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梨輕笑了聲,“季總好雅致,原來這叫聊得開心,但是,我好像并不怎么開心,所以……下次還是別見了。”
省得她倒胃口。
也不去看季沅奕那張沉得有多可怕的臉,她踩著那雙高跟鞋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等走出他的視野后,商衍和她并肩,沉聲問,“他和你聊什么了?”
“也沒聊什么,就……隨便的嘲諷了他幾句?!?p> 商衍側(cè)眸睇了她一眼,“以后離他遠(yuǎn)點?!?p> “不用你說,我也有此意,他又不是個什么好東西。”許梨也覷他一眼,“你剛剛說《星星的旅途》合約有問題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許梨,“……”
她無語的耷拉著小臉,這狗男人扯謊真是臉不紅心不跳,還理直氣壯。
就他這演技,才應(yīng)該進(jìn)演藝圈啊,不然影帝非他莫屬?。?p> 她都甘拜下風(fēng)。
因為她剛剛還真的信了。
壽宴結(jié)束后,一家人連帶著商至懷夫婦倆一同吃了個晚飯。
回去的路上,許梨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商衍接了一個電話,言簡意賅間就提到了意大利這個字眼,她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正要進(jìn)入沉睡的邊緣時,耳邊嗡嗡的響起他的聲音,“……意大利……”
“嗯?”她睜開眼,“你說什么?”
“我明天要去意大利出趟差?!?p> “嗯?”許梨面帶疑惑,“意大利?去多久?”
“元旦之前回來?!?p> 她情緒不大的‘哦’了聲。
片刻后,她正準(zhǔn)備繼續(xù)睡時,商衍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你要去嗎?”
“我去?”這話題轉(zhuǎn)的太快,她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前幾天意大利客戶那邊送了一張?zhí)諣栍彤嫾业漠嬚蛊薄!?p> “什么?你有畫展的票?”許梨的瞌睡徹底沒了,驚訝問。
“去嗎?”
“去呀?!彼患偎妓鞯膽?yīng)了,“你什么時候去?”
“明天下午的飛機(jī)?!?p> “這么快,那我回去得收拾東西,機(jī)票你讓陳特助幫我訂一張唄,我正好在那邊玩一段時間?!?p> 她現(xiàn)在在休假,每天待在家里也挺無聊,如果去國外,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不用擔(dān)心被狗仔和私生飯騷擾。
意大利她倒是去過,但是意大利陶爾米納的西西里島,只聽過,還沒去過。
有些心動。
前段時間她就打了那場畫展的主意,想說看了展順便去玩玩,但唐欣沒有搶到票,她還很惋惜來著。
“嗯?!?p> 商衍的手指輕輕敲打了下方向盤,淡淡的應(yīng)了聲。
————
第二天下午,許梨和商衍一同登上了飛往意大利的航班。
在頭等艙里,許梨的位置在商衍的前面。
“你好,能給我拿一條毯子和一杯溫牛奶嗎?”許梨叫來乘務(wù)員,輕聲道。
“好的,您稍等?!?p> 乘務(wù)員笑著點頭,回去拿東西時,另外兩個乘務(wù)員湊了過來,輕聲問,“那個看著很漂亮,還戴著墨鏡的女人是不是許梨呀?”
拿東西的乘務(wù)員背過身,點頭,“嗯,沒錯,就是她?!?p> “她好漂亮,好有氣質(zhì)呀,我好想和她去合個影,讓她給我簽個名啊!”
“我也想?!绷硪粋€乘務(wù)員激動了下,“不過說不定等到了后,應(yīng)該可以和她合影,要簽名?!?p> “話說,我們今天運氣好好,遇到了許梨還不夠,還碰到了商衍。”
“商衍?”
“就是許梨后面那個位置上的人啊,長得好帥?!?p> “啊,我就說他怎么那么眼熟,能碰到他們倆也算是此生無憾了,好帥,好美。”
“噓,小點聲,我先送東西過去了?!?p> 乘務(wù)員將她要的兩樣?xùn)|西拿過來,許梨接過后,淺笑著道了一聲謝。
長達(dá)十多個小時,許梨雖然和商衍在同一個機(jī)艙里,但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有在相視時,相互點了下頭,表面功夫做得很足。
直到下了飛機(jī),陳特助幫她拿了行李箱,和商衍一塊上了車。
“啊,憋死我了,商衍,要不我們倆還是公開算了,這樣碰到還要裝不熟實在太累了?!避囎右黄鸩?,許梨靠在椅背上,疲憊感慨道。
這話一出,商衍和陳墨兩人紛紛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相比商衍臉上的略微詫異,陳墨臉上的表情就豐富多了,從嚴(yán)謹(jǐn)?shù)藉e愕,然后震驚又到驚喜。
簡直就是北電的教學(xué)素材。
“陳特助?你好像有點意見哦?”許梨眨巴了下眼睛,單手撐著下頜,笑意盈盈的望著他。
“不……沒……沒有。”
陳墨反應(yīng)過來,立馬搖頭,差點把鼻梁上的眼鏡框都甩掉了。
許梨被他這反應(yīng)給逗笑了,“陳特助,你還蠻可愛的嘛,在沒有平日那份故作威嚴(yán)的情況下?!?p> 知道她這是在調(diào)侃他,陳墨‘刷’的一下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抬了抬眼鏡。
“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商衍淡聲插話進(jìn)去。
“字面上的意思?!痹S梨淡淡一笑,“不過,這事如果沒找到個合適的時機(jī),估計會被反噬,還是算了吧,先這樣吧。”
陳特助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撇過去,竟在他家先生那張平靜的臉上瞧出了幾分失落和落寞感。
先生這是多想公開啊!
等到了酒店后,許梨和商衍同一間房,一進(jìn)去后,許梨就躺在床上準(zhǔn)備補眠。
雖說是在頭等艙,但肯定和床的質(zhì)感是沒法比的,而且她又是個較為挑剔的人,這十多個小時,在飛機(jī)上壓根沒怎么好好睡。
加上有時差,所以到了酒店第一時間自然是要補覺。
房間外,是陳特助在給商衍報告近幾日的行程和工作安排,隨著她漸漸沉睡,聲音也愈發(fā)模糊了起來。
等再次醒來時,暮色降臨,外面燈火闌珊,是繁華三千。
她剛拉開房門,一只手忽然敲在了她的腦門上。
“嘶——”
額頭上傳來的痛感,讓她下意識倒抽了一口氣,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正屈指將手懸在半空中的男人,“你什么意思?這是要準(zhǔn)備家暴我了不成?”
商衍,“……”
他收回手,“該吃飯了?!?p> 許梨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跟著他往餐廳方向走,發(fā)現(xiàn)擺在桌上的盛宴,還有澳龍時,她雙眼放光,暫時將剛剛那點小小的不愉快拋諸腦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