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又返回來了?”束寧將頭埋在恰恰爾的懷里,希望炎庭看不到自己。
恰恰爾見炎庭返了回來,情急之下將束寧擁倒在地,快速脫下自己的衣衫,把自己連同束寧的上半身覆蓋。
炎庭撇了一眼蜜心樹下兩個偷情的人,沒有多想,飛身越過,心想“走遍四海八荒不見束寧身影,她會藏到哪里去!”
炎庭哪里知道,蜜心樹下被衣服覆蓋,兩個看似偷情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衣服包裹下的兩個人,喘著溫?zé)岬臍庀?,眼神無處安放,互相躲閃!
恰恰爾雙手撐地,用君子行為給足束寧距離和空間,可是眼波流轉(zhuǎn),心潮涌動,情意難控!
心跳拍打著欲望,讓恰恰爾不自覺的低下頭,想要靠近束寧。
“他走了吧!”束寧將衣服扯開,望向天空。
束寧并沒有真的尋找炎庭的身影,因為在這一刻,她的眼睛里只有恰恰爾硬朗帥氣的臉龐,還有如陽光燦爛明朗的雙眸。
束寧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洶涌澎湃的心跳,隱藏自己眼中的綿綿情意,推開恰恰爾,說道“他走了?!?p> “……”恰恰爾有些慌張、尷尬、不甘的站起身來。
恰恰爾在這一刻忍不住想要表白,想問清束寧的想法。
束寧見狀立馬打斷道“天涼,先把衣服穿好?!?p> “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恰恰爾問道。
“……”束寧沒有回答,轉(zhuǎn)身欲要離開。
恰恰爾跑上前,攔住束寧,終于大聲的說出自己的心聲“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四目相對,恰恰爾不愿在等待,急切的想要束寧一個明確的答案,又輕聲問道“你愿意往后的余生里有我的陪伴嗎?”
“……”束寧咽下口中的酸澀,理智讓她拒絕,心底卻升騰對未來生活的美好向往。
“我喜歡你,我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愿意永遠的陪在你的身邊,只要你愿意,我們永不分離。”恰恰爾迫切的表達自己的心意,他害怕束寧拒絕!
“先把衣服穿好”束寧靠在蜜心樹上,聞著蜜意的芳香,面對著恰恰爾真心的告白,努力的壓制自己內(nèi)心的悸動,讓冷靜覆蓋心神,眼中的情意慢慢變得冷漠,整個人又蒙上一層疏離之感。
“你回答我”此時的恰恰爾丟掉以往的成熟穩(wěn)重,威脅道。
“你把衣服穿好,我就回答你?!笔鴮幹皇窍虢o自己爭取時間,她不想讓恰恰爾離開自己,但也不會給恰恰爾任何希望,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恰恰爾之間是不可能有以后,所以她想要直接拒絕,可又無法說出口!
束寧現(xiàn)在特別在乎恰恰爾的想法與感受,在現(xiàn)實與真心之間,束寧矛盾又迷茫!
“我穿好了,告訴我,你愿意讓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嗎?”恰恰爾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想讓你陪在我身邊……”不等束寧說完,恰恰爾聽到束寧的話后,激動的將束寧擁入懷中,親吻束寧的頭發(fā)、額頭、鼻尖,甜蜜的心跳混著蜜心樹上散發(fā)出的香甜,讓兩個人激蕩在甜甜的、浪漫的蜜意之中,無法自拔。
當(dāng)恰恰爾吻到束寧的嘴邊時,束寧驚醒,推開恰恰爾。
束寧知道恰恰爾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知所措的想要解釋,可是看著恰恰爾深情款款的望著自己時,慌張的低下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你留在我的身邊保護我……可是我和你……我們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恰恰爾不明白束寧的意思,直接問道“什么意思?你需要我留在你身邊?我們卻不能一直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我們總會有一天……各奔東西,回到自己熟悉和渴望的家園……我們注定會分開?!笔鴮幫蝗缓孟敫嬖V恰恰爾一切!
“……”恰恰爾從束寧的話中聽出束寧并不愛自己,不想和自己共度余生!恰恰爾得到了他不想要的答案!
恰恰爾的雙手慢慢的松開束寧,凝視著束寧冰冷無情的雙眼,炙熱的愛意瞬間降到冰點。
束寧見恰恰爾失望寒心的眼神,不敢直視,踮起腳尖,摘下一片蜜心樹的葉子,裹上蜜汁,遞到恰恰爾的面前,希望可以用蜜汁的甜美甘醇,滋養(yǎng)恰恰爾受傷的心田。
恰恰爾深情的凝望束寧,心想“既然自己不是她想要攜手共度余生的那個人,又何必繼續(xù)留在她身邊糾纏下去!”
