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演技派阿翹
楊逍道:“巧了,我也是來探聽曉芙下落的,江湖皆知她被殷野王殷堂主綁了來,張五俠真要問,似乎也該問一問令舅兄啊?!?p> 眾人目光一起看向殷野王,仇視之有之,期盼的有之,讓他想被卡住了脖子一樣難說話。
楊逍素來看不起他,譏諷了一句,“鷹王是有身份的人,當(dāng)年嘲笑我誘拐婦女何等義正言辭。怎么到了自家兒子這里,還想包庇他不成?!?p> 殷野王到底也是青年人,沖動道:“姓楊的,我好漢做事好漢當(dāng),你別來羞辱我父。是,紀(jì)曉芙和那小丫頭是我綁的。不僅如此,我嫌她們不肯服軟還一刀給殺了。你要找人報仇,尋我遍是?!?p> 殷梨亭當(dāng)時便呆若木雞,殷天正見狀不妙,大驚之余呵斥道:“逆子逆子,你胡說些什么?楊左使....你怎么了?”
原來楊逍聽聞此噩耗,大驚之下竟然嘴唇發(fā)抖,一時戰(zhàn)立不住身子,扶在椅子上。
而這邊殷梨亭更是慘淡,手指戰(zhàn)栗地指著殷野王,忽地大喝一聲,大哭起來,張翠山趕忙一把扶住了他,莫聲谷更是氣憤不已,一邊扶著他的肩膀,一面恨恨說:“這……算了,她竟坐下這等背信之事,使得武當(dāng)蒙羞。她的死活就由峨嵋派的滅絕師太來管吧,六哥切不要為了她傷了身體?!彼m氣極,但還是保持了名門子弟的修養(yǎng)。
殷素素卻還是以自己為重多些,暗道:“哥哥多半是信口胡說,但此刻若不將矛頭對準(zhǔn)楊逍,娘家可要有大劫了,那無忌又該怎么辦?!毙闹邪迪聸Q心,大聲說:“六弟,七弟說的是,大丈夫一諾千金,紀(jì)曉芙若真是被楊逍擄掠而去,咱們尚可體諒她不容易,可如今她連孩子都養(yǎng)的這么大了,可還顧念半分婚約,這等淫蕩之女....”
話未說完,忽然聽得一陣破空之聲,繼而胸口一陣氣悶,幾乎同時,張翠山的判官筆、莫聲谷的長劍同時出手,眾人都聽得一陣兵刃相擊的聲音,內(nèi)力稍弱之人已感覺到心脈激蕩。白眉鷹王也搶上前去,大聲道:“楊左使好大氣勢,這手彈指神通越發(fā)厲害了??扇裟氵@三顆石子打中小女一顆,老夫今日少不得要以多欺少和你拼命了?!?p> 楊逍冷笑一聲,“今日楊某敢來,難道怕過什么?怪只怪你這女兒枉生在光明頂上,卻還只會夫婦之倫地講這些狗屁之話。在我楊逍這里,就是該死?!?p> 殷梨亭忽然長劍出鞘,道:“姓楊的,奪妻之恨本就不共戴天,你還敢傷害我嫂嫂,這帳就一并算吧?!焙鋈晦D(zhuǎn)過頭來看著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身的張翠山和莫聲谷,道:“五哥,七弟,咱們今生有緣,只是這等事我豈能讓你們助陣。千萬想著無忌,好好找著他?!彼灾h(yuǎn)不是楊逍對手,而兩位師兄弟昆仲情深,絕不會坐視他被楊逍殺了,勢必要拼個你死我活,那樣固然有極大勝算,可武當(dāng)實力大損,別說救回?zé)o忌,只怕連武當(dāng)山都回不了了。
莫聲谷哪里聽得這樣的話,趕忙要上前助陣,卻被張翠山拉住,低聲說了一句,“仲兄在途,子姑待之。”莫聲谷一怔,知道這廳堂之中有太多高手,五哥不方便用白話講明,才暗示他俞蓮舟自昨日說遇到名家前去解毒,今日必來。他的武功之高已是師兄弟中最高的,眼下已經(jīng)僵到這種局面,怕只有拖延到他來,才能有勝算。
張翠山站出來說,“內(nèi)子適才說話有些無理了,張某代為道歉。楊左使既然要與我六弟一戰(zhàn),又是為了紀(jì)姑娘,在下無話可說,只是我還是想再問舅兄一句,紀(jì)姑娘和你口口聲聲說的私生女,真的是死了嗎?”
殷野王剛才見識了這幾招殺招,終于明白自己惹了多大的禍,驕恣之心暫去,老實道:“不是,我的確把她娘倆抓了回來,但她們早在兩個月前就被人救走了,至于是何人所救,我......實在是不知道?!?p> 楊、張、殷、莫等人頭一次聽說此話,都是大吃一驚,楊逍喝道:“你說天鷹教總壇里,重重護(hù)衛(wèi)之下,被人神不知鬼不覺救走一個女人一個孩子?你自己問問這胡話自己信不信?”
話一說完,就聽得一個清亮地女聲說:“他就是滿嘴都是胡話,我有爹娘,不是紀(jì)姑姑的私生女?!北娙寺劼曇黄鹂聪蜷T外,只見二門口已經(jīng)站著一個穿著道袍中年男子,端正方圓正是俞蓮舟,而他手里牽著地是一個扎著雙丫辮,唇紅齒白滿臉悲憤地小女孩,朝著殷梨亭和莫聲谷遠(yuǎn)遠(yuǎn)喊道:“六叔、七叔,嗚嗚,我好想你們?!?p> 這正是跟著親娘在蘇州養(yǎng)好吃飽的鬼靈精小阿翹。
凌波一出來,武當(dāng)眾人先傻了眼,我們家白白胖胖的孩子才幾個月不見,怎么臉蛋上竟然有了風(fēng)霜之色,都心疼的不行,別的暫且不顧,趕緊把人報過來噓寒問暖。
凌波也覺得自己委屈大了,剛才礙著俞蓮舟嚴(yán)父之威,還不太敢放肆,一回到殷梨亭的懷里,先是“哇”地一聲大哭起來,真是叫武當(dāng)派的幾位師叔心疼,覺得孩子遭了大罪,不知道誰這么缺德。她又生的玉雪可愛,連楊逍看她歲數(shù),明知她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一時間也有些憐愛之心。
如果再過幾百年,這種行為有個準(zhǔn)確地定義叫做“顏控”。
好不容易小家伙哭痛快了,她爹俞蓮舟才說:“好了,如今你不要害怕,先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凌波噶了一口氣,依然委屈說:“爹爹,兒跟媽媽下山之后,看到有壞人追紀(jì)姑姑,媽媽救了她。但是她們說元人該殺,但隨便埋了可能會禍害百姓,媽媽就叫紀(jì)姑姑看著我,她說她去處理了,別的我不知道?!?p> 眾人看她條理清楚,心里都不自覺地以為紀(jì)曉芙是和元人產(chǎn)生沖突不敵,峨嵋武當(dāng)兩派世代交好,俞夫人認(rèn)識她毫不奇怪,幫忙自然也應(yīng)該。殊不知這是楊如寄早就教好的,春秋史筆,事實全都是事實,可卻不是這么回事。
廣寒宮宮人
能生出小阿翹的必然也是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