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霍岑拉出門的宋云舒,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這人迷迷糊糊的就被帶了出來。
她想著阮佩婷還在屋子里,他們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把人撇下了會不會不好。
可是當(dāng)她聞到屋外清醒的空氣時(shí),原本郁結(jié)在胸口沉悶想吐的感覺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趁著男人沒注意,大大的深呼吸兩口氣。
望著四周綠意盎然的環(huán)境,身體與心情帶著前所未有的放松。
霍岑不動聲色的朝身后的姑娘看去一眼。
他沒說話,黑眸沉沉,仿佛正醞釀著某種令人看不懂的情愫在其中。
兩人往院子里走去。
終于在一處僻靜的角落里,男人停下腳步。
身后的宋云舒因?yàn)閼T性原因,再加上一時(shí)間沒有注意到面前男人已經(jīng)停下的腳步,以至于她一個(gè)不注意,腦袋直直的撞上了他的后背。
霍岑的后背很寬厚且結(jié)實(shí)。
她這一腦袋撞得幾乎是眼冒金星,腳步也跟著下意識向后退了兩步,這才堪堪停住。
“不看路的嗎?”
霍岑說話時(shí)的情緒說不上有溫和,甚至隱隱約約的還帶著幾許薄怒。
宋云舒敢怒不敢言。
只得委屈巴巴的低著腦袋。
因?yàn)橐恢皇诌€被他牽著,所以只能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可憐被撞疼的腦袋。
心中無比哀怨。
要不是他一個(gè)勁兒的拉著自己猛走,還不說一聲的就停下來,她至于撞這一下嗎。
這男人簡直就是霸道本尊。
賊喊捉賊這四個(gè)字,被他發(fā)揮的淋漓盡致了簡直。
霍岑見她不說話,內(nèi)心的燥郁漸起。
他不算溫柔的拿下她捂著腦袋的那只手,看了一眼。
“我不是金剛鐵板,不至于撞死你?!?p> “是啊是啊,撞死我,正好你就再換一個(gè)能伺候你的老婆嘛!”
宋云舒一個(gè)沒忍住,抬起頭兇巴巴的朝他瞪了一眼。
順帶將先前在阮佩婷那邊受得氣,一股腦的也全都撒到他身上。
她就沒見過人有這么說話的,不說一些安慰人的話也就罷了,還要拿著刀子往她的她的心窩子里戳。
是不是別人不發(fā)火,就當(dāng)別人是傻子啊。
霍岑見她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處溫順以外的第二種表情,一時(shí)間心中堆積的怒氣倒是在一瞬間消減了不少。
看慣了她裝乖巧裝溫順的模樣,現(xiàn)下看著她這般模樣,倒是難免覺得稀奇。
“不裝了?”
男人眼底擒笑,揶揄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笑意不斷。
宋云舒聞言怔愣了兩秒,隨即不自然的輕咳兩聲,趕忙的挪開了視線看向別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霍岑輕笑一聲。
他的聲音落在宋云舒的耳朵里,別提有多難受了。
癢癢的,像是一個(gè)羽毛輕撫過耳朵,激起她一身顫栗。
“該,該回去吃早餐了!不吃的話,一會兒就要涼了?!?p> 說完,宋云舒轉(zhuǎn)身就逃。
像極了一只怎么也抓不住的泥鰍,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
只是因?yàn)槌鮼碚У降脑?,她對這一塊的地形也并不熟悉,所以還沒走兩步的宋云舒又再一次迫不得已的回過頭來。
看向那個(gè)站在身后不遠(yuǎn)處,雙手環(huán)胸,正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宋云舒猶猶豫豫,手指頭扣著身側(cè)的衣服,一番糾結(jié)后再度開口。
“那個(gè),你還不準(zhǔn)備走嗎?”
霍岑不疾不徐,放下手,走了兩步,來到她身邊。
“我不著急,你若是著急,可以自己先回去?!?p> 說完,他還大搖大擺的往另一條路走去。
宋云舒語塞。
深知他這是故意刁難自己呢。
可是礙于霍岑的身份,再想想自己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只能邁腿跟在他身后,朝著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宋云舒低眉順眼的跟在他身后。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岑清冷的聲音倏地從前頭傳來。
逐字逐句,清晰的落入她的耳朵里。
他說:“剛才阮佩婷說的那些話,你聽過就過了,不必放在心上。我自小在外公家長大,霍家那些陳舊規(guī)矩對我并不管用,同樣的在秋雅苑更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