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大頭野獸身手異常敏捷矯健,直接竄到樹干之上。
管彌章直接將大樹砍斷,三只大頭野獸隨著大樹倒塌在地之時,幾乎同時跳下大樹,飛跳到管彌章和天涯海海兩個人面前。
“嗷嗚”三只大頭野獸又同時,咧開大嘴,露出尖利的牙齒,虎視眈眈的模樣,似乎在威嚇管彌章和天涯海海兩個人。
天涯海海抽出腰間藤鞭,直接抽打離自己最近的大頭野獸。
“嗷嗚”野獸左右閃跳,躲避藤鞭之后,直接撲向天涯海海。
天涯海海向后退了一步后,揮鞭為圓,鞭似長蛇纏到野獸修長、強壯的身體上。
“嗷嗚”野獸被藤鞭束縛,有一種窒息感,落在天涯海海身前,向身旁的兩個大頭野獸求救。
管彌章見狀,揮劍迎了上去,直接刺向兩只緊挨在一起的大頭野獸。
“嗷嗚”兩只野獸向左右躲避,又幾乎同時轉(zhuǎn)身,一左一右夾擊管彌章。
管彌章收回斷劍,斜身后仰,就在兩只野獸撲至管彌章頭頂之時,管彌章抬起手中鑄霓斷劍,橫掃向兩只野獸的前肢。
“嗷嗚……嗷嗚……”兩只大頭野獸被鑄霓斷劍輕劃而過后,皮開肉綻,骨斷血涌,直接癱躺在地,疼痛讓兩只野獸不斷的輪流悶哼吼叫。
“嗷嗚”被藤鞭緊纏的大頭野獸,見自己的兩個同伴受傷,突然瘋狂的掙扎,扭轉(zhuǎn)身體,張開大嘴,咬向自己身上的藤鞭。
“嗷……嗷……嗚……”藤鞭上有暗刺,野獸被扎滿嘴藤刺,痛不欲生的張著大嘴,仰脖向天哀嚎。
“住手”天涯海海見管彌章提劍刺向兩個斷了前肢的野獸,不禁收回手中藤鞭,橫在管彌章的腳下,攔住管彌章的去路。
“……”管彌章斜睨一眼天涯海海,知天涯海海想放過這三只野獸。
“它們前肢都被你砍傷,無法在繼續(xù)傷人,不如留它們一條活路?!碧煅暮:軓浾抡f道。
“就怕它們死性不改,攔路傷人?!惫軓浾孪胫苯訉⑵錃⑺?,以絕后患。
“就它們這樣,還怎么攔路傷人?!碧煅暮:O敕湃淮箢^野獸一條生路。
“附近弱民頗多,怕是遇見它們,只能是死路一條?!惫軓浾聞χ钙渲幸恢灰矮F,只見眼珠流轉(zhuǎn),露出兇狠仇視的眼神。
“你們?nèi)羰窃诟覀?,我定將你們扒皮抽骨,你們可聽懂了?”天涯海海揮動手中藤鞭,掠過三只野獸的鼻尖,厲聲喊道。
“嗷……嗚……”三只大頭野獸似乎聽懂天涯海海的話語,眼眸低垂,大頭伏地,似乎是在認輸承諾。
“你看,它們聽懂了?!碧煅暮:J栈靥俦蓿p在腰間,對管彌章說道。
管彌章看了一眼三只大頭野獸,心想“它們即使在傷人,怕是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不如留它們一條生路?!?p> “好了,我們走吧!”天涯海海跳到管彌章的脊背上,又說道“腿好疼,走不了路,你還是背我吧!”
“……”管彌章知道天涯海海的腿早就不疼了,知道天涯海海在騙自己,卻還是背起天涯海海,從三只大頭野獸身邊離開。
“我們是去找木馬嗎?我們要去哪里找木馬?木馬還能找的回來嗎?”天涯海海心想“怕是木馬早已跑沒影了!這樣最好了,就讓他當(dāng)我的木馬,背我回九爾山,叫他掐我的膝蓋!哼!我可是很記仇的!”
