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給了賈珍一個大耳光!(求推薦,求收藏)
“豈有此理!竟敢動手打我的人!全然不顧祖宗規(guī)矩了嗎?”尤氏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光滑的黃花梨桌面上,她原本就很長的臉現(xiàn)在拉的更長。尤氏一向欺軟怕硬,畢竟當(dāng)初就是看著秦可卿好欺負,才敢派人去說三道四的。真要是像鳳辣子那樣,就算把鼻涕蹭到她身上,她也不敢出聲。
可就是原本窩囊到不行的人居然開始反抗,才更讓人生氣!
“她反了天了,她!”一聲尖刺的叫聲劃破長空,與村婦撒潑無異!
屋里的小丫頭們見一向待人和氣,從來都是笑瞇瞇的尤氏生了這么大的氣,都嚇得面面相覷。管事的媳婦兒趕緊使了個眼色,遣散了眾人。
“太太,別動氣,當(dāng)心手疼,再一個,叫外人瞧見也不好,”一席話說的尤氏回過了神,又故作端莊,壓低了聲音說:“先前以為焦大的話能置她于死地,誰想到竟又活過來了?還轉(zhuǎn)了性子似的!一個鳳辣子不夠,再添上這一個,叫我往后可怎么辦?”
“哼!算她命大!先前咱們瞧準(zhǔn)了她的性子,謀了那么大的一個局,先借著那混賬焦大的嘴,再借著賈璜媳婦的侄小子金榮在學(xué)堂里跟她那不成器的兄弟打了一架,以為能把她氣死,沒成想珍大爺找的太醫(yī)讓她撐到了現(xiàn)在!太太別氣,再慢慢籌劃就是了。反正她在明,咱們在暗,只是有一點,太太可得沉住氣,不能讓人看出端倪?!?p> “這個我自然知道,人前還是一樣的和氣,笑臉迎人。可眼下這事該如何解決?”尤氏說著又慌亂起來。
“依我看,太太您先忍下這口氣?!惫苁孪眿D兒拿眼瞟著尤氏,見她又動起怒來,忙安撫道:“那幾個婆子是太太帶過來的人,打了他們就像是打了太太的臉,我知道您這會心中怒氣難消!但是,那幾個婆子嘴里也沒輕重,第一,上回為什么難聽的話咱們讓它從焦大的嘴里說出來?第二,若說是聽?wèi)驂牧艘?guī)矩,那是小蓉大爺帶著她去聽的,小夫妻倆閨房之樂,比這個還更甚的都有呢!光憑這兩點,咱們拿不住她,不如索性,太太就忍下這口氣,在外面只當(dāng)是不知道,只一個勁兒地夸她比閨女都好,太太您想,你這么一說,珍大爺那邊,還有這府里的下人們會怎么說?其他的再慢慢籌劃罷了!”
尤氏攥緊了拳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天香樓外。
賈蓉拉著秦可兒的手,一通小跑。越過了院墻才停住腳。
“我說,你怎么敢?”質(zhì)問之余眼神里又滿是崇拜。賈蓉自小生活在這種大家族里,見多了當(dāng)人一面,背后一面,口口聲聲要守著規(guī)矩,卻做的比誰都惡毒的女人們。這滿府上下,略有一點剛烈,不扭扭捏捏的,便屬王熙鳳了。所以,賈蓉與她十分親厚。只是眼前的這個秦可卿與之前似乎判若兩人,比王熙鳳更加果敢剛毅。
“是他們先欺負我的,我為什么不能反擊?我這叫做正當(dāng)防衛(wèi)!”秦可兒眨著眼,“正當(dāng)?shù)?!?p> “就是說,你打了人,還有理了?”賈蓉忍不住笑了,都說矯情起來的女人最可愛?!翱蛇@事還不知道怎么解決呢!哎,大不了受罰,挨我爹幾棍子,反正到時候,你都推我身上吧!記住,戲是我點給你聽的!”
“怎么,他還打人?”秦可兒對賈珍的印象壞到極點了,一個又老又色又暴力的丑陋男的形象映入她的腦海,“呃,真是想多了會做噩夢!”她渾身一激靈。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寒了?對了,你才剛好?!辟Z蓉脫下自己的披風(fēng),輕輕地披在秦可兒身上,系好了帽帶,還不忘往中間拉了拉,好裹緊她的身體。秦可兒看著月光下的這個少年,這么的仗義體貼。頓時對他好感倍增。
“小蓉大爺,榮府里的璉二爺有請?!鼻乜蓛焊Z蓉道別,眼看著他跟著小廝去了。
等他走遠了才發(fā)現(xiàn),“我靠,我不認路啊!”秦可兒前后左右的張望著,剛才跑的時候,就把瑞珠他們落在后面了。想在原地等他們趕上來,可是太冷了。于是,便四處走走,可這一走,就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站?。≌l在那里?這個地方也是你能來的?”一個雄厚的男聲呵住了秦可兒的腳步。
烏云飄過來遮擋住了皎潔的月亮,夜色昏暗,什么也看不清。她慢慢地挪動著腳步,蹭到一棵樹后面,探出半個腦袋,往說話人那里看了看。
等烏云四散開來,借著月色清亮,秦可兒瞧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院中,正仰頭望著月色惆悵。
這人是誰?看不清臉,難不成紅樓夢里的男人都是文藝男不成?怪不得賈家最后樹倒猢猻散了,一點不想著發(fā)展經(jīng)濟嘛!現(xiàn)在有我這個商學(xué)院畢業(yè)的優(yōu)等生在此,一定幫你們想想辦法。不說別的,家廟那邊那么多閑置的地,放著可惜,租著又被人從中取利,那鄔進孝兩兄弟不知克扣了多少!不如派個府里的人直接管著。光是一般的農(nóng)業(yè)盈利甚微,就開個農(nóng)樂園,休閑養(yǎng)生一條龍。
正琢磨著,一抬頭忽然發(fā)現(xiàn)院里的男人不見了。
“哎,既然你不在了,那我也不用躲著了!”
秦可兒剛要轉(zhuǎn)身出來,誰知一只有力的大手?jǐn)堊∷难?,一把扭過她,厲聲喝道:“給我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鼻尖貼著鼻尖。男人的呼吸粗重。秦可兒咽著口水。
那是一張俊俏的中年男人的臉。歷盡滄桑卻英俊偉岸。
“原來是你。”男人的眼神頓時柔和了下來。
“啪!”一聲清亮的巴掌呼上了男人的臉,一抬腿直踢向那脆弱處?!案曳嵌Y我,要你好看!”
趁著男人疼的呲牙咧嘴的間隙,秦可兒一溜煙跑了。
正巧碰見了匆匆趕來的瑞珠。
“奶奶原來在這,秦鐘少爺已經(jīng)派人送回家了。所以我跟來的遲了,您,怎么往那邊去了?”
秦可兒心說那里不能去嗎?反正不能去我也去了。
瑞珠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心事重重,又說:“那是珍大爺?shù)莫氃海l也不讓進,連尤大奶奶也不能?!?p> 賈珍的獨院?那么剛才那個人是......賈珍?
等等,也就是說,自己剛才動手打了賈珍?
一回想起剛才那清亮悅耳的巴掌聲,秦可兒趕緊閉了眼。悅耳?也許只有秦可兒聽起來是悅耳的!
“頭暈,暈......”秦可兒心想這回完蛋了,才打了尤氏的人,又給了賈珍一個大耳光,這寧國府她估計是待不了了,這下是真的頭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