恰恰爾決定離開束寧。
束寧沒有挽留,她想等找到其余的瑰靈魄時,再去找他,告訴他一切。
束寧收回手中的蜜汁,放進自己的嘴巴里,鮮香的蜜汁有了一絲苦澀!
四個人就這樣分開,各奔東西南北!
束寧早已經(jīng)習(xí)慣恰恰爾陪在身邊,當(dāng)獨自一人走在寬闊的道路時,強烈的孤獨感襲來,讓束寧的腳步變的緩慢。
“你總是回頭看,是在看我嗎?”有些沙啞,倦怠的聲音,突然從束寧背后響起。
束寧警覺的轉(zhuǎn)過身,見一個頭發(fā)、胡子凌亂臟臭,衣著邋遢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男人透過自己額前,頭發(fā)的縫隙打量束寧,見束寧生的標(biāo)致不凡,不禁問道“你一個人走路,不害怕嗎?”
“你是誰?”束寧看不清男人模樣,見男人似野人一樣凌亂不堪,并沒有嫌棄,更沒有一絲害怕。
“你不怕我嗎?”男人說完故意咧嘴呲牙,張牙舞爪,嚇唬束寧。
束寧沒有一絲害怕,見男人頭發(fā)上涌動著一只灰白色的毛毛蟲,對野人說道“頭發(fā)上有一只毛毛蟲”
男人一聽自己的頭發(fā)上有毛毛蟲,竟然一臉驚慌,手足無措的問道“哪呢在哪呢?快…快拿下來。”
“在左耳旁邊的頭發(fā)上”束寧回道。
男人見束寧站在原地,沒有幫自己的意思,只能不停的搖動自己的腦袋,頭發(fā)上散出油膩膩的酸臭刺鼻的味道。打柳的頭發(fā),向兩邊飛舞,長長的、尖尖的臉龐露了出來。
“他的臉……”束寧見到男人的臉上有數(shù)十道劍痕,整張臉?biāo)埔粔K補了又補的破布,讓人心生憐憫!
“你瞧見我的臉了,你不害怕嗎?”男人抬眼問道。
束寧見蟲子掉了,男人還不斷的瘋狂搖動著自己腦袋,不禁說道“蟲子掉了”
野人低頭在地上找到毛毛蟲,抬起腳,用力踩踏、碾壓,直到毛毛蟲融入到沙石里,沒了一絲蹤影,男人才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束寧,冷笑道“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應(yīng)該殺死你?!?p> 束寧見男人并非開玩笑,問道“我什么時候知道了你的秘密?我并不知道你的秘密?”
“我怕毛毛蟲,這事誰也不知道,只有你知道,我必須要殺了你,只有死人永遠不會開口?!蹦腥搜凵裰鞋F(xiàn)出殺意,抬起兩只黑泥手,伸向束寧。
束寧抽出腰間金卜劍,并不想傷害男人,所以只能砍斷一旁的大樹,用倒塌的大樹將自己和男人隔開。
“這劍不錯,真不錯!”男人見到束寧手中的金卜劍,兩眼放光,盯著金卜劍,忘記要殺束寧。
“你可以用這劍換你一命”男人激動的說道。
“劍不會給你,我的命你也取不走,你既知這是一把好劍,你就應(yīng)該知道,你殺不了我!”束寧對男人說道。
“是這個理”男人眨著眼睛回應(yīng)道。
束寧轉(zhuǎn)身要離開,男人在身后喝到“我沒讓你走,你怎敢走?!?p> 束寧沒有理會男人,自顧自的向前走。
“站住,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蹦腥瞬桓逸p易出手,因為他忌憚束寧手中的金卜劍,但是又不想就這樣失去得到一把好劍的機會。
束寧還是沒有理會男人,加快自己的腳步,想快點離開這里。
“站住,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蹦腥俗孕诺恼f道。
束寧一直都沒有理會男人,束寧在乎的是炎庭,自己不能被炎庭發(fā)現(xiàn),所以束寧選擇走山間小路,用茂密的枝葉,遮擋自己的身影。
“站住,你不聽我的話可別后悔?!蹦腥寺冻鲈幃惖男θ?。
束寧向前走時,男人不緊不慢,不遠不近的一直跟在束寧身后。
“啊……”束寧踩到軟綿綿的樹葉堆,掉進深坑之中,深坑里有不少尖銳的石塊,束寧的腦袋撞到石塊之上,暈了過去。
男人來到深坑口,扒開擋住視線的頭發(fā),嘀咕道“都說了讓你站住,站住,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好了!”
男人興奮的跳下深坑,拿到金卜劍,心想“這劍歸我了,太好了!太好了!這劍歸我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