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了,我們走吧!”恰恰爾對白江江說道。
“怎么會沒有呢?”白江江心想“在找兩個(gè),兩個(gè)就好,恰大哥一個(gè),謝大哥一個(gè),一人一個(gè)是在好不過!”
“蹄駝石本就稀有,能一下子找到三個(gè)蹄駝石已實(shí)屬不已,莫要在浪費(fèi)時(shí)間了。”恰恰爾又對白江江說道。
“你和謝大哥還沒有吃到,我在找兩個(gè)蹄駝石就好?!卑捉瓘澲炙歧P子,不斷的翻動腳下沙石。
“我先走一步”謝書白心想“蹄駝石雖能吃,不如用盡所有力氣趕往綠林,尋找野果裹腹。”
“謝大哥……”白江江見謝書白離開,沒了心情在尋蹄駝石,眼巴巴的望著謝書白飛離的身影,心想“如果不是我們拖累,以他的身手怕是他早已趕到綠林,或是已經(jīng)走出這荒地!”
“我們也走吧!”恰恰爾對束寧三人說道。
“我吃不下了,這一半你吃了吧!”束寧只吃了一小半蹄駝石,干澀的蹄駝石在嘴里咀嚼了半天,還是難以下咽!
“我不……”不容恰恰爾拒絕,束寧已將大半蹄駝石塞進(jìn)恰恰爾的嘴中。
束寧見恰恰爾咬蹄駝石擰巴的嘴唇時(shí),不禁一笑,問道“好吃嗎?”
“真難吃!”蹄駝石的干硬讓天涯海海咽不得,吐不得!
“好吃!”恰恰爾附在束寧的耳邊輕聲說道。
“好吃?”束寧隨即挑眉問道。
“只要是你給的東西就都好吃?!鼻∏柕统燎逦穆曇魝魅胧鴮幍亩淅?,似一股濃烈的花香,讓束寧沉醉其中。
束寧和恰恰爾兩個(gè)人四目相對,愛意肆意流竄之時(shí),天涯海海在一旁“咳”了兩聲,自覺的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我”白江江見狀捂嘴偷笑,立馬追趕天涯海海,留下束寧和恰恰爾兩個(gè)人深情對望。
恰恰爾不自覺的低下頭去吻束寧的額頭。
“怎么這么燙?”恰恰爾又用自己的額頭去感受束寧額頭的溫度“你發(fā)燒了!”
“我沒有發(fā)燒,只是有些熱。”束寧推開謝書白說道。
恰恰爾見束寧臉上紅暈,不禁抿嘴一笑,不過恰恰爾又抬起手,去感受束寧額頭上的溫度,心想“好燙,她怕是發(fā)燒了?!?p> “我沒事,我們快走吧!”束寧催促道。
“嗯,我們走?!鼻∏柋е鴮幭蚯白吡藘刹胶?,放下束寧,脫下自己的外袍,裹在束寧的身上。
“你這是做什么?我不冷!你快穿上。”不等束寧說完,恰恰爾又抱起束寧,開口說道“先穿上,你發(fā)燒了,一會兒肯定會冷?!?p> “……”束寧看了一眼恰恰爾,沒再拒絕,心底的依賴和愛意越來越重。
當(dāng)謝書白到達(dá)綠林時(shí),白江江、天涯海海、恰恰爾和束寧四個(gè)人離綠林還有七八里地。
白江江抬頭時(shí),見天空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顆明亮的星星,不禁感嘆道“天黑的也太快了吧!我們好像蝸牛一樣,走了一天還沒有走到地方!”
“砰”的一聲,天涯海海倒在地上。
“海海”束寧見天涯海海突然倒在地上,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白江江也嚇了一跳。
“我太累了,我走不動了,我現(xiàn)在一步也不想走了?!碧煅暮:S袣鉄o力的說道。
“那我們在這里歇一會兒在走!”束寧說道。
“束姐姐,我不想走了!真的走不動了。”天涯海海話音剛落,眼睛緩慢的閉上,竟然在下一秒鐘睡著了!
“海?!笔鴮幝犚娞煅暮:0l(fā)出輕細(xì)的鼾聲,示意恰恰爾和白江江不要在發(fā)出任何聲響。
白江江也癱躺在地,看著天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閃現(xiàn)出來的星星,回想這一路上的生生死死,竟莫名的有些激動。沒想到自己這一生還會過的如此驚險(xiǎn)離奇!
“睡一會兒吧!”恰恰爾對束寧說道。
“嗯”束寧哪里睡得著,雙腳疼得直冒汗。
束寧不解為何在石壁之內(nèi)只有自己腳下生有一柄長劍!
石壁之內(nèi)的長劍,其實(shí)是束寧的心思太過沉重,衍生出來的一柄幻像之劍。
長劍代表著責(zé)任,代表著炎庭,代表著自己內(nèi)心的沖突和無法躲離的一切!是束寧自己給自己的枷鎖!
束寧的痛苦來自內(nèi)心的恐懼與不安。她害怕辜負(fù)黎庸仙人,害怕瑰靈魄為炎庭所有,害怕自己再也回不到蒼碧山,害怕自己不在是自己!有得時(shí)候越是害怕,越是在意,越是痛苦,越是失去。
“你怎么了?”恰恰爾為束寧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見束寧的身體卷縮在一起,不禁將束寧抱在懷里。
這一次,束寧沒有推開恰恰爾,反而安心的靠在恰恰爾的胸膛上。
“有點(diǎn)冷”束寧說道。
“這樣可好些?”恰恰爾雙眼射出一道藍(lán)焰,焰火在束寧周身涌動。
“好些了!”束寧覺得自己好累好累!
“睡一覺”恰恰爾輕聲說道。
“嗯”束寧也很快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在夢里,束寧見到黎庸仙人的背影,見到懸掛在夕元洞頂?shù)哪炯t籠。
“我回來了,我回到蒼碧山了!”束寧驚喜的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
“師父”束寧看到黎庸仙人的身影,立馬跑上前去。
“師父,我回來了?!笔鴮幑蛟诶栌瓜扇嗣媲啊?p> 黎庸仙人并不說話,只是盯著束寧看,看的束寧心里直發(fā)慌。
就在這時(shí),木紅籠突然掉落在束寧面前。黎庸仙人撿起空空如也的木紅籠,繼續(xù)盯著束寧,似無聲的質(zhì)問,讓束寧更加的緊張壓抑。
束寧驚慌失措的解釋道“師父,對不起,是我的無能,沒能及時(shí)追回瑰靈魄!”
黎庸仙人聽后,似生氣一般將木紅籠扔到地上,轉(zhuǎn)身離開。
“師父……師父……”束寧站了起來,對著黎庸消失的方向喊叫。
“寧兒,寧兒,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恰恰爾牽起束寧的手問道。
束寧睜開眼睛,眼角落下一滴眼淚,看見恰恰爾后,緊緊的抱住恰恰爾說道“我夢見師父了,他在埋怨我?!?p> “是夢,他不會真的埋怨你?!鼻∏柊参康?。
“不,不是,我現(xiàn)在這樣,師父是會真的的埋怨我的!”其實(shí)是束寧自己對自己現(xiàn)狀的不滿。
“不會的……”不等恰恰爾說完,束寧又說道“我見到師父看見我那嗔怪的眼神……我……”
恰恰爾立馬寬慰束寧道“不會的,你不要多想和自我否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