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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成了將軍的作精白月光

第102章 “嗯……怎么不會呢?”

  “快走吧,你即便作畫作的再好,如此做派,我等也是不會欣賞的!”

  “以為這樣就能吸引郎君們的注意了?”

  “還妄想跟南氏阿俞爭?真是不自量力!”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著勢頭又要被煽動,禾慕晟忽的跳下甲板,笑彎了腰!

  “南氏阿煙,你笑什么?”有人見她態(tài)度不敬,冷聲詢問。

  禾慕晟轉頭對西淺,東凝和北芷一笑,嗤笑道,“姐妹們,你們瞧瞧,我到現在也沒說過幾句話,這群人便開始對號入座了,也不知他們在心虛些什么?”

  “你還沒說什么?”沈含見勢頭變了,立刻來了氣勢,“你方才罵我罵得還少嗎?如此口無遮攔,還妄想擠進清談圈?簡直癡人說夢話!”

  “我何時說過,我要擠進你們那勞什子清談圈?”禾慕晟收斂笑意,望了南俞一眼,不屑道,“阿俞你往后也不用費心思等我了,我南氏阿煙,姐妹遍及建康,今日宿在趙氏阿淺處,明日宿在陳氏阿凝處,后日又與溫氏阿芷秉燭夜談,實在是忙得緊?!?p>  見南俞還要開口,她又急急阻了話頭,繼續(xù)道,“我的圈子都是女郎,也不需阿俞擔心,倒是阿俞你,我以后一定多上上心,畢竟你的圈子里都是郎君,一個不留神,可是會名節(jié)不保的呢……”

  她話音剛落,就聽一眾人又七嘴八舌的質問道,“南氏阿煙,你什么意思?我等都是君子,怎會毀阿俞名聲?你休要在這里信口雌黃!”

  “嗯……怎么不會呢?”禾慕晟左顧右盼,嘻嘻一笑,又將目光鎖定在沈含臉上,“這人半夜調戲良家女郎,你們不僅不指責,反而去詆毀受害人,他日若是對我這庶妹起了歹心,我難道還能指望你們懺悔?”

  她這話一出,謝嵩終于找到機會接話,“爾等都是名門之后,明知這沈含是何德行,卻忌憚他沈氏權勢,不敢與他對抗,難怪王玄再也不愿與你們?yōu)槲椋@清談圈,不待也罷!”

  聽完謝嵩的話,禾慕晟才發(fā)現,王玄并不在眼前的船舶上。

  她輕笑一聲,繼續(xù)道,“昔日清談之首王衍大人何等風光,怎的如今他的嫡子王玄,這位建康城內首屈一指的郎君,都不愿出席爾等的宴會了?嘖嘖嘖,真是可笑,如此還想著我南氏阿煙今日的出現是為了吸引爾等的注意,天下怎會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阿煙,你住口!豈能對郎君們出言不遜?”南俞顰眉,那模樣,那氣勢,生怕她自己對那群人的維護不被關注。

  “你才應該住口,”禾慕晟抬了抬下巴,睥睨著南俞一字一句道,“作為一個女郎,你不站在女子的立場與不公抗衡,反而助長如沈含這般小人的氣焰,真是諂媚至極!今日你倒打一耙,他日禍臨己身,看誰還為你辯駁!”

  “明明是她自己不守婦道……她若老老實實的待在閨房,怎會……”

  “天下之大,并非都是男人的天下,她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這不是他沈含犯罪的理由!各國子民在女子的裙擺下誕生,又怎能不允許女子的裙擺飛揚?連季將軍這樣的武夫都知曉的道理,你們這幫動不動就把圣賢書掛在嘴邊的文人,竟不明白,可笑,簡直可笑!”

  南俞被她打斷,終于失了淡然,她憤憤道,“你就是在為溫氏阿芷做掩飾,因為你們情同姐妹,所以才會百般維護,趙氏阿淺,陳氏阿凝,哪一個不是你南遷時救下的?除了這二人,誰還相信打傷沈家二郎的人不是溫芷?”

