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果在哪?”謝書白用手中白扇剝開竹籃里的葉子,見一層又一層都是葉子,抬頭問道。
日不烈繼續(xù)輕輕剝開層層葉片,欲要伸手去拿,又害怕化在自己的手里,用兩片葉子將白玉果捧了出來。
謝書白接過白玉果,走到歡顏面前,說道“白玉果也叫生香果,食用之后,口齒留香,五腑聚香,身散奇香,香味獨(dú)特,清幽淡雅?!?p> 歡顏不等謝書白說完,已經(jīng)將白玉果咽下腹中。
“嗯,不錯,滑嫩可口,還有嗎?”歡顏看向日不烈手中的竹籃,問道。
日不烈見自己辛辛苦苦采摘回來的白玉果,竟然被她一口吞下肚,瞪著小眼睛,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我給我們家公子摘的果子,你怎么給吃了?”
“這果子難道不是給我吃的嗎?”歡顏笑著問謝書白。
謝書白嘴角上揚(yáng),笑容在一次升溫,因?yàn)闅g顏此刻正對著謝書白笑,笑容明媚燦爛。
日不烈見狀,心想“莫非公子不跟方小娘子成親是想跟她成親?”
日不烈上下打量歡顏一番后,心想“她是靠什么迷住公子?她沒有方小娘子的身姿,也沒有方小娘子的風(fēng)韻,難道她身上有寶貝不成!”
日不烈又一想“不管公子跟誰成親,只要公子成親,我就有好酒喝!管她是方小娘子還是圓小娘子!”
“我問你話呢?”歡顏又對謝書白說道“那果子是不是給我吃的,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還能給你吐出來?!?p> 謝書白走近歡顏,微微低下頭,去聞歡顏身上的香味。
“你做什么?”當(dāng)謝書白靠近歡顏時,心跳加速,如鹿亂撞。
“我喜歡這種舒心愜意的香味”謝書白湊到歡顏耳邊說道。
“……”歡顏突然想起謝書白剛剛說過的話。
原來,自己吃下白玉果,現(xiàn)在身體里能散發(fā)出白玉果獨(dú)特的香氣。
歡顏緩過神來,見謝書白脖子上的牙痕,心跳如麻,慌亂的推開謝書白,硬氣的說道“你喜歡我可不喜歡,早知道我就不吃了。”
“那你喜歡什么?”謝書白問道。
“什么都喜歡,就不喜歡你喜歡的東西?!睔g顏回道。
謝書白聽到歡顏的話后,并沒有生氣,反而笑道“我喜歡你腰間乾坤袋,你若不喜歡可以送我?!?p> “我可以送給任何一個人,但是不會送給你。”歡顏摘下腰間乾坤袋,轉(zhuǎn)身對白江江說道“你想要嗎?給你了?!?p> “……”白江江聽到后,連忙搖頭。
“你不想要嗎?”歡顏見白江江一臉茫然的樣子,問道。
白江江手捧著琉璃匣,一心想要將琉璃匣還給歡顏,怎么有心思要乾坤袋。
“我只想把琉璃匣還給你”白江江回道。
歡顏收起手中乾坤袋,看了一眼琉璃匣,心想“也許這個琉璃匣真的是他恩人的東西!”不管是不是,歡顏都沒有在收回的心思。
“要的人你不給,偏偏去給不想要的人!”謝書白在一旁感嘆道。
“你看不出來嗎?我根本不想給出去。”歡顏回道。
謝書白臉上突然青一陣白一陣,表情極為痛苦。
“公子……可有哪里不舒服?”雨不飛見謝書白臉色異常,走上前問道。
“公子,你受傷了?”冬不眠見公子后背衣衫破損,露出傷口,不禁問道。
“無礙”謝書白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歡顏和白江江兩個人,心想“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她為什么會把乾坤袋贈送給他?”
“公子,我身上有傷藥?!庇瓴伙w欲要從腰間荷包里掏出傷藥。
“不需要”謝書白深吸一口氣,挺直身體,感覺自己后背傷口在慢慢撕裂,強(qiáng)忍著疼痛,展開手中白扇,輕搖于胸口處,假裝若無其事。
一陣寒風(fēng)襲來,白江江不禁咳了一聲。
雨不飛見白江江衣衫襤樓,面黃肌瘦,心想“才相隔半個月而已,他竟然變了一個人,他到底經(jīng)歷什么?”
