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陵眸色閃了閃,半響才聲音低低的道:“多謝先生?!?p> “好孩子?!鼻乩咸珷斝牢康狞c了點頭,隨后又和時陵聊起了別的話題。
再說姜憶憶那邊,她此時正被她的舅母拉著聊天。
秦夫人是個風韻猶存的美麗女人,四十多歲的年紀皮膚保持的非常好,不細看還以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
可以說秦家一家人沒有丑的,都是個頂個的俊男美女,尤其是秦家的幾個姑娘個個都出落的賽天仙。
“阿憶真是出落的越來越漂亮了?!鼻胤蛉死獞洃浀氖肿罂从铱矗矚g的不行。
姜憶憶彎著眼睛笑了笑:“舅母也越來越年輕了。”
“哎呦,還年輕呢,我都被你表哥氣的長了好幾條皺紋,給他安排的相親姑娘,都被他氣跑了,現(xiàn)在蜀中那邊的好姑娘沒有一個愿意嫁給他的?!闭f起這個秦夫人都犯愁,自己兒子的嘴是真的臭。
這話秦方硯不愛聽了,他努著嘴反駁道:“娘!哪里是我把她們氣跑了?明明就是姑娘家嫌我黑不樂意嫁我?!?p> “行了行了,自己的脾氣自己不清楚嗎?”秦夫人白眼他。
在旁聽著的秦月霓和姜憶憶對視了一眼,紛紛笑了出來。
看妹妹們笑自己,秦方硯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見秦月霓笑的開心又想起來那天她給陸祁夾菜的事,當即就開始告狀:“娘,我告訴你,月月給陌生男人夾菜了。”
他可是一直記著了,那姓陸的想娶走他的寶貝妹妹?想都不要想!
聽了這話秦夫人有些疑惑的看向秦月霓:“有這回事嗎?”
秦月霓臉紅了紅,小聲道:“您別聽哥哥胡說,不是什么陌生男人,是陸指揮使?!?p> “哦,是小祁啊?!鼻胤蛉朔畔铝诵?,秦陸兩家是世交,陸祁那孩子她也見過幾面,看著還不錯。
不過從前陸祁來秦家都是去前院和阿硯玩,應該和女兒沒見過幾面,怎么就熟到給他夾菜了?
秦夫人剛想問什么,就看到了女兒臉頰上的紅暈,她心里有些了然,隨后就把話咽下去了。
女兒也大了,有些小秘密也正常,她做母親的只要不讓自己的孩子受傷就好了,管那么多反而不好。
想明白以后秦夫人瞪了一眼秦方硯:“多大人了還學舌!過年前再不給我?guī)€兒媳婦兒回來你就去你爹靈前給我跪著!”
秦方硯:……
為什么他娘不管他妹妹?
雖然秦夫人不好奇了,但姜憶憶好奇的緊,從上次以后她一直沒機會問,這次可算是有了機會。
“舅母,我和阿姐有些體己話說說,您先歇息歇息?!?p> 說完就拉著秦月霓跑進了自己房間。
“怎么了,阿憶?”秦月霓有些疑惑的問道。
姜憶憶把買的東西從椅子上挪開,拉著她坐下:“阿姐,你和指揮使到底是什么時候那么熟的???”
一聽是問這個,秦月霓的臉又紅起來了,她支支吾吾道:“就以前啊?!?p> “以前?以前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秦月霓知道姜憶憶必定得刨根問底,所以只好說了。
“他有一次去蜀中辦差,我們正好遇到了,因著小時候見過幾次,他認出我來了,然后一來二去就熟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苯獞洃淈c了點頭。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八卦,姜憶憶那顆癢癢的不行的心才安定下來,接著就開始給秦月霓看自己買的東西。
“阿姐,你看這是我買的首飾,你看看你喜歡哪個?喜歡哪個就拿哪個就好了。”
秦月霓點了點頭,從里面挑選著,突然看到了兩個小東西,她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兩只小巧的同心鎖。
這對同心鎖并不精致,黃銅色的鎖身上各刻著了一個圖案,秦月霓把它們拼在一起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對交頸的鴛鴦。
她抬眸看了一眼正在興致勃勃的試衣服的姜憶憶,然后問:“阿憶,這是什么?”
“啊?”姜憶憶看過去,只見她阿姐手里拿著的赫然是老板送她的那對同心鎖。
她眨了眨眼睛:“這是買東西老板送的小東西?!?p> “送同心鎖啊?”
姜憶憶點頭如搗蒜:“對呀,對呀?!?p> 看著秦月霓那將信將疑的眼神,姜憶憶抽了下唇角,這個真的是老板送的。
“這同心鎖可是有情之人的信物,哪家的老板送的呀?”秦月霓問她。
聽著這話,姜憶憶的臉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她的毫無說服力的解釋道:“我知道是有情之人的信物,但是這真的是老板送的?!?p> 秦月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語氣里帶著揶揄:“好好好,就是老板送的,不是你和丞相買的。”
姜憶憶:……
完了,徹底解釋不清了,阿姐怎么會認為她和時陵有一腿呢?!
“阿姐,你等著,我這就把時陵叫來作證!”
說完姜憶憶就跑去正堂找時陵了。
“時陵!”
秦老太爺和時陵見姜憶憶這么風風火火的都有些好奇。
“怎么了?”秦老太爺問。
姜憶憶言簡意賅,她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帶著時陵飛到阿姐身邊解釋:“有些事情要時陵幫忙?!?p> “什么事?”時陵疑惑的問她。
秦老太爺見她匆匆忙忙還以為出了什么事,于是就附和道:“對啊,什么事啊,你這么風風火火急急忙忙的,闖禍了?別怕!有事外公給你頂著!說就行了!”
“不是?!苯獞洃浖钡囊蕹鰜砹耍櫚椭粡埿∧?,憋的眼眶發(fā)紅,耳根發(fā)熱。
這些事怎么能叫外公知道嘛,到時候就更解釋不清了。
見姜憶憶這幅模樣,秦老太爺更坐不住了,這模樣一看就是被欺負了不敢說啊。
他皺了皺眉:“阿憶,你說就行了,外公指定給你做主?!?p> 見秦老太爺擔心,姜憶憶只好解釋道:“真沒事,外公,也沒人欺負我,我就是找時陵有些事情。”
見小姑娘紅透了的耳垂兒,時陵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他問:“可是老板送的東西被你阿姐誤會了?”