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憶憶也沒客氣,她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從重生到現(xiàn)在粒米未進,沒餓死實在是命大。
草草的填飽肚子后,姜憶憶問道:“大人是從邊關(guān)回來嗎?”
時陵沒理她,姜憶憶也沒惱,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道:“大人,小心路上有埋伏?!?p> 姜憶憶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件事,別問為什么,問了就是她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公主這是何意?”時陵凝視著她。
被他這樣看著,姜憶憶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樣,剛想開口,外面就傳來了動靜。
“大人,遇到埋伏了?!背:品A告。
時陵深深的看了一眼姜憶憶。
姜憶憶吞了下口水,他不會把她弄死吧,畢竟是個敢謀反篡位殺人不眨眼的主啊。
“看來是有人不想臣活著回去了?!睍r陵輕蔑的笑了下。
“大人您傷勢未愈,屬下掩護您撤退?!背:茖r陵說。
“速戰(zhàn)速決。”
時陵站起身剛準備做運用輕功時,腿上突然多了一個掛件。
“大人。”姜憶憶抱著時陵的大腿,可憐巴巴道。
時陵:……
他倒是忘了車里還有這么一個拖油瓶,拎起了姜憶憶后頸處的衣服,運功進到了密林深處。
雖然這個姿勢并不是很舒服,但姜憶憶已經(jīng)很滿足了,至少沒把她扔在那里。
就在姜憶憶被冷風吹的渾身僵硬的時候時陵終于停下了。
下一秒姜憶憶就被扔在了地上,是真的扔。
她揉了揉磕的生疼的膝蓋,抹了把因為疼痛溢出來的眼淚,這人身子當真是嬌貴。
“摔疼了公主,是臣的不是?!睍r陵負手而立,毫無誠意的道歉。
姜憶憶:“……”
“沒有?!苯獞洃洰斎徊桓夜炙f一奸臣掐死她怎么辦。
“臣有一事不解,公主是如何知道有埋伏的。”
姜憶憶早就想好了怎么說,當即就搬出來了那套說辭:“那天我的小貓跑丟了,便和婢女出去尋找,聽到假山那里有動靜,還以為是那貓,沒想到卻聽到了三皇兄和人說話,我實在是不敢多聽,只聽的一句派人在丞相回來的路上埋伏就連忙逃回了宮里?!?p> 她也不算胡說八道,畢竟她真聽到了姜夜淵說話,只是沒聽到實際東西而已,她說的這些都是上輩子在姜夜淵身邊飄著時聽到的。
“他是你哥哥,你竟然不幫著他?!睍r陵看著她。
姜憶憶擠出了幾滴眼淚,配著那張蒼白的臉實在是我見猶憐:“大人,他是我的皇兄,不是我的哥哥?!?p> 他要是拿她當妹妹又怎么在和親的路上派人假扮劫匪來殺她,姜憶憶在心里冷笑,但臉上還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時陵沒說話只看著她。
“皇室哪里有親情,不過是利益關(guān)系罷了,我知道了三皇兄的秘密,擋了他的路,他自然留不得我?!?p> 姜憶憶哭了好半天,她不知道時陵信了沒信,但她實在是哭不出來了,而且頂著時陵的目光真的好累啊!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暈倒的時候時陵終于移開了目光,姜憶憶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
實在是太冷了,姜憶憶一會兒哈哈氣一會兒搓搓手,過了好一會兒,她實在是受不了,小聲道:“大人,你冷嗎?”
“不冷?!?p> “哦?!?p> 姜憶憶無語了,她看著時陵真不像冷的樣子,雖然他穿的并不厚,但面色非常紅潤。
雖然時陵不冷,但是她要被凍死了?。?!
“公主很冷?”時陵問。
姜憶憶沒任何猶豫的點頭。
“公主待在這里,臣去找附近找找有沒有山洞?!睍r陵道。
“大人,我和你一起去?!苯獞洃涍B忙站起來。
“嗯?!?p> 姜憶憶悄悄松了口氣,這荒郊野嶺深山老林的,還是跟在他身邊安全。
兩人走了大概一刻鐘,終于找到了一個山洞,大概是猛獸的巢穴,洞口有好幾具動物的骸骨。
時陵往洞里扔了幾塊石頭,確定是荒廢的沒有活物后才走了進去。
見時陵進去姜憶憶連忙跟上。
洞里雖然還是很冷,但也好了很多,至少可以擋風。
時陵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火折子,從洞里找了干草和枯樹枝生了堆火,瞬間山洞里就明亮了起來。
姜憶憶離火堆近了些,伸出凍僵的雙手烤火,驟然暖和起來,姜憶憶感覺全身都發(fā)燙發(fā)癢。
等到全身都暖和起來的時候,姜憶憶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她站起身又在洞里找了些雜草,幸好這洞是荒廢了好久的,不然也找不到這么多雜草。
她把雜草鋪在了地面上,又在身上找了找,發(fā)現(xiàn)身上還掛著一件薄紗披帛,便直接把這華而不實的薄紗拽出來鋪在了雜草上。
做完這些她朝著時陵道:“大人,地上涼來這里坐吧?!?p> “公主自己坐吧,臣不涼。”時陵正閉連個眼神都沒給姜憶憶。
“噢?!?p> 姜憶憶也沒強求,其實時陵要是真坐過來她還是挺緊張的。
一陣窸窸窣窣過后,山洞里沒了動靜,只有兩人交錯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姜憶憶靠著洞壁睡著了。
時陵睜開眼睛,看了眼姜憶憶,只見她睡的正香,鼻尖被凍的通紅,讓他想起來幼時養(yǎng)的那只兔子,兔子紅鼻子紅眼睛的很討人喜歡。
對于姜憶憶當時的提醒,他并沒有很在意,他猜到了三皇子會設埋伏,身邊的人也做好了準備,當時救她不過是想著先皇后曾經(jīng)對他有恩而已。
第二天一早,姜憶憶是被凍醒的,昨夜生的火已經(jīng)熄滅了,她打了個冷戰(zhàn)發(fā)現(xiàn)洞里就剩下她自己了,不是吧不是吧,時陵不會把她這個弱女子扔在這深山老林了吧,她想起了前世她聽到的那些描述時陵的話。
“丞相大人?”姜憶憶顧不上因為長時間沒換姿勢已經(jīng)麻了的腿連忙一瘸一拐的往洞外走去:“丞相大人?您在哪?”
常浩聽到動靜后,看了眼時陵,見他點頭才喊道:“公主,我們在外面!”
見姜憶憶一瘸一拐的出來,常浩問:“公主腿怎么了,用不用屬下叫大夫?”
“無礙,就是有些麻了,謝謝侍衛(wèi)大哥。”姜憶憶彎了下唇角謝道。
“公主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