歡顏見雨不飛一直瞟向自己身后的白江江,向前走了兩步,對謝書白和白江江兩個人說道“我們各走各路,從此以后,互不相擾。”
“我……”白江江跟在歡顏身后,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有話要對你說?!?p> “臭小子,沒想到你是個三心二意,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人?!比詹涣姨綒g顏和白江江中間,雙手抓住白江江的腰帶,將白江江舉過自己的頭頂,問道“你可認(rèn)識我?”
“我不認(rèn)識……”白江江根本不想承認(rèn)認(rèn)識他們兄妹。
“你不認(rèn)識我,那就讓我?guī)湍慊貞浕貞??!比詹涣掖致暫暗馈?p> “二哥”雨不飛見日不烈要松手,及時制止道。
日不烈斜眼看向雨不飛,又問白江江道“你可認(rèn)識我們兄妹三人?”
此時,白江江緊緊的抱住手中的琉璃匣,眼淚在眼圈里打著轉(zhuǎn),心想“不如就隨救命恩人去吧!”
“怎么變啞巴了!”日不烈性子急躁,見白江江不吭聲,氣就不打一處來,將白江江在自己的頭頂上轉(zhuǎn)了一圈。
“啊……救命……”白江江大聲喊道。
歡顏轉(zhuǎn)過身,見白江江驚恐無助的望著自己,心一下子就軟了,喊道“住手”
“我教訓(xùn)他關(guān)你什么事,他是你什么人?”日不烈說完,立馬偷瞄謝書白一眼,見公子并沒有黑臉,松了一口氣。
歡顏心想“是??!我管他做什么?他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救我……我……我真的不認(rèn)識他們。”白江江喊道。
“胡說八道,我看你小子是真的活膩了。”日不烈吼道。
“我……我跟你們不過有過一面之緣,我都不知道你們姓甚名誰,更不知你們?yōu)楹我p著我不放!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白江江哭訴道。
“閉嘴”日不烈大聲呵斥道。
“二哥,把他放下來?!庇瓴伙w見白江江淚流滿面,對日不烈說道。
“怎么心疼他了?他都不認(rèn)你,你心疼他做甚?”日不烈對雨不飛說道。
“二哥,你放他下來,我有話對他說?!庇瓴伙w只是看上白江江鮮嫩秀氣的模樣,可是現(xiàn)在鮮嫩秀氣的模樣已經(jīng)不在了,雨不飛便不在執(zhí)著。
日不烈將白江江放了下來,見白江江懷里抱著一個琉璃匣,不容分說,直接一把將琉璃匣搶了過去。
“還我”白江江欲要奪回,卻被日不烈推倒在地。
“還給我”白江江擦抹一把臉上的淚痕,站了起來,又撲到日不烈的身上,想要奪回琉璃匣。
“小妹,你要是在不制止,我怕是要傷到他,你到時候可別埋怨我?!比詹涣矣忠淮螌捉频乖诘亍?p> 此時,歡顏飛跳過來,一把抓住日不烈的手腕,說道“還給他”
“誰知這東西是不是他的,我憑什么要還給他,誰能搶到就是誰的?!比詹涣倚U橫的說道。
歡顏心想“有啥樣的主子,自然有什么樣的奴才!全憑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匪氣搶奪他人物品!”
歡顏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去搶日不烈手中的琉璃匣。
日不烈見狀,立馬將琉璃匣放進(jìn)自己胸口處。
歡顏伸手向日不烈胸口衣內(nèi)掏取琉璃匣,日不烈肚子一收,斜身躲過的同時,下意識的偷瞄一眼公子謝書白,心想“要不要還手?”
“小心”白江江在一旁,有些擔(dān)心的喊道。
歡顏假意后退,實(shí)則向左轉(zhuǎn)身,伸掌打向日不烈的腹部。
“把東西還回去”謝書白及時制止日不烈抽刀的手。
日不烈看向謝書白時,沒能躲開歡顏的手掌,受疼后,向后退了兩步。
日不烈捂著肚子看向公子,心想“公子不會對她動了真情了吧!”
日不烈不斷向后退,退到謝書白面前,掏出琉璃匣,遞到謝書白面前。
謝書白拿在手里,仔細(xì)打量一番,對歡顏說“是給你,還是還給他?”
“自然是還給他”歡顏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