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可憐天下父母心
陸流年明白父親的苦心。
陸父一直都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而她對于這一切,也是心中有數(shù)。
但陸流年還是很難想象,那個文件中的父親的一個形象,怎么會是那樣呢?
這跟此時此刻,在她身邊的父親好像是完全不一樣的。
陸流年總覺得,這一切,透著沒來由的古怪。
而陸父一直以來,對陸流年也是有著不一樣的影響。
對于她來說,父親都是高大偉岸的人物。
直至現(xiàn)在,那也是完全一樣的。
只是陸流年從未曾想過,這美好的形象,終有一天也會破滅。
她不敢這樣想。
所以陸流年覺得,那文件中的所有的內(nèi)容,似乎是有一些似是而非。
只是偏偏這一切還是她的好閨蜜Joey給的。
那這些東西,倒也是值得深思的。
這背后,到底隱藏了些什么?
或者這到底是誰給的一些消息?
只是如果在沒有確鑿證據(jù)前。
如果陸流年單刀直入,直接去問陸父,那也是不行的。
甚至?xí)a(chǎn)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情景轉(zhuǎn)換——
沈翊原本也是在書房里,處理進(jìn)一步的工作。
他原本就是一個工作狂,他從不會給自己任何的休息時間。
而且沈翊作為沈家的掌權(quán)人物,本就是無法放下任何一點工作。
而如果他想保護(hù)想要保護(hù)的人,那也是需要手握重權(quán),而且把這一些都捋清楚的。
“沈少,之前有個新的消息,忘記說了?!?p> “什么?”
“關(guān)于陸小姐?”
“說?!?p> “明天陸氏有一個招標(biāo)會,里面會有很多人,宋一軒也在?!?p> 沈翊神色并沒有太大變化,他太了解陸流年了。
陸流年的性格,就是揉不得一絲沙子,寧缺毋濫的。
所以宋一軒全然不足為患。
“明天有什么行程安排嗎?”
“明天原本要和謝家進(jìn)行一個整體的地皮開發(fā)的討論案?!?p> “先改變一下這個行程吧,明天去這個招標(biāo)會上。”
“可是這個地皮的案子時間很早就確定了,現(xiàn)在......”
“那就把時間縮短,明天我肯定要過去的,可能會晚一點,你這邊到時候跟陸氏這邊分先打個招呼。”
“好的。”
沈濤也是非常奇怪的,好像自家這個少爺?shù)男愿裢蝗桓淖兞恕?p> 沈翊居然站在這樣一個角度,為一個人著想。
沈濤還是非常奇怪的,畢竟這些對于他,真的是太過于稀有了。
沈翊閉目,想著這一切。
眼前的一切,好像觸手可及。
陸流年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那就絕對不會再離開。
對于沈翊來說,這就是個很好的機(jī)會。
而沈翊早就知道,陸流年向來是一個一諾千金的人。
而陸流年也是答應(yīng)了他沈翊,絕不會再以一種逃避的方式來和相處。
那就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一件事兒。
沈翊打開了電腦一個關(guān)于陸流年的檔案。
他有非常嚴(yán)重的計劃強(qiáng)迫癥,他希望這一切都能被計劃地井井有條。
但唯有事關(guān)陸流年的這個計劃,是突然間被打亂。
里面有關(guān)乎過去沈翊和陸流年之間的事無巨細(xì)。
沈翊清楚,這個女人對他,絕非是完全沒有感覺。
過去陸流年也是為他做了許多的。
而沈翊只恨在他還不夠強(qiáng)大、需要韜光養(yǎng)晦的時候,遇見了陸流年。
陸流年曾經(jīng)一直都站在沈翊前面,以一種極具保護(hù)欲的狀態(tài)。
這一點促使曾經(jīng)的沈翊甚至內(nèi)心無法直面這件事。
但他總是一面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一面又充斥著淡淡的享受。
只是當(dāng)沈翊終于鼓起勇氣,想要在那天跟陸流年告白的時候,又被上天捉弄了。
陸流年因為一些不知名原因,決定移民海外。
對于沈翊來說,這件事情曾經(jīng)是他不夠勇敢的遺憾。
而現(xiàn)在他也是決定,一定要抓住所有機(jī)會,不會像過去一樣。
沈翊原本就知道,陸流年充斥著無數(shù)的可能性。
抑或說,她本身就是一種可能性。
而現(xiàn)在沈翊還只是站在原本的立場上,了解了片面的陸流年。
他了解的大致就是,陸流年作為海外投資人L的身份。
但沈翊有一種直覺,陸流年絕不止一重身份。
所以他知道,在明天的這個招標(biāo)會上,這一切都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這這一切并不會影響陸流年。
但沈翊依舊希望能夠去為陸流年做些什么。
畢竟這本身也是一件很小的事兒。
“沈翊,你會介懷嗎?”
蘇姜也是來到了兒子的書房,敲了敲門,說了這句話。
對于她來說,過去真的是為孩子和這莫須有的家族榮譽(yù),束縛了無數(shù)時間。
但現(xiàn)在蘇姜是想要為自己生活的。
只是她依舊害怕沈翊會因此跟她生分。
或者沈翊要是比較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
所以蘇姜也就是想要和沈翊好好聊聊的。
雖然她知道,她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絕不會是孬的。
“不會啊,如果你過得開心,很自由的話,那比任何的事情都重要?!?p> 沈翊清楚,過去母親雖說物質(zhì)生活從未缺乏。
但在精神上,她卻是困乏的。
沈翊知道母親并不是一個想要一直這樣生活著的人。
但沈翊也知道,母親沒有更多的選擇。
過去沈翊雖然想做些事物,但兒教子,總歸是名不正言不順。
而現(xiàn)在好不容易,爺爺給了這樣一個機(jī)會,可以還母親一個自由身。
那就是再好不過的,剩下其他的都并非那么重要。
這樣想來,沈翊也是點了點頭。
這一切原本就是最好的安排,爺爺?shù)牧伎嘤眯?,本就是想給母親一個新機(jī)會和選擇。
更何況,蘇姜跟沈建國并沒有任何太多余的感情。
沈建國一直以來做的荒唐事,也是足夠多了。
對于他們來說,他們倆之間沒有辦法分出來的共同財產(chǎn),大概就是這唯一的兒子。
沈翊曾有一段時間,也是在進(jìn)行自我懷疑,是否是他的出現(xiàn)才讓母親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
而蘇姜也一直被這過往的束縛一葉障目了。
蘇姜也知道,她現(xiàn)在能做的事情,本就是不那么多的。
那如果能追尋更自由的生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