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開后宮
“王上不好了,溫將軍和蘇樂師打起來了!”
解麟從外面匆匆忙忙的趕來偏殿,解還休正在批改呈上來的奏折,正在為西南匪寇作亂的事煩著,沒想到這兩人煩上添亂。
“何事?”
若是不緊要的,任他們盡情的打,反正溫伯懿又不會吃虧。
“王上還是去一趟吧,怕是要出人命。”
解麟不方便說,說出來怕她也不會相信溫伯懿因為吃蘇容的醋,要將他殺了。
解還休披上外衣快步隨解麟去庭苑。
“將軍今天殺了我,王上定不會饒了你!”
蘇容心有成竹,他越是說這樣的話,讓溫伯懿越是偏激。
“今天不殺你了這禍害,枉我姓溫!”
溫伯懿下了殺心,早就想殺了他,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盡然讓解還休破例開了后宮!成為她的男寵。
她以前可是信誓旦旦說過,不會開后宮,現(xiàn)在居然不顧群臣反對,孑然廣開后宮,竟然還要天下召選。
如何收服朝臣,平定民心。
民間因此開始漸漸流行將自家兒子裝扮成溫潤公子亦或是鐵血武將的模樣,各種款式模樣都甚是流傳,皆是比著宮里的溫伯懿和蘇容的樣子仿造,就等著選拔進(jìn)宮也能吃穿不愁。
“你除了殺了他,還能干什么!?”
遠(yuǎn)處傳來一句氣定神閑的聲線,似輕似重,不知是看不起溫伯懿如今的樣子還是根本不在乎蘇容的生死。
“王上萬歲?!?p> 蘇容見她來了,與兩道的宮人齊齊俯首跪下,剩下溫伯懿一個人杵在原地。
在這宮中,也只有溫伯懿有此等身份,不用跪她。
“蘇容善音律,懂詩書,寬慰朕心。留在朕身邊,哪里有錯?”
溫伯懿收了劍不再說話,眼中寒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好像不再是以前他認(rèn)識的那個解還休了。
難道人一旦有了權(quán)勢都會變得昏庸無道嗎?
“那我算什么?”
她有些驚訝,這句話會從他嘴里說出來。
“你也很不錯啊,至少,你在朕這里,永遠(yuǎn)是第一位?!?p> 她輕描淡寫的話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毅然轉(zhuǎn)身離去不再多說。
解還休沒有將多余的余光留給他離去的背影,反倒是溫柔的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蘇容。
“沒傷著吧?”
“多謝陛下關(guān)心,皮肉之傷不礙事?!?p> 她低眼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痕,伸手想要替他將衣襟拉上去擋住卻被他退一步逃開了。
“蘇容無大礙,王上國事繁忙,還有公務(wù)處理,多謝王上關(guān)心,蘇容銘記在心?!?p> 倒是很懂事,不過,她不喜歡太懂事的人。
“今夜去書房抄書,抄好了送來。”
“是?!?p> 蘇容恭敬地送走她后才抬起頭理了理衣袖。她每次罰他,總喜歡讓他抄書,可他最討厭的就是抄書。
詩詞歌賦,他根本不擅長,卻還要絞盡腦汁努力迎合讓她歡心,只為了等一個機(jī)會。
“陛下,最近邊陲有些不聽話,時有騷擾我國邊境的百姓。”
“清河縣匪寇成患,官匪合污,割地殺人,為所欲為?!?p> 清河縣,是個窮兇極惡的地兒,若不是一個崔氏,哪還有人知道清河縣。
安國公跪坐在紗幔之后,將自己的折子一一呈上,恭恭敬敬的候在帳外。
“安國公,邊陲之亂事關(guān)國家興衰,朕會派溫將軍去解決此事?!?p> “清河縣崔氏一族如今可還興旺?”
