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姜憶憶抱著玲玲,神情悲傷又無奈:“早就和大人說過了,我的命從來由不得我,死就死吧,反正我對這世間也沒什么好留戀的?!?p> 看著姜憶憶演戲,時陵似笑非笑。
“我累了,大人請回吧?!苯獞洃浤讼卵劢歉揪筒淮嬖诘难蹨I。
然后就看著時陵毫不猶豫的走了。
是的,走了。
靠!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不應該同情心瘋狂泛濫,然后說保護她嗎?!
姜憶憶嘟了下粉嫩的唇,總有一天她要把這塊硬骨頭給磨軟。
轉眼到了除夕夜宴那天,承恩殿燈火通明,歌舞升平。
姜憶憶不知道姜夜淵會不會動手,皇帝現(xiàn)下正寵她,姜夜淵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歸還是要小心些。
宴會的開頭總是有領導講話,皇帝講完話率先動筷后,眾人才動筷。
姜憶憶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時陵,果然帥的人總是引人注目的。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時陵猛地抬頭看過去,眸光凌厲深邃,見是姜憶憶后神情略有所緩和。
姜憶憶瞇著眼睛和他打了個招呼,用唇語說著:“大人,好久不見?!?p> 什么好久不見,明明今天上午還見過,時陵懶得理她。
姜憶憶給自己倒了杯甜酒,看向了姜夜淵。
只見姜夜淵正和一個臉紅的厲害的宮女說著什么,而且手還放在宮女的身后。
姜憶憶眼尖的看到姜夜淵掐了一把小宮女的翹屁股,怪不得那小宮女臉紅,原來是被調戲了。
這是她可以看的嗎!但是他們就在她旁邊的旁邊,她想看不見都難。
不過這宮女怎么有點眼熟?姜憶憶又看了兩眼,哦,這個就是姜夜淵登基后不顧朝臣反對堅決要立的皇后陳心兒啊,原來他們兩個這么早就搞在一起了。
上輩子她飄姜夜淵身邊沒少看兩人不分黑天白日的恩恩愛愛,這場宮宴上輩子她飄著的時候也在。
接下來的劇情應該是陳心兒把酒撒在了一個貴族小姐身上,貴族小姐發(fā)難于她,姜夜淵保護陳心兒,陳心兒特別感動,兩人更加恩愛。
姜憶憶坐直身體準備吃瓜,沒想到吃瓜卻吃到了自己身上,看著自己濕了一大片的衣服姜憶憶無語了。
紫竹連忙給姜憶憶擦,一邊擦一邊罵陳心兒。
“你是哪宮的宮女,這么毛毛躁躁的,公主千金之軀被你傷到了你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标愋膬哼B連磕頭:“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不好!”
“沒事,下去吧。”姜憶憶無心刁難她,只想趕緊把這濕乎乎的衣服換下來。
紫竹冷哼一聲,扶著姜憶憶站起來:“哼,公主仁慈不和你計較,還不快下去!”
“行了,心兒你也先回去吧?!苯箿Y擺了擺手,遞給了陳心兒一個眼色。
陳心兒眸光動了動,低著頭出去了。
“皇妹,快些回去換衣服吧,別著了涼?!苯箿Y狀似關心的說。
“多謝皇兄關心,那妹妹就先回去了?!?p> 正走著,姜憶憶突然感覺后面像有人跟著她們一樣,她猛地回頭一看,卻什么都沒有。
“怎么了,公主?!弊现駟枴?p> 姜憶憶搖了搖頭,加快了腳步,可那種身后有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姜憶憶不禁緊張起來。
可回頭看還是什么都沒有。
路過假山時,姜憶憶快速的拉著紫竹躲了進去。
“公主?”
