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炎庭冷咳一聲后,擦去自己嘴角上的血痕,緩慢的站起身來,他想到了姬固,卻怎么也不會想到姬固并沒有與自己的血液相融,而是在自己的身體隱藏起來,與自己相抗。
炎庭以為是自己心急,一想自己才吸噬姬固的瑰靈魄不久,要在等上一些時日才好,等姬固適應(yīng)自己的身體,在吸噬法羅蟲為好。
炎庭一想到自己手中已經(jīng)集齊四大異獸瑰靈魄,臉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黎庸,真可惜!你看不到我稱霸這天地時強(qiáng)大的模樣,你要是還在,也得對我俯首稱臣!”炎庭這一生最忌諱的就是黎庸,即便黎庸仙逝,炎庭還是心懷忌憚!
“黎庸啊黎庸……”炎庭雖然忌憚黎庸的手段,卻從心底里敬仰黎庸,只當(dāng)黎庸是自己的對手。
炎庭還時不時的回想起與黎庸談天對棋時的情景!炎庭這一生只有一個朋友亦只有一個對手,那就是黎庸仙人。
炎庭心想“如果黎庸還在,自己怕是不能如此之快,他死得真是時候!”炎庭孤獨的展望自己稱霸天地的未來,眼色透出一種難以言說的冷漠!
此時,恰恰爾幾人已經(jīng)來到溺水潭。
溺水潭中有很多樹抱石,樹圍繞著大石頭生長,乍看之下,石生長在樹心之中,讓人驚嘆不已!
“你們快看,這棵樹把石頭高高托舉在半空之中?!卑捉@訝的喊道。
“這個更絕,從石頭的中間穿過,竟然把石頭分劈成兩半,像破殼而出的小雞?!卑捉种钢约河疫叺囊活w小樹說道。
“這……這棵樹與石頭完美結(jié)合,左看是樹,高大的挺直的大樹。右看是石,光滑圓潤的大石頭。石與樹雖相合,卻相互不遮蓋彼此的獨特之美?!卑捉坎幌窘拥耐磉呉活w又一顆奇特的樹與石。
溺水潭中的樹大多數(shù)與石頭相纏在一起,有的倚石生長,遠(yuǎn)看似石畫一般,讓人不可思議。有的樹與石看似相隔甚遠(yuǎn),樹根卻將半埋在地的另一半石頭緊緊纏繞在一起。
“這就是你說的庸曲樹嗎?”白江江問道。
“不是”管彌章又繼續(xù)說道“它是節(jié)牙樹,沒什么稀奇的?!?p> “這還不稀奇嗎?”白江江不禁問道。
“庸曲樹才稀奇”管彌章對白江江說道“前邊那兩顆節(jié)牙樹中間長得是庸曲樹?!?p> “我過去看看”白江江要看看庸曲樹到底有什么稀奇之處。
“等一下,帶上這個。”管彌章不知什么時候從路邊摘了一把野草,迅速的將野草團(tuán)成一個球,放到白江江手中,又說道“這個不能丟,沒有它,你根本靠近不了庸曲樹?!?p> “這是什么?”白江江看著一團(tuán)雜草,不禁問道。
“草,野草罷了?!惫軓浾禄氐?。
“野草?拿它做什么?”白江江不解的問道。
“不攜帶此草,我們靠近不了庸曲樹,會被庸曲樹上的葉子割傷?!惫軓浾禄氐?。
白江江看著手中不起眼的雜草,不可思議的又問道“帶著它,就不會被庸曲樹割傷了嗎?”
“嗯”管彌章也難以解釋這其中的道理。
白江江半信半疑的將雜草緊握在手中,不自覺的嘀咕道“真是奇了!”
管彌章又將雜草團(tuán)成三團(tuán),給恰恰爾和止由兩個人后,還不忘叮囑道“千萬別扔”
待四個人走到庸曲樹前,見庸曲樹的枝葉繁雜的似有千萬條,密集的枝葉鋪展成傘狀,耷拉在地,中間直挺挺的搖動著九條似狐貍尾巴毛絨絨的枝葉。
“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樹……這樹的樣子也不似其它樹木那樣只向上伸長。”白江江被庸曲樹的龐大、密集、奇特的枝葉所吸引,不禁連連稱奇。
恰恰爾和止由心思不在這里,他們只想快點將束寧和青原救出來。
白江江小心翼翼的向庸曲樹靠近,不料庸曲樹在白江江靠近的剎那,耷拉在地的枝葉立馬向上翹起,似乎在給白江江讓路!
“奇了,真奇了!”白江江走在庸曲樹下,看到庸曲樹的細(xì)根,又不禁驚訝的稱奇,心想“庸曲樹龐大的枝葉竟然只靠細(xì)如手指的根部供養(yǎng)!”
“啾啾啾”一只小鳥跟著白江江飛進(jìn)庸曲樹中,只見庸曲樹迅速卷起一根枝葉,將小鳥圍困其中,眨眼之間,只剩下一堆鳥毛!
“……”白江江看后,倒吸一口涼氣,不禁躲到恰恰爾身后。
“只要緊握草團(tuán),庸曲樹就會繞開你。”管彌章說道。
白江江將手中草團(tuán),緊緊的捂在胸口處,心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最普通不過的雜草團(tuán),竟然制衡如此龐大的庸曲樹!”
“在往前走,會有很多庸曲樹,千萬要小心?!惫軓浾露诘?。
“有很多?這么大的庸曲樹……還有……還有很多???我以為只有這一顆呢?”白江江見管彌章身上并沒有國主威嚴(yán)的架子,話匣子就打開了,又問道“你以前來過這里嗎?”
“沒有”管彌章回道。
“你也沒來過這里??!”白江江又一想“他是國主,怎么可能會來這里!”
“啊……”一個如螢火蟲一樣,身體閃動著亮光的飛蟲,飛落在白江江的鼻子上。
白江江并不是對飛蟲恐懼,而是對離自己只有一寸的庸曲樹枝葉恐懼。
只見葉子在樹枝上像刺一樣乍起,直奔白江江鼻尖上的飛蟲而來。
因為飛蟲落在白江江的鼻子上,庸曲樹枝不在靠近,而是在一旁靜靜等待飛蟲離開。
“你別動……不然會沒命的……”白江江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輕輕捏住飛蟲的翅膀,將飛蟲送出庸曲樹所控的范圍內(nèi)。
“小心,別在往前走了,前面就是泥水地了,你們還是跟著我走吧!千萬不要走錯,走錯一步,就會陷入泥地之中?!惫軓浾码m然也沒有走過,但是他在來之前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記住了所有路線。
“你不是說有密道嗎?”白江江停下腳步,向前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一片,不禁轉(zhuǎn)身問道。
“是有一條密道,不過要走一半泥水地,才能進(jìn)入密道?!惫軓浾禄氐馈?p> “我們不如就在這里引他過來”恰恰爾環(huán)顧四周后,對管彌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