她攥緊拳頭,還是想要尋得當(dāng)年的真相,這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可謂是只手遮天,官匪合污都是崔氏一族默允的。清河縣大大小小的官都得巴結(jié)崔氏,不然,根本站不住腳?!?p> 解還休若有所思的看著案上還未批完的折子,揮了揮衣袖,身后的解麟立刻會意,俯身彎腰聽她吩咐后便退了下去。
“安卿認(rèn)為此事該如何處理才能敲打到位?”
安國公心中早已想好對策,應(yīng)付自然。
“此事,派崔大人去處理最好。崔大人上任后在朝中一向以公私分明為著,最不偏袒任何親近之人,最為公正。”
“安卿果然想的周到,今日就先到這里吧?!?p> 安國公不知道她是何意思,如今礙于安子桑的事情也不敢多問,解還休能不計前嫌放他安家一馬,已經(jīng)算是感恩戴德了,哪里還敢有半分多言。
“對了,安公子的禁足,從今兒起,便解了吧?!?p> “叩謝隆恩!”
安國公轉(zhuǎn)身立刻折回“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拜。
安子桑被禁足的這段日子并不好過,餓的面黃肌瘦,身體如弱柳扶風(fēng),好生調(diào)養(yǎng)了一段時間也不過才好了三分。
夜深,偏殿的燈火未滅,朱門緊閉,只有解麟孤立于門外隨時聽候差遣。
“拜見陛下?!?p> 崔晚眠和嘉誼兩人跪拜在地。
“起來,坐下說吧?!?p> “這……”
崔晚眠倒是坐的爽快,剩那嘉誼不敢落座。
“嘉大人,請坐?!?p> “請坐”二字讓他硬著頭皮坐在了冰冷的板凳上,如坐針氈。
解還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如今的崔晚眠倒是褪去了當(dāng)年的青澀,渾身上下一股正氣之風(fēng)。
“崔大人,這么多年不見,愈發(fā)意氣了?!?p> 崔晚眠也沒想到她能一朝翻身揭竿而起,做了這江山的王。
“嘉大人,,可知道朕叫你來所為何事?!?p> 嘉誼立刻從座位上滑落跪在地上叩首請罪。
“臣,定當(dāng)帶回不孝女,讓陛下再無后顧之憂?!?p> 解還休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放在桌上。
“當(dāng)初朕與她打了一個賭,若蕭乾愿意跟她歸田隱居,就饒了她二人,若蕭乾要復(fù)仇,她自愿服毒自盡于朕眼前。”
“如今,她應(yīng)該履行諾言了。”
嘉誼渾身顫抖,雙手止不住的抖,口中求饒的話還未說出卻被一旁的崔晚眠搶了先。
“陛下,可否網(wǎng)開一面,讓親生父親毒殺自己的女兒,這該是多么悲痛的一件事。”
“陛下!求您饒小女一命,哪怕給她服些癡傻之藥也行啊,下官絕不讓她踏出房門半步。求您,救饒了她一條命,嘉家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了!陛下!”
“嘉誼,你嘉家本就靠著太后起勢,與蕭家有著一絲關(guān)系的人都該被斬草除根,朕念在你誠心的份兒上才饒嘉家?guī)资谌嗣?,區(qū)區(qū)一人換幾十個人,你自己做選擇。”
“崔晚眠,你先管好自家事再替別人求情吧?!?p> 解還休一把將奏折扔在他腳下,靜靜等待他臉上表情的變化。
良久,他斬釘截鐵道:“臣明白了,定當(dāng)為皇上分憂?!?p> “崔大人果真是鐵面無私,朕等著你們的好消息?!?p> “夜深了,退下吧?!?p> 嘉誼被崔晚眠攙扶著離開偏殿,險些倒在地上起不來,幸好解麟從后面扶了一把。
“出來吧,站后面這么久也不嫌累?!?p> 解還休話音剛落,身后之人甩袖將屋內(nèi)燈火盡數(shù)覆滅,只留下一盞快要燃盡的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