姜憶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紫竹連忙捂住嘴巴點頭,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公主說什么她就聽什么就對了。
果然,不一會,一個宮女就跑了過來,在她消失的地方轉了幾圈,很明顯在找什么。
是陳心兒,姜憶憶冷笑。
她記得陳心兒是有點三腳貓功夫的,雖然不厲害,但對付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公主還是綽綽有余的。
因著是回去換衣服,所以姜憶憶只帶了紫竹一個,而且今天設宴,人手全在那邊,就算是她在這邊出了事也沒那么快被發(fā)現(xiàn)。
等到她的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后,姜夜淵早就把什么都清理干凈了。
姜憶憶從地上撿起了塊石頭,瞄準了陳心兒的腦袋就砸了過去,這一下,不成功便成仁。
看著陳心兒倒在地上,姜憶憶滿意的拍了拍手,她收著勁兒了倒也不擔心把陳心兒砸死。
然后她又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脖子,直到有一圈紅印后才停手,然后把陳心兒壓在了自己身上,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紫竹,你去承恩殿,把父皇叫過來,就說我遇刺了?!?p> “奴婢這就去?!弊现窳巳坏狞c了點頭。
姜憶憶躺在地上靜靜的躺了會兒,見不遠處來了一大批人,才扯開嗓子大喊:“救命?。【让?!救命??!”
見眾人走近了,她像模像樣的拿那塊石頭又砸了一下陳心兒的腦袋。
“是長公主!快!長公主遇刺了!”
目的達成,姜憶憶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朝華宮。
陳心兒被扔在地面上,皇帝坐在姜憶憶的床邊滿臉擔憂。
感覺時候差不多了,姜憶憶朦朧的睜開眼睛,在看到皇帝的那一刻,兩行清淚蜿蜒而下。
她撲到了皇帝懷里,一抽一抽的哭著:“父皇,兒臣好怕,兒臣殺人了?!?p> “沒事,沒事,不怕啊,她沒死?!被实坌亩急唤獞洃浛匏榱?。
“兒臣不是故意的,她掐我脖子,我…我太害怕了。”姜憶憶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皇帝拍了拍姜憶憶的后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刺客已經(jīng)被抓到了,不過朕瞧著那刺客有些眼熟,憶憶可認識?”
“兒臣……不認識?!苯獞洃浹凵穸汩W,臉色更白了些。
皇帝一看姜憶憶的樣子就知道有貓膩,他拍了拍姜憶憶的手:“憶憶莫怕,只管說就是了?!?p> “求父皇別再問了,兒臣真的不認識?!苯獞洃洸粩鄵u著頭更加搖搖欲墜,她偷偷的給紫竹使了個眼色。
紫竹會意,跪倒在皇帝面前哭著到:“公主!都這個時候了您還在為別人著想!陛下!還是讓奴婢說吧!”
皇帝瞇了瞇晚,點頭:“要是有半句假話朕絕不輕饒?!?p> “奴婢不敢,今天刺殺公主的是三殿下身邊的心兒!晚宴的時候這賤婢把公主的衣服弄濕了,公主仁慈只說了她兩句都沒罰她,沒想到這賤婢竟然恩將仇報!因為公主教訓她了兩句就想要公主的性命!”紫竹義憤填膺。
等紫竹把話說完姜憶憶才佯怒道:“你這死丫頭休要胡言亂語,那宮女定然不是三皇兄的?!?p> 皇帝又看了眼陳心兒,現(xiàn)在他想起來了這宮女為何眼熟了,他在老三的寢殿里見過,他眼神冷了一瞬:“把老三給朕叫來!”
“父皇,息怒啊,此事絕對和三皇兄無關。”
姜憶憶越這樣說,皇帝越生氣。
見皇帝的臉又黑了些,姜憶憶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三皇兄啊三皇兄妹妹的這份回禮你可得收好了。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安?!苯箿Y一進來就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尤其是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陳心兒后,更是感覺大事不妙。
“孽障!你可知錯!”
“兒臣不知。”看來計劃是失敗了,現(xiàn)在只能委屈一下心兒了。
皇帝目光凌厲的看著他:“好一個不知!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