  她話音才落,就聽不遠處一個脆生生的呼喊飄蕩在眾人耳畔:

  “我信!”

  方才一眾人的關注點都在禾慕晟這邊,未曾發(fā)現,不遠處,竟駛來一艘更大的船舶,那船舶極為奢華,是眼前的清談文人所在的船舶無法相媲美的!

  禾慕晟抬眼望去,船舶上赫然豎著的圖騰,可不正代表著瑯琊王氏?

  而立在船頭上的一眾貴女皆朝這邊眺望,為首之人便是說話之人。

  那女郎,可不正是王嫻?

  她身后那個白衣翩然的郎君,可不正是王玄?

  眾人驚呼,王玄明明已經謝絕他們的邀請,怎的如今又出現在自家船舶上?還帶上了自己的嫡親妹妹王嫻?

  這王嫻,就算是皇室宴請,她也是從來不屑沾染的。

  瑯琊王氏的嫡女,比之當朝公主,還要嬌貴幾分,怎的如今也來了?

  不僅如此,建康城內說得上名的貴女都被邀請而來,隨著船舶的靠近,眾人慢慢發(fā)現,所有女郎的左臉上都畫著一顆醒目的淚痣!

  該說不說,這淚痣的出現,讓所有女郎溫婉的目光中皆帶上了幾分桀驁,微微抬起下巴便像極了睥睨。

  北芷見狀,興奮的握住禾慕晟的雙手,“阿煙,她們……她們……”

  她們都站在了北芷這邊!

  在臉上畫淚痣這種行為,是在拿自己的名節(jié)護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外人,更何況,北芷的身份又特殊,溫嶠如今還在假意投靠王敦,也算是半個叛徒了。

  禾慕晟根本不敢想眼前這一幕,如此強的凝聚力,只為救一個叛徒的女兒,這樣的號召力,除了瑯琊王氏,誰人還能做到?

  見到王嫻眼眸晶亮的對自己揮手,禾慕晟雙目有淚意涌現,但很快,她就平復心境,悄然按下了內心的洶涌與澎湃。

  其實眼下的形勢已經很明了了,但南俞卻依舊想著垂死掙扎:

  “溫氏阿芷,不要以為有瑯琊王氏撐腰就能洗脫污名,南煙說你昨夜留宿在了南府,我卻可以作證,你根本不在!”

  禾慕晟的目光從王嫻處轉移至南俞臉上,挑了挑眉梢,道,“阿俞,你能做什么證?別說溫氏阿芷本人在我的西苑留宿,就是她隨身的婢仆,今早也是浩浩蕩蕩從我南府出去的,你說她不在我南府,難不成,你昨晚在府外,你見到了阿芷?大晚上的,你又是在和哪家郎君幽會?”

  咄咄逼人的質問,瞬間讓環(huán)繞在南俞身側的眾人面上染上慍怒,他們憤憤瞪著禾慕晟道:

  “南氏阿煙,別以為瑯琊王氏被你蒙蔽雙眼你就能有恃無恐,南氏阿俞乃節(jié)婦,是清談圈名士們敬重的女郎!”

  “你如此詆毀自己的庶妹,莫非是嫉妒她的才情?”

  “南氏阿俞雖與其父寄南府籬下,可她并沒有自暴自棄,而是虛心求教,潛心鉆研,就連侍中大人的嫡女南氏阿昭都對她關照有加,你不過是南府的庶女,有何身份在這里耀武揚威?”

  這一句句的聲討,沿著南湖的風吹進王嫻的耳中,與此同時,瑯琊王氏的船舶也繞至眾人面前。

  掌舵者緩緩放錨下水,不多時,船舶便穩(wěn)穩(wěn)停住,王嫻雙手抓住欄桿,聲音擲地有聲,“節(jié)婦?她南俞算哪門子節(jié)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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