升起了疑惑。
雖然不解,但是迫于這里是警察署的原因,他還是大膽地將身份證交給了面前這位經(jīng)常和死人打交道的人。
蔣館長用手接過他的身份證,大概看了看,然后抬頭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王小康惱火了起來。
“怎么了?”他問,“這身份證不是我的,我是王小康,這是李小拜的身份證件?!?p> 陳風云站在一邊。
“是的,這是李小拜的身份證,可是,如果是王小康的靈魂占用了李小拜的身體,可是假設(shè)人如果有靈魂,那李小拜的靈魂呢,他的靈魂飛哪兒去了呢?”
這話聽起來有點兒懸。
幸虧還有那么一些邏輯。
王小康的思緒亂飛,心想:難道這和那一場車禍有關(guān)?
可是出車禍的時候,李小拜根本就不在車上呀,就算是靈魂互換,李小拜沒有發(fā)生車禍,活著的人應該是他啊!
可想到這里,王小康真是感到了一個腦袋兩個大,讓人難受。
——
一時之間,在這間警察署里的工作人員幾乎都沉默不語。
等到氣氛有些尷尬以后,昨天審問王小康的女警察,她卻說了句話,打破了這里的平靜。
她說:
現(xiàn)在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根本就是一種超自然現(xiàn)象。
“超自然現(xiàn)象?”
王小康的眼睛里忽然有了光。
那一種光是更深的迷茫。
那一種光是一種深深的約束。
王小康對于她的發(fā)言,似乎有不滿的情緒。
“莫非你還要用科學來解釋這一種現(xiàn)象?”
女警察道:“你也說過,這一坨肉很可能是一種變異的物種,而變異就是超自然,難道不是嗎?”
吸了一口涼氣,王小康才意識到原來這位女警察才是自己的知己。
王小康:
“可是,我也只是猜測?!?p> 女警察:
“猜測就是大膽的假設(shè)?!?p> 別說這位女警察的膽子小,可是她那個頭腦倒是這警察署里最聰慧的一個。
“我怎么就沒有想到,猜測就是大膽的假設(shè)?!?p> 王小康差激動的只拍自己的大腿,真是可謂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假設(shè)這不是一坨普通的人肉,那么它必定有特殊的本質(zhì),方才陳警官已經(jīng)用放大鏡見證了這坨人肉顯露在外,眼睛可直觀的特征,可是它的內(nèi)在呢?對于這一坨人肉,我們根本一無所知。”
女警察說到這里,王小康才豁然開朗。
他接著女警察說的話說了起來:“所以我們要大膽地猜測,然后仔細地求證。”
對于面前的這一位女警察,蔣館長很熟悉。
只是萬萬沒想到當大家沒有頭緒的時候,她竟然再一次將這一坨人肉放在了最亮光之處,讓所有人重新審視它的存在。
蔣館長清楚這是警察署,作為一個殯儀館的老大只是配合警察調(diào)查案情而已,可沒有指手畫腳的權(quán)利。
而……
陳風云剛才似乎剛經(jīng)歷過一場頭腦風暴,難免有些難受,他扭了扭已經(jīng)困乏的脖子,然后臉上有少許的厭倦情緒。
“既然如此,你也就別回去了,就在我們警察署呆著,然后把這坨肉給我二十四小時盯著?!?p> 一聽這話,王小康就著急了。
“你要拘留我?”
“請問我犯了什么事兒?”
對于王小康的追問,男警察一臉不屑。
“你作為公民,你有義務配合我們執(zhí)法部門將案件調(diào)查清楚。”
這話說得夠響亮。
但是王小康依然不滿。
“你小心我控告你亂搞事情,到時候你的鐵飯碗都會掉在地上打碎,撿都撿不起來?!?p> 見王小康掙扎要往外走,在場的其他兩名警察上前將他銬了起來。
“你亂搞,我不服,我不要呆在這里,再說,你不能隨便拘留我,我不服……”
一旁的女警察笑了笑。
“你放心,讓你留在警察署,那是為你好,你自己也說你身上發(fā)生了怪異的事情,誰知道你回去了會不會發(fā)生別的意外,我們只是留你在這里觀察一下,還有就是給你安排一個差事而已?!?p> “差事?”
什么差事?
他好像是馬上要被氣瘋了,忘記剛才陳風云給他說過的話。
忘記了,但是沒有關(guān)系。
“剛才陳警官不是給你說過,就是讓你二十四小時盯著這坨肉嗎?”
女警官再一次重復了陳風云的話。
“盯著人肉干嘛?”
王小康實在沒有想到,警察署的警察會因為這一坨肉的與眾不同,而讓他來一直盯著這坨肉。
見他疑惑,陳風云笑了笑,然后坐在椅子上。
“因為你和這坨肉都不正常,我想知道這兩種不正常的東西放在一起共存,會不會發(fā)生如你所說的極端變質(zhì)?!?p> 此話一出,王小康無奈。
他嘴里不訴苦,可是心里早不高興了。
莫非你這警察是要學科學家的樣子,弄只小老鼠做實驗,而自己就是那只小老鼠,隨時都有嗝屁的可能。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佩服這些警察叔叔的頭腦。
只是與此同時,一旁響起了掌聲。
蔣館長很贊同警察署的做法。
“王小康,你相信我們,我們都不想你有事,只不過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要是不查清楚事情發(fā)生的原因,我們所有人都會存在危險?!?p> 王小康又不是傻子。
他沒有在掙扎。
可是他心中已經(jīng)明白:
這些人恭維我,把我當成救世主了。
可是自己身上發(fā)生詭異的事情還沒徹底搞清楚,怎么做大英雄呢?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忽然警察署里的電話又響了。
“喂,你好,這里是警察署……”
一旁的警察接聽了電話,只是話沒說完,對面的電話傳來了一個冷冰冰有些沙啞的聲音。
“還是昨天那個地方,發(fā)生了車禍?!?p> 一聽這話,那警察像是聽到了魔鬼在嘶吼一樣,于是立刻馬上將電話掛掉。
“陳警官,不好了,又發(fā)生車禍了?!?p> 他大聲喊起來。
陳風云一怔,心想立刻要出警。
“在哪里?”