“能,木馬在一里之外。”管彌章很確定的說道。
“一里之外?木馬會停下來在一里之外等我們?”天涯海海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管彌章輕聲應(yīng)了一聲。
天涯海海根本就不相信管彌章所說的話,可是當(dāng)兩個人走出一里地之后,看到油亮光滑的木馬,正靜靜的,一動不動,昂首挺胸的站在月色下。
“是木馬?真的是木馬?它真的在等咱們!”天涯海海從管彌章的背上跳了下來,跑到木馬面前,回頭看了一眼離自己只有五六米的管彌章,靈機一動,抓住韁繩,跳上馬背,重拍木馬頸紋,回頭對管彌章說道“你我兩個人就此分開,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從此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p> 管彌章并不意外,望著天涯海海消失的背影,心想“送她到這里也算是人至義盡了!”
管彌章突然感覺到疲倦,倚在身后的樹干上,眼神有些呆滯的望著天涯海海離去的方向,在真正分開的這一刻時,管彌章心中竟然有一絲失落!他一想到以后在也見不到天涯海海,心跳莫名停滯,開始倒轉(zhuǎn),腦海浮現(xiàn)與天涯海海剛認識時的畫面。還有那令人尷尬,臉紅心跳,出水時的畫面。更多的是自己在最后生死一刻之時,天涯海海緊護自己時的畫面。
管彌章知道天涯海海有金芽護身,卻還是免不了擔(dān)心天涯海海。
“她會回九爾山嗎?”管彌章希望天涯海海乖乖的回到九爾山。
可是,管彌章又清楚天涯海海的性子,她又怎么會乖乖的回到九爾山!
“她會去哪?”管彌章心想“不管她去哪?以后他們之間怕是沒有任何的交集!”
其實,管彌章也很想自由自在的游走在世間的每個角落。但是,他不能。他要讓自己和妹妹不受任何人的控制,恢復(fù)本身自由。他想和妹妹生活在一起,給妹妹一個安穩(wěn)健康的生活。
“嗷……嗚……”被扎滿嘴藤刺的大頭野獸,痛苦的呻吟聲,在深夜之中,顯得特別詭異、恐怖、蒼涼。
管彌章收起自己的思緒,轉(zhuǎn)身離開。
“從此以后,我們各走各路,互不相干?!边@句話一直在管彌章的心中縈繞不去。
“各走各路,互不相干?!惫軓浾履脑谛睦镏貜?fù)著天涯海海說的最后一句話。
天色漸漸明亮,月落西山,日出東方,藍天無染,遠山如畫,風(fēng)掃落葉,秋意濃烈。
管彌章并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卻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一切都變得空蕩寂寥!
“將軍”西邊見到管彌章時,有些驚訝,跑下村墻之上的瞭望矮亭。
“他們還在嗎?”管彌章問道。
“在,都在?!蔽鬟吇氐健?p> “我身后有尾巴”管彌章眼神瞟向身后一處石堆。
西邊意會道“將軍放心,我這就去斬斷尾巴。”
“肴澤在哪?我有事找他?!惫軓浾抡f道。
“我這就去叫他過來”西邊說道。
西邊離開后,巧三疤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將軍”
“你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巧三疤經(jīng)常黑白顛倒。
“將軍,我還未睡?!鼻扇袒氐?。
“叮咚……叮咚……叮叮咚咚……”管彌章聽到玉蘭鈴清脆的響聲,激動的向四處張望,卻沒有發(fā)現(xiàn)天涯海海的身影,心中又加深一層厚重的失落感。
“將軍”巧三疤見管彌章神情恍惚,不禁喊道。
“將軍,可隨我去看一看我新做的木弩,一弩可以同發(fā)五箭,還有五根暗箭,可以同時連殺五人,讓他們防不勝防,躲無可躲。”巧三疤一提到自己所制木弩,就興奮的搓著雙手,沒有一絲困意。
“叮咚……叮咚……”天涯海海頭上的玉蘭鈴所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纏繞在管彌章的心尖之上,久久不散。
管彌章看了一眼巧三疤,問道“你說什么?”
“將軍隨我來”管彌章跟著巧三疤來到木房之中,見滿屋子的木器箭弩,對巧三疤說道“這些都是你最近所做?”
“都是最近所做,將軍看看這個,這可是我研究半年所制?!鼻扇贪炎郎系腻蠊闷饋?,遞到管彌章的手上。
管彌章直接對著門窗發(fā)射,只見明暗十箭,分別分散射到門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