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憶憶雙手環(huán)胸,看著時陵這嫌棄的表情道:“紫竹,看到?jīng)],找男人千萬別找時陵這樣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p> 紫竹受教的連連點頭。
聽到姜憶憶的話,時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姜憶憶拍著成德的肩膀:“做男人可不能學(xué)他,要對人小姑娘好,知道沒?”
成德?lián)狭藫项^,表情為難:“公主,屬下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p> 姜憶憶仔細(xì)的看了看成德,小伙子五官相貌長的非常周正,就是皮膚黑點:“沒事,會摸到的!”
“公主,姑娘們都嫌屬下窮,屬下的的老娘身體還不好,因為請不起大夫所以一直拿藥吊著。”成德是有些窘迫,他是最末等的侍衛(wèi),俸祿低再加上平常買藥開銷大,進(jìn)宮當(dāng)了好幾年侍衛(wèi)竟然一個銅板也沒攢下。
姜憶憶抿了抿唇,貪官污吏個個養(yǎng)的滿腦肥腸百姓們卻連病都看不起,她取下了腰間的錢袋子塞到成德手里:“回京給你娘請個大夫?!?p> 手上沉甸甸的觸感,讓成德的眼眶有些濕潤,他連忙跪下磕頭:“這怎么使得,屬下怎么能要公主的錢呢?屬下不能要?!?p> 紫竹把他扶起來:“這是公主賞你的?!?p> 姜憶憶笑瞇瞇的看著他:“這次差事辦的好,本宮賞你的。”
成德不敢置信的看著姜憶憶,他何嘗不知道公主是為了讓他收下故意說的,他又要跪下磕頭。
姜憶憶連忙攔住他,假裝怪罪:“這大街上人這么多,難不成你是想讓人覺得我苛責(zé)下人?”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背傻逻B忙站直了身子,拿衣袖擦了下眼淚。
紫竹打趣他:“你個大男人還哭呢,還不快點回京給你娘找大夫?”
“是,謝謝紫竹姑娘,謝謝公主,屬下這就去。”成德連忙道,因為激動還被石頭絆了一下。
看他的囧樣姜憶憶沒忍住笑了出來。
時陵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明媚少女愣了一瞬,她長的極美,今日穿著鵝黃色的裙子,柔順的長發(fā)梳了一個嬌俏的發(fā)髻,彎成月牙兒的桃花眼里仿佛裝滿了星星,清澈又充滿活力。
他感覺心里有什么東西正在破土而出,完全不受他控制。
姜憶憶歪著腦袋看他,語氣嬌俏可愛:“大人看著我做什么?莫不是本公主太美了?你愛上我了?”
時陵回過神,譏諷的朝著她笑:“公主的臉皮愈發(fā)厚了?!?p> 姜憶憶咬牙,蹭她的車還攻擊她。
她看了眼還在大吐特吐的馮文夢,故意道:“男女授受不親,和男子同處一輛車實在是不妥,大人還是和你帶來的姑娘一起。”
時陵看了眼馮文夢,毫不猶豫的說:“我和她不熟?!?p> 說完就重新回了姜憶憶的馬車?yán)铩?p> 這臭不要臉的狗男人,姜憶憶鼓了鼓腮幫子。
那邊的馮文夢一直注意著他們兩個的動靜,大人連跟她乘一輛馬車都不愿意,卻跟這個勞什子公主打情罵俏。
她忍住自己即將落下來的眼淚,死死的盯著姜憶憶,表情蒼白無力,憑什么她喜歡了大人這么多年卻比不上一個只認(rèn)識幾天的女人。
許是怨念太強(qiáng),姜憶憶突然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視線,她順著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馮文夢泫然欲泣的表情。
她挑了挑眉,故意笑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真是可惜呀?!?p> 見馮文夢臉色更加不好,她笑的更開心了:“丞相大人您怎么能說和她不熟呢?就算是嫌棄也不能說出來呀,這樣多傷人心啊?!?p> 馮文夢被氣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偏偏她還惹不起這個賤人!
“公主,您也上車吧,一會就啟程了?!弊现裾f。
姜憶憶點了點頭,收回目光上了車。
時陵正喝著茶,見姜憶憶進(jìn)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你坐著我的車,喝著我的茶,還對我愛搭不理的,你信不信我告訴父皇讓他治你罪!”姜憶憶氣的不行,時陵真是把這當(dāng)成自己家的了。
聞言時陵終于看向她,他把茶杯放在小桌上語氣狂妄:“那你信不信你活不到告訴皇帝那天?”
說完還看了看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手。
姜憶憶不禁想起窒息的感覺,她干笑兩聲,軟著聲音:“好歹我也是幫你打壓了三皇子呀?!?p> 時陵想起這茬,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就在姜憶憶以為這件事就此揭過了的時候,時陵說話了,他學(xué)著她的語氣:“那還真是可惜,我這個人最會恩將仇報了呀?!?p> 看她嚇得像個小鵪鶉,時陵滿意了,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怕我還要跟著我,真想切開你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
還不是因為姜夜淵,要不然誰樂意跟著你,姜憶憶偷摸的翻了個白眼,這次反算計了他是她僥幸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她不可否認(rèn)的是跟著時陵來這邊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皇帝說禁足兩個月未必會真的禁足兩個月,上元節(jié)肯定會把姜夜淵放出來。
到時候他要報復(fù)的話她不就死定了嘛。
見她不說話時陵也沒在意,姜憶憶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所以這次淮南之行危險重重。
姜憶憶從袖袋里掏出事先寫好的張方子,獻(xiàn)寶似的遞給時陵:“你可能會用到?!?p> 時陵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后看向姜憶憶:“你還真是準(zhǔn)備齊全?!?p> “為國分憂嘛。”姜憶憶笑著,謙虛的擺了擺手。
時陵把那張方子收了起來,看著她若有所思,他可沒聽說長公主還會醫(yī)術(shù),況且她連病人都沒看過。
“這么看著我干嘛?放心好了,這方子絕對好用。”姜憶憶被他看的心慌。
“真的嗎?”時陵挑了下眉,她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姜憶憶點頭如搗蒜:“真,比真金還真?!?p> 時陵沒理她,自顧自的喝著茶,真不真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過幾日就是上元節(jié)了?!苯獞洃浀?。
“嗯?!?p> “姜夜淵該出來了。”姜憶憶道,她抿了抿唇,他不可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不過他想必是沒什么功夫找她麻煩,畢竟還得哄他的寶貝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