陳風云追問。
“還是同一個地方。”
一聽這話,王小康,還有殯儀館的蔣館長都是一驚。
“一連三天了,同一個地方發(fā)生了車禍,這……”陳警官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成皮球了,“我們不是在那一段路拉起了警戒線了嗎?”
實在想不通。
不管那么多,他將桌子上的帽子一把拿起戴在頭上。
喊了句:
出警!
是的,現(xiàn)在出警才是大事。
那個鬼地方已經(jīng)三天連續(xù)發(fā)生了車禍,要是再發(fā)生意外,不但自己的鐵飯碗要落地,就是警察署的署長也要被撤職嚴查嚴辦了。
的確。
他前腳剛出警察署,接著肩膀上的對講機響了。
是署長:
“陳風云,立刻出警,前往松江橋下,如果我的飯碗丟了,你,還有你的那些屬下,你們……你一個也別想干了。”
見署長氣急敗壞就要拿自己開刀。
他忙回復:
署長放心,我已經(jīng)出警,在前往的路上。
看著偌大的警察署里除了自己和殯儀館的館長之外,別無他人,王小康倒吸一口涼氣。
“莫非這個世界上真有大事要發(fā)生?”話語完,眼神落在桌子的盒子上。
盒子穩(wěn)穩(wěn)地放在桌子上。
見盒子里的人肉無異常,于是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站著的人。
對面的蔣館長:
“你辛苦了,又發(fā)生了車禍,我也要回去忙了?!?p> 在走的時候,他還不忘地回過頭來補充了一句話:“記住陳警官的話,仔細小心盯好這坨人肉,如果有什么異樣,立刻馬上給我,還有陳警官打電話匯報情況?!?p> 不等王小康點頭同意,他溜得飛快。
王小康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盒子,仔細看了一眼那坨人肉,心里不爽極了。
“一坨肉?”
盒子里的肉無異樣。
仔細觀察整個警察署。
整個警察署里竟然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
剛才實在是用腦過多,有些疲勞,所以王小康準備四處看一下,熟悉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趁機活躍一下自己的大腦。
警察署里沒有人,他只好一個人在警察署里走動走動,畢竟這里不是誰都可以來的。
——真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只是這警察署里的環(huán)境要比自己居住的地方好多了。
這里明亮寬敞,賞心悅目之時,不知不覺中,腳步帶著身體已經(jīng)來到了警察署的后院。
后院是一個優(yōu)雅的地方。
或許所有在這里工作的人,他們就是住在這里。
這里如此優(yōu)雅,王小康看了,也算是勉強地接受了,心中在想:只要讓我住在這里,別說一個月了,一年也行。
出了后院是一片荒野。
荒野在白天的陽光之下,盛景繁華,景色非同一般。
王小康笑了笑,然后看看手里的盒子。
盒子里的人肉靜靜地躺著。
本來還以為自己進了地獄,實在沒想到,自己這是來到了天堂。
他感嘆這個警察署真的很好,環(huán)境很不錯,前門不說了,后院出了門,什么網(wǎng)吧啊,臺球室啊,那好玩兒的多了去了。
只是自言自語之間,鬼主意從心底慢慢浮起。
“只要自己每天給陳警官匯報一些關(guān)于這坨肉的天方夜譚,想必定能在這里住上半年一載,只要他們對這坨肉還情有獨鐘,那么自己就可以在這里逍遙快活著多住上一天?!?p> 想想這一年的新生活就要開始,王小康就高興地用舌頭舔了舔嘴唇,頓顯一副淫賤下流的模樣。
在警察署里踱步慢走,就在他剛轉(zhuǎn)身往回走的時候,忽然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這人一副青蛙眼,帽子帶個大偏偏,一雙拖鞋墊著腳丫子穩(wěn)穩(wěn)地站在自己身前。
媽媽的,這是誰?
這人正看著自己。
王小康心中實在是一驚。
“你是誰?”
這人才笑道:
“你不認識我,你在警察署干什么,偷東西?”
見這人說話這樣可惱,王小康一怔,差點兒罵出來。
“你胡說什么,我看你衣服邋遢得很,是不是賊?”
這人哈哈大笑。
“你竟然說我是賊?”
王小康見這人反問自己,他笑道:“是啊,被看穿了,心虛了是吧?”
“我一身破爛,想要在這里找件衣服?!?p> 王小康:“找衣服?”
這人點了點頭。
“你眼瞎?。俊?p> 王小康看著在隔壁的晾衣間有很多衣服。
所以用手一指:“那間屋里那么多,想拿多少件都行?!?p> 長著青蛙眼的人一笑,贊同他的說法,轉(zhuǎn)身去取了一件。
只是他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拿了一件剛走出門,然后又停下腳步,像個老太婆蹣跚又走回晾衣間。
他在晾衣間里蹦蹦跳跳。
王小康見了,湊近一看。
“哎,你是不是瞎,有掛衣桿啊,你拿著不就將衣服鉤下來了嗎?”
說罷他將手里的盒子遞給這人。
“來,我給你弄?!?p> 心想:反正衣服又不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